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墨脚肚子挨了两棍子,也不是很疼,习武之人这还真算不得什么,却是直哀叫疼,云卿打了两棍子就歇了手,叶归墨瞪了她道,“都打了爷了,下回再说退亲,算了,爷还是先圆房吧,圆了房你就没机会说退亲了。”
叶归墨说着就朝云卿走过来,手都搭在腰带上了,云卿吓的眼睛瞪圆了,拿去玉杖指着叶归墨,连连往后退,“你站住,站住,我不说了还不成么?!”
叶归墨嘴角勾起,“这可是你说的,还不打算给我做荷包?”
云卿奔溃,“做,竹叶的荷包,我做就是了。”
赵慎在外面站着,感慨,爷也没那么差劲……这不就掰回一局了?
云卿被威胁的屈服了,还不敢恶狠狠的瞪着人家,叶归墨心情大好,看他那得瑟欠揍的样子,云卿拿着玉杖的手直痒,“也答应你做荷包了,可以走了吧?”
叶归墨蹙眉,“一脸脏兮兮的,还不去洗脸。”
云卿气的直抹牙,“嫌脏你还画?!”
叶归墨把理由摆出来,“这能怨爷吗?喊你半天也不见醒,上回是在你脸上写字你才醒的,谁知道这回不管用了。”
云卿哑口无言了,一张脸通红的,幸好有乌龟在瞧不真切,云卿去拿水把脸上的涂鸦给抹掉,看着一盆漆黑的水,云卿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就不能别来啊?”
“爷练功溜达着就来了。”窗外有暗卫补充:爷的轻功越来越好了,全是郡王妃的功劳。
“……我这里没你的早饭。”
“……你的那一份我早吃过了。”
“那我怎么办?!”云卿大怒。
屋外面飘进来一个声音,“厨房里元妈妈在给郡王妃你煎鸡蛋。”
叶归墨瞅着云卿,一副饿不着你的表情,云卿已经被他打败了,挑眉看着他,“在这之前,你经常练功练着练着就到某个大家闺秀的闺房去了?”
叶归墨耳根微红,貌似来的太勤快了些,其实他恨不得住这里最好了,叶归墨耳根微红在云卿开来却是她猜中了,当即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叶归墨抬眸瞪着云卿,“是不是你给爷下了毒,不然我怎么一天到晚想跑你这里来?”
云卿嘴巴张大,无言以对,半晌,磨牙道,“我手里要是有毒,直接毒死你不更直接了当,还有,我是轰你走的那个,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叶归墨瞪眼,云卿手里转着玉杖,大有你再不走,我又手痒想打人的架势,叶归墨却是走到小榻上坐着,典型的不想云卿如愿啊,然后看着云卿,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腿被你打青了,施展不了轻功了,我要在这里养伤。”
云卿嘴角抽了一下,无赖啊,这两棍子也能打的不能用轻功了,欺负她不懂武功是吧,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能走了,外面不还有你好几名暗卫在,扶个人回家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这人根本就是喜欢这屋子,云卿可没自恋到认为人家是喜欢她,是那么神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使得他一回回不厌其烦的跑来,哪一回她来不是她吃亏然后收一堆大瞪眼,虽然她也没少送瞪眼出去……这人是不是喜欢被人瞪啊?
云卿侧目瞅着叶归墨,那脸色的表情哪是腿青了,根本就是腿断了,云卿扯了下嘴角,“蹄子真青了?”
“那还能有假,”叶归墨接口道,仔细一想有什么地方不对,叶归墨眼睛一瞪,“你说爷的腿是蹄子?!”
云卿轻鼓了下嘴瞅着她,一副我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您老怎么就认为自己腿是蹄子的表情,叶归墨气煞了,直接就从小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云卿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真没说?”
