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047 洞房花烛

作者 : 奈何今兮

凌悠然一听这声音,就忍不住暗叹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个九千岁府的还不够,居然还来个皇女。

来人踱步进来,一身华贵紫袍,秀丽张扬的眉目,唇边含笑,正是之前见过的六皇女凌傲虞。

“傲虞见过九叔父。”虽此人只是侧夫,却是皇姨心尖尖上的人,只怕正君也比不得,因此即便是六皇女也不得不对他客气。

论地位,六皇女自是比男子尊贵,然而九夫郎却只是点头致意:“原来是六殿下。”

“无忧郡主也在这,这么巧?”六皇女目光一转,看到凌悠然,一副很是惊喜的样子,连忙走到跟前,瞥见她手中的嫁衣,恍然一笑:“原来是挑嫁衣来了。无忧莫不是要娶夫了?”

无忧?自己什么时候跟她这样熟稔了?凌悠然心中明镜似的,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向来矜贵的女皇女另眼相待,不过是为敏郡王手上的兵权罢了。听闻过去她与凌曲漓亦是十分交好。

“呵呵,怎么?六殿非但要盘下我这玉绣坊,如今难道连区区嫁衣也要与我抢不成?”凌悠然笑道,神情恰到好处的玩笑,既道出这玉绣坊乃自己所有,又不会得罪她。

六皇女一怔,“这玉绣坊你无忧的产业?”

“是我夫郎的嫁妆!”

“哦?”六皇女目光落在她身旁的玉瑾身上,“这位便是无忧要娶的美夫郎?双面绣是你琢磨出来的针法?”

玉瑾本就拘谨,本她这么一看,忙地福身行了个礼,凌悠然不动声色地捏了下他的手掌,让他本欲月兑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才醒觉,凤国女子并不拿针线,这双面绣针法绝不能说是郡主所创。

“我这夫郎怕羞,六殿下别见怪。”

“呵呵,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六皇女转向九夫郎,笑道:“只怕九叔父是买不成这玉绣坊了?”

“我只对这针法感兴趣。”九夫郎温声道,目光果然一直只盯着那嫁衣上的绣图。

凌悠然忙地又道:“只可惜这针法乃是我这夫郎家传之秘,怕是也不能卖与九王君。”

男子抬眸一笑,目光如玉,说不出的温润,“郡主不必担心。我虽好奇这针法,却并不擅长针线。也从不强人所难。至于这王君的称呼,我不过是个夫郎,也万万当不起。”

那一笑,竟让他的病容生出一种奇异的美,仿佛蒙尘的明珠美玉一下子绽放了绝世的光华。

竟连六皇女也忍不住暗自慨叹:之前不明白皇姨为何如此宠爱这样一个面貌普通的病秧子,却不想笑起来也别有一番风韵。

婚事还要大堆事情要忙,凌悠然当即委婉下了逐客令:“这绣坊尚未正式开张,乱糟糟一团,也不好请二位喝茶。等改日开张了,定请二位来捧场。”

九夫郎何其通透的心思,立刻心领神会,“打扰了。告辞。”便领着人出了门。只六皇女还赖着不肯走。

见她定定看着自己,凌悠然觉得浑身发毛:“六殿下,还有何指教?”

“想冒昧问一句,无忧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六皇女斟酌着用词,语带深意。如今凌曲漓受了重伤,不知死活。看着无忧郡主倒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倒不如趁她此落魄之时,拉上一把,为自己将来的大业争取一分助力。

呃,啥意思?凌悠然愕然,自己什么时候求过她了?

还没等她找到措辞,六皇女便已点开来:“王府那场大火,我已听说。不知这几日,郡主可还好?那李侧夫贤名在外,谁想背地里竟是阴险小人,平日里苛待嫡长女,如今更是恶毒到要谋害你的性命,简直罪不容诛。此事定要禀告母皇才行!”

