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场春梦,也亏得这厮想的出来,半夜酣睡之中,突然身旁躺了个男人,而且还动手动脚,不是噩梦也就罢了,居然还让人家当成春梦?
对面这女子幅度很大的点了点头,似乎对于李易的行为很理解,很赞同,也很佩服他敢于只身闯入王府非礼自己的精神和勇气。
于是,李易就放松了些许的警惕,轻轻的将手挪了回来,然后悄悄的扭过身子,蹑手蹑脚,做贼心虚的把双脚放在了床下。然后他扭过头来,想看看这个“懂事听话”的小妞……
“啊!”李易刚一扭过头来,便见一对犹如天上的圆月一般明亮的眸子,这眸子纯净的仿佛没有一丝杂质的水晶,可偏偏是这么纯净的眸子中,却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有羞恼,有气愤,甚至还有几分的好奇和期盼。
这些情绪,并不足以让李易吃惊,让他吃惊的是,眼前这女子简直是成熟版的刘钰,于是他心头憋屈恼火——这女的,居然这么不听话,偷看自己!操!以后和玉儿成了亲,这大小姨子什么的,天天见面,这日子可怎么过?
这女子见到李易的脸,神色一滞,继而却死死的盯着他的脸,似乎要把这张脸完完整整、一笔一划的雕刻在脑海中。
“你——”
“你——”
二人同时说出了个你字,继而,李易无奈的苦笑一声,叹了口气道:“被你看都看了,我若真是强盗飞贼,直接就一剑把你杀了……”
这女子对于李易的抱怨毫无兴趣,依然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是谁?”
她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一字一顿的吐出来,不仅不给人压力,反而让人感觉很是亲切,很柔软……嗯,像是方才触手的那般柔软。
“我……”李易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开玩笑面前这女子不是自己大姨子就是自己二姨子,自己说出来路,岂不是找抽?
“你不说,我也知道!”女子眼眸一眨,忽闪忽闪的,仿佛是被乌云遮挡了一瞬的满月。
她还是死死的盯着李易,开口缓声道:“你是李易!是镇军将军府的五少爷,现在风头正劲的李易!”
这女的刚说出自己名字之后,李易险些吓的直接跳窗而逃,但是……***,我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难道要因为模错了人,就跑到荒芜不毛之地?
“你,咳咳,我,我是,不……”李易神色呆滞,显然没料到眼前女子的奇高智商。
“你怎么知道的!”李易憋了半天,眼瞅着逃不掉,干脆光棍点,岔开话题算了。
某人的老婆的姐姐,对于李易的慌乱仿似都在意料之中:“知道就是知道了!怎么,李大人,莫非——你准备杀我灭口?”
她这最后一句话,莫非两个字拉的很长,后面的话又说的十分挑衅。
可是,这话却是从眼前这个锦被轻掩,花容国色,风韵妩媚的女子口中说出,于是这挑衅中便多了几分挑逗,让李易头皮一麻,心头感觉——这世界上,果然除了婉清之外,还有不少女人,是具有自己难以把握的智慧的。
“怎么会……”李易尴尬的呐呐一笑。
这女子见李易畏手畏脚的站在床边,十分的拘谨,忍不住心头想笑——这李易,方才在床上动作倒是老练,现在却如此畏手畏脚,莫非男人都是一般?敢做不敢当吗?
她想到这里,心头便浮生起一种没来由的鄙夷,她瞥了李易一眼,不满的吁了口气:“我是刘晴。”
刘晴,完蛋了!这是自己大姨子,清河郡主,并且人家还是有夫之妇……
李易本来心头还有幻想——倘若是博亲王家的二闺女,还没婚配,自己模了,大不了负责就算了……可是,眼前这位,可是有着一位身为封疆大吏的公公!
“噢!”这厮急忙点头,呐呐道:“原来是我大姨子,见过大姨子!”
“你来这里,是要找寻我妹妹?”刘晴轻蔑的道。
“是!”李易一抱拳,别过头去,不敢看对方——事实上,自从自己刚才瞥了对方一眼之后,就眼神闪烁,根本不敢对视于对面那双皎洁如月的眼眸。
“大姨子倘若没什么事儿,我,在下就先行告退了!”李易一揖手,整个一个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哪里还有半分翻墙入室的小贼模样?
“你不想找到我妹妹了?”刘晴樱唇轻启,声音不冷不热。
李易一愣,是啊,老子赴汤蹈火过来一趟,可不容易,是来找自己老婆的,被大姨子这么一吓,居然什么都忘了!想到这里,他又想到怀中那封信笺中浓浓的闺怨,脑海中便浮现出刘钰那哭哭啼啼的可怜模样,忍不住心头一横——模都模过了,还怕个锤子啊!
李易急忙扭过头来,死死的盯着对方,张口道:“你知道我媳妇儿在哪?”
“知道。”刘晴柳眉一挑,她本就生的极美,和刘钰容貌相仿,但是却多了几分的风韵成熟,如果把刘钰比喻成一株还带着骨朵的牡丹,眼前这位可就是胜放的,花枝招展的牡丹了。
“她在哪,她在哪!”李易上前一步,大腿顶在了床沿上,整个人斜在对方正上方,焦急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刘晴此刻却笑了,她随口应了一句,继而眼眸一垂,居然缓缓的将锦被拉扯了下去。
锦被是上等的丝绸做的,顺滑无比,而锦被下的娇躯与之相比,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顺滑,于是随着锦被轻轻的下落,便露出了一抹白皙。
这是一抹惊心动魄的白皙,挺拔的、柔软的,触手要比丝绸还要顺滑的。
白皙正中间,是一颗粉红的葡萄,随着呼吸动作,胸口的起伏,它便颤颤巍巍,勾魂夺魄。
刘晴的上半身在外,她却毫不在意,只是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易,她的身体随着缓缓的呼吸,微微起伏。
李易头皮一麻,嗅到了一抹淡淡的甜香,这种香味,绝对不会是用胭脂水粉所能涂抹出来的……于是,他感觉鼻息间再次湿润了起来,继而不用手去模,就知道,鼻血想必又蠢蠢欲动了。
他心头暗骂——自己这大姨子,果然是比玉儿要丰满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