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然跟随自称婉娘的女子来到烟雨楼后面的一幢两层的小楼。木质结构的楼房,上面爬满了绿藤,古朴中透着灵秀。
穿过绿藤垂挂的小门,是条长长的夹道,一直通向最里面的一间小花厅,花厅四周靠墙位置摆着各色的盆栽,绿意盎然,清新可人。
雕花的窗子很宽大,类似于落地窗,可以看见后面还有个小花园,几颗芭蕉绿油油,青翠欲滴。凌悠然被招呼坐在窗边的椅子里,旁边桌子上摆着几碟子点心果品。
“客官请稍后。我们主子一会儿就来!”女子说完,很快退了出去。
凌悠然也不着急,一面欣赏窗外的景色一面磕着瓜子,十分悠闲自在。
然而,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依然不见那位神秘的主子露面,而且连个招呼的下人都没有,凌悠然开始不耐烦了。
YY的,敢情是在摆款吊着她呢。哼!起身,径自拐向侧边一个隐秘的门口,拨开绿藤丝丝,走了一段,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数十平米的房间里,雾气缭绕,周围的布置模模糊糊地透出些影子,凌悠然好奇地走进去,大理石的地面上倒影着自己拉长的身影。
一扇绘着美人图的娟制屏风横在房间中央,听得哗啦一声水响,屏风上渐渐透出一个上半身的背影。
凌悠然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坑爹的,不小心走进浴室来了,还好死不死有人在洗澡。也不知是男是女?
“看够了没?”雌雄莫辩的嗓音懒懒地自屏风后传出,慵懒、颓靡、仿佛能够勾动人心,说出的话却又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看够了,就死吧!”
凌悠然莫名地觉得脖子一凉,连忙倒退了几步:“喂,不过就看了个背影,用得着喊打喊杀吗?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大不了我也让你看回来!”末了,又补了一句,“再说,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可看的,人家不过是无意中闯进来罢了!”
凭她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将自己晾了十多分钟的劳什子楼主,女尊国开青楼的除了女人不作他想。
“呵呵,倒是有点意思。”慵懒的嗓音听着和缓了些许,慢吞吞地说道:“我有的,你未必有。”
微低的嗓音,柔媚入骨,听在耳中,只觉得似有一只猫儿在轻轻骚动自己的心,酥痒难耐。这绝对是只骚媚入骨的妖孽啊!
“怎么没有?不定我的比你还大呢,哼!”凌悠然争辩着,不服气地挺了挺胸,结果悲催地发现,前面就俩花骨朵儿,压根和波涛汹涌沾不上边。顿时有些泄气。
“胸太小,臀太扁,腰不够细,五官不够看,发色没特点,穿着没品位,这样的你,拿什么与人比?”听得那人一样样对着自己评头论足,把自己批得一无是处,凌悠然恨得直咬牙,“再怎样也比你这藏头缩尾不敢见人的不男不女的家伙要强!姑女乃女乃今日来是为谈生意,而非与你比身材!说了半天,你到底出不出来?不出来,我可走了!”
“哦——”懒懒的拖长了尾音,屏风后的人恍然道;“你就是要与我谈大生意的人。”
记得吩咐婉娘过些时候再带人过来,想不到她急功近利,竟然直接将人带到此处。要怎么处置她呢?得好好想想。
凌悠然耐心用尽,转身欲走,却听得身后哗啦啦的一阵水声,耳朵一动,忍不住又转过头来,倒要看看那位自认为身材相貌品位一流的鸨母是个什么德行!
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光溜溜地迈出来,水珠子沿着结实的小腿缓缓滑落,在地上开出暗沉的花。目光上移,一丛茂林中张牙舞爪的居然是——
“啊!”凌悠然低呼一声,急速后退一步,一手捂脸,一手指着他:“你、你是男的?”
“你说呢?”红唇轻吐,浑身光果的男子抱着手臂,懒懒地倚在屏风边,酒红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与玉白的肌肤交相辉映,散发着一种极致的诱惑。瓜子脸上,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充满戏谑地盯着她,挺直的鼻上挂着的水珠轻颤着一点点滚落到艳美的红唇,趁着那唇如同一朵鲜艳如滴的玫瑰,浓烈、娇艳,让人只想一亲芳泽。
从指缝中偷看到的艳色,让凌悠然不禁心魂荡漾,捂脸的手不自觉地放了开来,光明正大地欣赏出浴美男。
“我说过,我有的你未必有。如今,可还要与我比?”男子挑眉,邪魅一笑,随即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切,有什么了不起。我没有,可我家男人有啊,而且个个都比你壮观。”事实证明,害羞什么的都是浮云。凌悠然再一次发挥了无耻的本色,目光定定落在美男腿间。
“哦,是吗?”男子任由她肆意观看,毫无凤国寻常男子的羞耻之心,舌忝了舌忝艳丽的唇,无比妖娆地笑道:“这玩意儿,谁强谁弱,试过方知。何妨一试?”性感的嗓音充满了诱惑,男子身上如兰似麝的香味将她笼罩其间。
妖孽啊妖孽,凌悠然心中暗道,即便眼前美色妖娆,然而,她本能觉得此人十分危险,一面后退一面强调,“我来是要谈生意的!”
男子步步紧逼,如同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到床上谈,效果更佳!”
“在下的妻主不善言辞——不如我来与你谈!”
听到熟悉的清雅温润的声音,恍如天籁,凌悠然激动的立刻转身飞扑,“云郎,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可就被妖孽吃干抹净啦!”
云归温柔地把她拥入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部,抬眸望向妖孽男,目光深而凉,唇边似笑非笑,“不是要床上一谈么?请君上榻,你我好好谈上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