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凌悠然才恍然大悟她为何有上述之言。

要知道郡王府那场大火,可让李侧夫成了京城的名人了。如今市井之中,打招呼第一句不再是“你吃了吗”而是改成“你听说了吗?郡王府那场大火……”

一个狗血的,恶毒叔父长年虐待嫡长女,并企图谋害其性命的故事经过一番添油加醋,被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比前阵子平城云家祖宅那场大火还要轰动。毕竟,豪门秘辛神马地,比云家惨遭政敌报复更有噱头。

“多谢殿下关心,只是目前无忧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殿下帮忙。”

六皇女也不过是示个好,若真要管这档事,她还不知道怎么管。毕竟这是家务事,要管也当是敏郡王来管。

当即笑道:“若是无忧有需要的地方,还请千万别客气。说起来,你我也算姐妹。”

“一定不会客气,毕竟如殿下所言,你我乃是姐妹。”敏郡王乃是皇室旁支,认真算起来,二人确是堂姐妹。

“哈哈,好。你什么时候娶亲,那天我定要去喝上一杯!”六皇女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一副姐妹有爱的亲热劲。

“殿下能来,实乃荣幸之至。”本想拒绝的凌悠然,转而想到自己或可借机打下广告。当即改口,满口答应。

目的达到,六皇女终于要走了。凌悠然吐了口气,只觉得打架都没这么累。比起满心算计的六皇女,她更喜欢与刚才的九夫郎打交道。不过,最好是都不要有交集。

毕竟九千岁的男人,可是不能招惹的。九千岁,当今女皇一母同胞的亲妹,深受太上皇宠爱的惠亲王。据说是跺一跺脚,京城便会抖三抖的人物。

六皇女出门当口,正好与进门的妖孽擦肩而过。她不由地被吸引了目光,回头看向他背影,暗道:这大约就是无忧郡主新收的那个貌美又多金的小爷了,果然是个不可多见的尤物。无忧郡主真是好艳福!

她的目光太放肆,妖孽蓦然回头,目光轻轻掠来,六皇女但觉那一眼说不出的凌厉,心口一凉,待要仔细时,他却已经大步进了里头。

“东西拿回来啦?”凌悠然高兴地接过妖孽手里的锦盒,打开来,盒内是一只福禄寿喜的玉镯,通透莹润,流光溢彩,漂亮至极。

“好漂亮!”玉瑾忍不住低呼,目光里露出赞叹之色。

“喜欢就好。”凌悠然将镯子取出来,拉过他的左手,套了进去:“送你的。”虽然她觉得男子戴玉镯很别扭,可架不住女尊国潮流,而且看到玉瑾欢喜得说不出话的模样,知道自己这礼物送对了。

“我很喜欢,谢谢郡主。”玉瑾轻轻转着镯子,双目亮晶晶地瞅着她,满满都是仰慕感动之情。

余光瞥了眼妖孽,见他心不在焉地欣赏一架绣屏,如玉般的侧脸却散发着淡淡的寂寥之意,凌悠然暗叹了下,对玉瑾道:“进去试试嫁衣看看合适不,不合适及时让绣郎们修改。”

玉瑾抱着嫁衣欢天喜地地进了试衣间。

凌悠然无声地走向妖孽,自身后轻轻环住他精瘦的腰身,“绯月,在想什么?”

妖孽轻轻一颤,转身来反手将她按入自己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在想你。”

这话让她觉得窝心,笑了笑,自脖子里掏出一根银色的链子,解下来,将上头串着的戒指摘下来,捉过他的无名指,轻轻套了进去,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这是什么?”妖孽好奇地打量那银色的指环,只见银色的指环上细刻着奇特的符号,像是某种文字。

“这是戒指。据说在某个国度里若想将自己所爱的人娶回家,就准备这个来求婚。至于上面的文字,则是感情的一种表达,‘love’即爱之意。”凌悠然扶着他的双肩,仰起脸,黑白分明的瞳眸中,温情脉脉。

她说,“爱”?!妖孽呼吸一窒,心跳得厉害,一种似甜蜜又似苦涩的滋味在胸臆蔓延,轻挑眉梢,有妖娆的花自眼底绵密地绽放:“丫头这是在向我求婚么?”