云卿没有摇头,“我说了蹄子,可我是自言自语的,后面才是问你的话,您老仔细回想一下。”
叶归墨气的笑了,再看云卿一副无辜受冤的样子,叶归墨根本拿云卿半点办法没有,云卿却是不敢跟他离的太近了,她发现自己被吻竟然有种情不自禁想回吻的感觉,要不是心里火气堵着,只怕还真就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可是一个纨绔郡王啊,还莫名其妙的克妻啊,虽然暂时还没有克她,可上回那香里的绝子花只怕不是意外,想到绝子花,云卿抬眸看着他,“是谁在香里下绝子花可查出来了?”
叶归墨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纳采礼抬出王府之前一直就搁在王府库房里,进进出出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被人下了多久了,根本无从查起,若是有心害你,这一次是意外没能得手,只怕还会有下一次,你注意些。”
云卿想也是这么个结果,心里大为惋惜,抬眸看着叶归墨,“所以你一直急着我回定北侯府好让你下聘给人机会害我,然后抓他?”
云卿这话问的叶归墨脸色都变了,“你就不能把爷想的好一些,拿你做诱饵,万一真被害了,我怎么办?”
你就娶不上媳妇呗,一个命苦的郡王爷,云卿同情他,不过他这么说,同情之余,云卿心里还挺暖和的,软软的很舒服,古代女子难免走上被人利用的道路,有些是心甘情愿的有些是被逼迫的,不管是哪一种,云卿都不希望,不过若是真要害她性命,云卿也不会心慈手软的,尤其是这种阴狠毒辣的暗手段,不想她嫁给叶归墨可是明着来,而不是想她嫁给他,顶着个嫡妻的头衔生不出孩子将来下堂,那可是毁人一辈子!
叶归墨提醒道,“你会医术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下毒是内院最常用的办法,除了下毒就是暗杀了,下毒你还有招架之力,若是暗杀,就你睡的跟……就你沉睡的样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杀你就跟碾蚂蚁那么简单。”
云卿扯着嘴角,“你别吓唬我啊,说的我都不敢嫁人了。”
叶归墨额下一根黑线滑下,这女人不应该求他保护吗,要么就是退亲要么就是不想嫁人,“不敢嫁人这话也不许说!”
云卿觑了他一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不觉得很傻吗?”
叶归墨轻笑一声,捏了云卿的脸道,“若是你家在山顶上呢,而且虎皮很值钱。”
“你又不是山顶洞人,更不缺银子,别捏我的脸,很疼,”云卿瞪了他,用手扒拉下他的手,结果人家松了手,又去捏云卿的鼻子,眸底狭笑,“那你陪爷一起做山顶洞人好了。”
云卿脸爆充血,好冷的冷笑话,冷的人直哆嗦,打死她也不要做山顶洞人,好好的谈话怎么就跑到山顶洞人上面去了?云卿抬眸看着叶归墨,“你知道山顶洞人?”
叶归墨见云卿问的一本正经,眉头稍蹙了下,“不是住在山顶洞穴里的人?”
云卿大汗,代沟啊代沟,貌似她之前说的也是这个意思,“我说的山顶洞人是N多年前的人,那时候的人都不穿衣服的,最多最多也就在腰间围几片绿叶,你想做那样的人,我可不想。”
叶归墨脸也红了,不比云卿的差,“有那样的人吗?”
云卿无奈,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历史有没有,或许有,只是不一定叫山顶洞人就是了,而且不一定被人研究了,那些化石骷髅头,古人可是视为晦气之物的,哪像现在都是搁在博物馆的,你想参观都不一定给,就算给,你也得买票,额,想的有些远了,云卿回他,“怎么没有,你不是要做那样的人么?”
这下叶归墨脸红的发黑了,不过渐渐的就好了,他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山顶洞人,还在腰间围几片绿叶,叶归墨看着云卿的脸色,那眼神落在他腰间,叶归墨就知道她脑子里已经在想些什么了,当下瞪了云卿道,“再敢乱想,信不信爷把你扒光了只给你两片树叶!”
云卿脸大红,举起玉杖就打,“你无耻!你下流!”
云卿骂的声音不小,叶归墨却是捂着云卿的嘴,“小点声,外面有人。”
叶归墨话音才落,元妈妈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姑娘起了没?”
