方才还投怀送抱的婉清,此刻正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伏在桌上的李易。
“好浑厚的血气。”婉清眯丹凤眼,樱唇轻启,却说出了这么一句令人恐惧的话来。
她说完这话,居然俯身,樱唇轻轻开启,对着李易的嘴贴了上去!
舌头,往李易的口中探去。
这本是如此香艳的一幕,一名身材妖娆到完美地步,容貌妩媚到动人心魄的女子,就这么主动的唇对唇投怀送抱。
但是,让人恐惧的一幕发生了。
她的舌头越探越长,只见李易的喉咙微微凸起一段,紧接着,她似乎在努力吮吸什么,一些泛着浅红色光芒没有形体的虚无事物,在她和李易的嘴边徘徊。
这是血气,血气方刚的血气,倘若李易此刻不是中了魅惑之术,而是有着清醒意识的话,此刻他会惊恐的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虚弱,并且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消瘦。
但是他在沉睡,而且这种虚弱的速度,似乎并没有那么吓人,而且,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中,自己搂着一名千娇百媚的女子,这女子全身一丝不挂,胸前两颗新剥鸡头白女敕诱人,纤腰在身体侧面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
李易抬头看去,却见这女子面容模糊不清,似乎是婉清妖艳的面容,他定睛一瞧,却转眼间又变成了青儿清秀的容貌。
突然,又变成了那张高贵冷艳的脸,樱唇绛红,勾人心魂。
李易自然不会被吸尽血气成为人干,因为他可耻的**了……
于是一股汹涌澎湃的血气,刚烈无匹,直冲头顶。当然,也可以简单的理解为,精虫上脑。
此时,婉清正眯着眼,仿似极为享受一般的吮吸着淡红色的血气。
突然,这淡红色的血气猛地变深,逐渐变成了鲜红,转瞬间又变成了紫红色,仿若实体。
这一缕紫红色的血气猛地循着婉清的喉咙,狂暴无匹的灌了进去。
“咳——”婉清被这一股狂暴的血气震的全身一颤,继而她想要努力减缓吸收的速度,却发觉只是徒劳无功!
这股血气犹如瀑布一般,滔滔不绝,气势蓬勃的长驱直入,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婉清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妖丹已经吸收饱和,而那血气依然澎湃涌入,她心头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这人,怎地血气如此惊人?
她想要停止吸收,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这股狂暴血气的灌入,即便是合上嘴都做不到!
一眨眼之后,她只觉得月复中剧痛——那是妖丹被大量的血气极快速度灌入造成的,妖丹此刻已经不堪重负,居然隐隐有了要破碎的征兆!
婉清心头又惊又惧,无奈之下,她拼尽全身妖力,将体内的那一股血气往唇外逼去。
“轰——”这澎湃的犹如滚滚长河的血气,遽然回流,猛地往李易口中灌入。
随着源源不断的血气灌入,李易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健壮,终于,一炷香后血气尽数灌回。
但是,这滚滚长河既然倒流,便绝不会轻易被禁锢。
于是,变成了婉清本已经吸收的血气也随之返还李易体内,随之而去的,还有妖丹之中的妖力。
“这……”婉清目瞪口呆,她疗伤百年,被她吸收血气的数之不尽,还从未遇到过眼前这种自己的妖力被别人吸入体内的情况!
她此刻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因为,之前她之所以能够逆转血气的冲击,是凭借体内的妖力强行冲撞而去。
但是现在,连体内的妖力都被这血气同化而走,她哪里还有什么力量去阻止妖力倒流?
随着时间流逝,两柱香之后,婉清的身体已经诡异的虚化了起来,她原本粉白的脸颊,此刻已经变为慎人的惨白,只是,她依然不能动弹,她只能够绝望的感觉着——这百年来苦苦炼化的妖力以及自己仅剩不多的妖元也滚滚而去。
他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他能够吸收我的妖元?
婉清心头惊骇,自己虽说以魅惑之术引诱对方,但是绝对没有害他性命的想法,对方即便被吸收了血气,也只会虚弱几年……
可是,自己若是没有了妖元,那么连最基本的化形都做不到了,几百年的苦修就此毁于一旦!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转眼间,她体内的妖力已经十不存一,而她原本妖媚动人的身体,也已经虚幻到了近乎透明,能隐约看到她臀后有一个毛茸茸的尾巴。
她是一只妖,一只修行七百年的狐妖。
突然,对面的吸力逐渐转小,似乎这个拥有几乎无尽的恐怖血气的男子,已经吸收了足够多的血气,面色红润的他缓缓的合上了嘴。
婉清感觉到对面的吸力停止,略一安心,对于眼前这个恐怖的男子,心头简直惧怕到了极点。
“呼呼——”婉清剧烈的喘息了两声,勉强压住心头的恐惧,她恼火至极,美眸一翻,恶狠狠的剜了眼这个男子,继而贝齿轻咬,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我,我就跟着你,一定要把我的妖元吸回来!”婉清蹙眉愤愤的道,声音依旧娇媚,只是透着一丝疲惫感。
说罢了话,她盯着李易胸前挂着的一块金锁,美眸间波光流转,继而她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点了点头,身子从脚到头,逐渐虚化——化作一团粉色雾气,这些雾气袅袅氤氲,却不消散,而是直往李易胸口的那金锁钻去。
“呼——”原本结实紧密,出自名匠之手的金锁此刻却犹如海绵吸水一般,不消一会儿便全部钻入了金锁之中。
“噌——”金锁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声响,晃动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了。
整个房间中,跌倒在地的酒杯依旧歪斜,墙角的三足香炉依旧青烟袅袅,窗外的涛涛河水依旧滚滚东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一名喝醉了酒的书生,醉倒在桌一般。
李易此刻正在梦中尽情的搂着眼前的娇躯,入目皆是白女敕如玉的白皙,触手尽是滑女敕如脂的苏绣,他在梦中尽情的施展多年经验,时而虎扑,时而龙盘……
“公子……”突然,一声有些甜腻的声音传入耳畔,这声音虽说也算清脆悦耳,但绝对不是之前婉清那种媚的让人心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