“是。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凌悠然微笑着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虽然这诗句有些不伦不类之感,然而,难得这份情意……妖孽眼里溢出笑来,捧住她的小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玉瑾换了嫁衣出来,看到激烈拥吻的俩人,急忙地又缩了回去,背靠在门上,深深吸了口气,情不自禁地模模自己的脸,发现烫得厉害,最终轻轻按住心口,感觉又酸又涩,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一吻倾情。直到感觉快要窒息了,才松开彼此。却依旧亲密相拥,脸贴着脸,唇贴着唇,彼此目光纠缠,真情流露,呼吸相闻,气息相连。此刻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幸福在彼此之间流转。

“绯月,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祸福与共。”她低低说道,离了他,朝更衣间喊道:“玉瑾,好了没有?”

玉瑾心绪已定,应了声:“好了。”忙地推门出去。

待玉瑾试好了嫁衣,两人一齐回了郡王府。妖孽则回了烟雨楼。

郡王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府内下人对无忧的态度恭敬得很,且都还算听话。至少表面如此。

抬头,只见李侧夫在廊下幽幽看着自己,仿佛一只幽灵般,挺渗人的。凌悠然冷冷一笑,自带着玉瑾回自己的院子。

外面谣言满天飞,李侧夫这几天很安静,暂时也不会轻举妄动,但她宁愿他有所动作,因为那样才可以狠狠将他打趴下,永无翻身之日。他如此沉静,反倒会让流言很快平息。这不是好事。

回到梧桐苑,十三郎看到玉瑾又是嫁衣又是礼物的,不仅有些黯然。当初自己草草嫁进来,悠然又备受忽视,别说婚礼,就是连点喜气都没有。

他那点心思都摆脸上,凌悠然哪能看不出来,当即变戏法般从背后拿出一只大大的锦盒,递给他:“给你的,看看吧!”

十三郎一喜,面上却装作不在意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竟然也是一套嫁衣,款式比玉瑾那套简单利落,但衣摆一样绣着一对胖嘟嘟的女圭女圭,一者是她,一者是自己,两厢相偎,嘴角忍不住泄露了一些笑意。

“喜欢吗?我决定了,那天大家一起拜堂。”从玉瑾口中得知,当初十三郎进门很是简单潦草,根本称不上婚礼。因此便打定了主意,补他一个婚礼。何况,私心以为,过去娶他的是无忧,现在娶他的是她凌悠然。

“哼,马马虎虎!”十三郎明明欢喜得很,却硬是别扭着不肯承认。

“那你还我。”凌悠然作势要抢,他忙地将嫁衣抱怀里一溜烟跑了,唯恐真被她收了回去。

*

两天转眼就过。这一天风和日丽,宜嫁娶。

吉时已到,凌悠然便穿着大红的喜袍,骑上马儿,慢悠悠地颠向自己新买的宅子,去接了二位新夫郎。

喜乐喧天,长长的迎亲队伍,排场比寻常人家娶正夫还要热闹,一路更是遍洒鲜花和喜钱,引来围观百姓无数,而她秀美的样貌,翩翩风姿,月兑俗的气质,一身红衣也压不住的清然贵气,引来阵阵惊叹,沿途不少虏获了多少美少年的芳心。以至于她初学骑马的别扭姿势,愣是没人看出来。