云卿眨巴了下眼睛,怎么不是青杏端过来的,云卿眉头一沉,立马瞪着叶归墨,一准是让青杏晕了,云卿张口咬住叶归墨捂她嘴的手,叶归墨疼的直蹙眉,忍不住了才松手,云卿忙走过去开门,元妈妈瞧见云卿穿着里衣,手里还拿着玉杖,忍不住道,“姑娘都起来了,怎么青杏也不伺候你洗漱,还有玉杖可不能随便玩,万一弄坏了麻烦就大了。”
云卿轻摇了下头,“玉杖都能打人呢,哪是那么容易就坏了的,饭菜给我吧,一会儿洗漱完我就吃。”
元妈妈不给云卿,“怎么能让姑娘端饭菜,青杏那丫头可不能纵着她,这散漫的性子在青竹院也就算了,将来随着你嫁进煜亲王府,再这样会连累姑娘被人说道没规矩的。”
元妈妈说完,又唤了好几声青杏,喊不来人,云卿这才能接到饭菜,元妈妈以为青杏不在屋里,把饭菜交给云卿后就去找青杏了,云卿端着饭菜回头,恶狠狠的剜着叶归墨,“都是你,一会儿要连累青杏挨骂了。”
叶归墨见云卿都这么关心一个丫鬟,跟他说话就一口一个刺,心里酸酸的,说出口的酸气更大,“她还没挨骂,爷就先挨你的骂了。”
这好不委屈的话听得云卿额下一堆黑线,你能跟青杏比么,青杏是无辜的,你无辜在哪里,害得她连洗脸水都没了,云卿想继续瞪他的,那边赵牧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欣喜,“爷,属下在院子里找到一只红头大将军。”
叶归墨眉头一挑,吧嗒一下打了扇子,凑过来在云卿额头亲了一口,笑的眸底似有山河在倒流,“爷先去报仇了。”
然后,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屋子里,留下有些凌乱的云卿,腾出一只手使劲的擦额头,至于么,轰不走的无赖,一只蟋蟀就把他弄走了?还有那群负责护卫监督她的暗卫还不忘之前的职责,给他家爷找蟋蟀?荼毒太深了,别哪一天一群刺客刺杀她,突然一只红头大将军蹿出来得瑟两下,人家追红头大将军去了,不管她死活了,那她得多冤枉?
依照约定,云卿今儿还得去和初瑶她们商议芙蓉宴的事,青杏瘪瘪的跟在云卿后头,嘴巴撅的不知道有多高,云卿几次回头啊,脸上的表情根本没换过,一副有冤无处伸的凄惨表情,云卿叹息的再次回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今儿无辜挨了元妈妈一顿训斥,你多骂墨郡王两句泄泻火气,元妈妈训斥你多少句,咱十倍奉还给他怎么样?”
青杏睁大了眼睛看着云卿,“墨郡王可是姑娘未来的夫君呢,骂他不成吧?”
云卿无力了,“不骂他,那你怎么还一副想骂人的表情?”
青杏嘟嘴,“奴婢想骂的是郡王爷的属下,就是那个赵慎,他抢了奴婢端给姑娘的早饭不算,他还要奴婢去厨房跟元妈妈说姑娘没吃饱,奴婢回来,他一掌就敲晕了奴婢!”
云卿还不知道有这一出,“那是该骂。”
青杏连着点头,一副我已经问候他一早上的表情,云卿无奈的转了身,继续朝宁晖院迈步,才进院子,就听见若瑶气呼呼的说话声,“笨手笨脚的,不会做不能在一旁看着啊?”
接下来是陆明珠的声音,“是外祖母叫我来帮忙的,外祖母的吩咐你敢不听?!”
若瑶气的发狂,“你这是帮忙吗?帮倒忙还差不多,千纸鹤叠的好好地,你干嘛要拆来?!”
陆明珠气的咬牙,“不就两个千纸鹤,不是还有很多吗?我看两个怎么了?”
云卿走过去,初瑶和惜瑶也是一脸火气,手都攒紧了,云卿疑惑的问,“出什么事了?”