听得外头人声鼎沸,花车内,十三郎忍不住掀了盖头,从窗缝里往外瞄了眼,但见外面人头汹涌,人人争接喜钱,竟比自己过去所见的哪一场婚礼都没有的盛况。一时心里美滋滋的。

旁边的玉瑾若有所觉,瞄见他掀了盖头,忙地给他重新盖上,“别掀,省得坏了喜气。”十三郎这才安静下来……

回到府中,又是一系列的礼仪,好在只是娶侧夫,并不是太过讲究,不然非得折腾死人不可。

敏郡王府内,竟然宾客如云,比预期多了七八来桌人。门口迎宾收贺礼收到手软,这真是出乎凌悠然的意料。

不过她也明白,这些人多半是看在六女皇的面子上,还有部分是出于对自己这个忽然“一鸣惊人”的病秧子郡主好奇来的。

然而,能热闹些,她也是高兴的。

席设中庭,数十桌分两列排开,主座上一桌坐的自然是宾客中身份最高的六皇女。

但见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道贺之声不绝,热闹非凡。

凌悠然酒饮了一杯又一杯,直喝得有些熏然欲醉。

酒酣饭饱之际,六个粗壮的婆子抬着一物出来,摆在与主位相对的地方,众人纷纷好奇看过去。凌悠然会心一笑,重头戏来了!

“无忧,你这是什么名堂?莫不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宝,抬了出来让大家一饱眼福?”六女皇举着酒杯,朝她谑笑道。

“殿下贵为皇女,什么样的珍宝没见过?这不过是无忧无聊之时捣鼓出来的玩意儿,只怕入不了殿下的眼!”凌悠然笑道,示意下人掀开盖着的红绸,一个巨型风扇露了出来。

铁质底座,木制承轴,七页扇翅,外罩扇框,乃是现代风扇的放大版,宽丈余,以人力摇动轮轴,来进以驱动。由于毕竟笨重,故而颇为费力,须得两个壮汉同时出力摇动,扇翅才能飞快地转动起来。

“这是何玩意?”

“看起来好生奇怪,不知做什么用?”

众宾客议论纷纷,有些个忍不住跑上前去仔细观察,而有些则将目光投向凌悠然,希望她为大伙解惑。

卖足了关子,凌悠然这才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这叫风扇,摇动时可产生凉风,驱除炎热之意。”说着示意那婆子,两个力大的婆子合力摇动轮轴,扇翅转动间,果然一股凉风扑面而来。

众人顿时啧啧称奇:“果然吹出凉风来了,真是神奇!”

“是啊,这都怎么整的,竟然比打扇还要凉上许多!”

“想不到这粗笨的玩意儿,竟然如此奇妙!”

赞叹之语不绝于耳,凌悠然听着还挺高兴,说起来之所以想到要弄这玩意儿,还是多亏了那日卖煤炭的少年肖明。他母亲本是木匠,那日去他家中看望他病重的老母,无意中发现一个类似风扇的玩意,上了发条就可以转动,据说是他母亲想出的新鲜玩意儿,打算把这当做孩子的玩具卖了看能否整几个钱。

她看了,灵机一动,招了些匠人,捣鼓出风扇这玩意儿。据她了解,中国历史上很早便出现了风扇的了,或以人力摇动或以水力驱动,还有拧发条以机械之力带动的。本来概念还挺模糊,然而那日咋一见那小型玩具,这才来了灵感。

在她的示意下,又有婆子抬了一缸冰放在巨型风扇之前,一股冰爽之风,吹得人浑身舒爽,有人忍不住舒服地喟叹出声。

凌悠然也颇感自豪,古代版的“空调”享受啊,谁能想得到!

“好!”一直沉默的六女皇击掌而叹,目录赞赏之意:“无忧郡主果然聪敏技巧,竟能捣腾出这样的好东西,有了这个,还怕什么炎炎暑热。”

众人也纷纷附和,赞叹她的奇思妙想。

当即便有人暗暗打起了主意,而六女皇是最先提出来的那个,只见她笑道:“若有无忧这样的宝贝,本殿举办的消暑宴才名副其实啊——”

说白了,就想要她乖乖拱手送上这巨型风扇。凌悠然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笑道:“这风扇乃是我花了重金请了十数个匠人,试验了上百次,不知浪费了多少材料才整出这么一台——”

六女皇听这话,脸色有些不渝,以为她不肯给,谁想她话锋一转,“不过终究是粗笨之物,既是殿下喜欢,这巨扇便送与殿下,权当玩物一件,还望殿下别嫌弃才是。”

“呵呵,如此奇巧物件,哪里能算玩物。无忧盛情,本殿就却之不恭了。”六女皇脸色大霁,哈哈笑道,很是高兴。

凌悠然心里暗笑。若是给得太轻易,这些人反倒不愿意珍惜,再且,未免其他人也来索取,她可不能白费银钱,做那冤大头。

“另外,这风扇凉快是够凉快,只未免风力太大,睡觉之时容易受凉。因此,无忧这里还有一物献给殿下。”说着,打了个手势,又有姣美的侍儿抱着一物呈送上来。

揭开红绸,一个缩小版的风扇,呈现在众人面前。此扇镶金砌玉,装点得十分华贵,是早准备送礼用的。

“殿下,这个不必人力摇动,只需拧这里——”凌悠然便解说便拧动发条,松开时,风扇便转了起来,“如此,便可省事许多,唯一不足便是每隔小半时辰便要再拧一次方可继续转动。”

六皇女眼前一亮,欢喜地接了过去,爱不释手:“此扇精致小巧,又比刚才的巨扇更妙啊!无忧真乃奇女子也!”

“呵呵,殿下喜欢就好。”凌悠然道,转而看到底下众人一脸艳羡,知道时机已到,便扬声笑道:“由于制作此物费时费力,故而只得这么一台,话说起来,我还没用上呢。诸位如是喜欢,无忧新娶夫郎的铺子准备开张,届时欢迎来购买,抑或提前定制也可以。”

众人本以为只有干看的份儿,听了此言纷纷意动,也不计较是否送的,纷纷表示要定制。

“来人——将贵宾卡送给在座的贵宾们!”又有侍儿托着托盘,将所谓贵宾卡一一发放。卡乃以竹片所制,上面雕刻花纹,还刻了“沁心扇”的标记,坠以珍珠串成的坠子,看起来十分精美。

“诸位凭着此卡定制或者购买沁心扇,可享受优惠哦!”

众宾客迫不及待,于是凌悠然当即吩咐了人就在席中接了不少生意,光定金就收了好几万金。

喜宴一直闹到月上中天,才散了。

凌悠然被灌了熏熏然,还好,那酒度数不高,她还算比较清醒。一路歪歪扭扭地回了梧桐苑。

院内大红灯笼高挂,红色的灯火在她脸上打下一片艳色,衬得那眼中的喜气越发清晰起来。

只是立在夫郎门口,忽然有些犯难了。这一娶娶俩,今夜该和谁洞房?

站了好一会,也拿不定主意。这时,两间新房的门同时打开,一色红色嫁衣的十三郎和玉瑾彼此对视一眼,不由地怔了下。

凌悠然瞠目:“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她还没想好先选谁呢?

十三郎脸色涨得通红,低头不语。玉瑾脸上红晕飞起,慢慢走近来,细声细气道:“今晚,妻主先去十三郎屋里吧。”

闻言,十三郎猛地抬头,不自在地道:“今夜本是玉瑾的新婚之夜,你、你还是去他屋里吧。”

“不如一起吧!”见二人推来让去,凌悠然一下子月兑口而出。

十三郎和玉瑾瞬间石化。虽然也听说过几个夫郎同时服侍妻主的事,可到了自己身上,却觉得很是难为情。

见他们并没有立刻表示反对,凌悠然只当他们默认了,一手揽了一个,却是去了自己的卧房。

进了卧房,红烛之下,各自月兑了厚重的喜服。凌悠然先进侧室洗了个澡,出来时,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吊带裙,露出白皙细女敕的胳膊和修长紧致的美腿。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女敕滑如剥壳鸡蛋的脸上,被热水蒸出两模红霞,端的美艳或人至极。

玉瑾和十三郎正坐在床边,大眼瞪小眼,见她此番打扮,虽屋子里置了冰又吹着风扇,然而,俱都觉得身上燥热,口干舌燥。

明明害羞得紧,可目光却忍不住流连在她身上,心突突地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喉咙。见她目波扫来,二人对视一眼,皆羞得低下头,不敢再看。

活了两世,第一次经历洞房花烛夜,而且还是以一对二,凌悠然没有经验,杵了半日,终于壮起胆子,模到床边,坐在二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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