初瑶朝陆明珠那边瞪了一眼,哼了鼻子道,“还能有什么事,一大清早我们还没来呢,她就让人把搁在偏屋里的千纸鹤端出来,她要系上去,她什么都不懂,拿哪个就系哪个,咱们之前分好的都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了,她的丫鬟冒冒失失还踢翻了一篮子,都弄脏了!”
大家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东西就被她给弄坏了,搁谁心里也不舒坦,偏她还一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的表情,扭着帕子站在那里瞪着眼睛,瞧见云卿手拿千纸鹤,更是哼了鼻子道,“就知道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她比我更笨手笨脚的,她碰你们怎么不说她?!”
若瑶看见陆明珠就没好心情,这会儿看她死不悔改好把矛头指着云卿,直接走到云卿身上,指着那些装着千纸鹤的篮子道,“你说大表姐笨手笨脚,你可知道这些千纸鹤是谁第一个会的,这大转盘是谁想出来的,你不懂就该多问,偏不懂装懂给大家伙添事!”
陆明珠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气呼呼的走过去,脚一抬,一篮子千纸鹤就被她给踢飞了,更是踩着几个千纸鹤去了正屋,初瑶手里拿着千纸鹤准备分类摆好,瞧她那横行霸道的样子,火气直冲头顶,干脆把手里的千纸鹤扔地上去了,“不干了,什么好心情全被她给破坏了,她不是喜欢抢着干吗,我们走!”
惜瑶和忆瑶还有云瑶几个都撒了手,一地的千纸鹤,风一吹,千纸鹤四处散去,四下的丫鬟婆子忙去捡,云卿随着初瑶她们进了内屋,陆明珠坐在那里靠着老夫人,撅着嘴生闷气,“外祖母,我只是想帮着干点活而已,她们就一个个嫌弃我。”
惜瑶嘴角弧起一抹冷意来,“二表妹还是跟祖母把话说明白了吧,真是我们嫌弃你?”
惜瑶朝着陆明珠说完这话,然后福身对老夫人道,“祖母,原本那些千纸鹤我们几个都准备妥当了,一人负责一篮子,二表妹来这么一下,千纸鹤被弄的乱七八糟,她还踢翻了一篮子,后儿就是芙蓉宴了,有二表妹帮忙,只怕两个月也举办不起来,我们几个就不碍她什么事了,这事就交给她负责吧!”
初瑶也在一旁帮腔,“那就多辛苦明珠表妹了,我们几个逛园子去,你就负责千纸鹤的事吧,祖母,我们回头再来给您请安。”
初瑶说着,率先福身行礼,惜瑶忆瑶随后,云卿和若瑶紧跟着,然后转身就要走,老夫人坐在那里,脸青沉一片,陆明珠没想到她们竟然会来这一招,又不是她府里的事,凭什么要她一个人负责,她才不干呢,正准备告状,就见老夫人寒冰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来人,送她回昶平候府!”
陆明珠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以往她闯多大的祸,外祖母也不曾呵斥过她一句,更别说半点脸面不给的要送她回去,听老夫人这么说,初瑶和惜瑶几个嘴角弧起一抹冷意来,她原就不该留下,闯了祸事回去就成了,后儿芙蓉宴她再来,凭什么她们有那义务给她收拾烂摊子,人是祖母留下的,她闯了祸祖母自然要担一部分责任,她不是偏袒陆明珠吗?你就好好偏袒去吧,什么关系国公府名声,她们豁出去不要了,回头举办不好,祖父肯定会过问,挨骂的会是谁不用说也知道。
初瑶和惜瑶她们顿了一下脚步就出去了,留下屋子里老夫人还有江妈妈等一些心月复,老夫人问挽玉,“明珠到底做了什么惹怒了她们?”
挽玉抿了抿唇瓣,想着是老夫人自己问的,便上前一步道,“表姑娘跟您说去帮忙,却是拎着千纸鹤去了偏院,这事原是几位姑娘和贴身丫鬟负责的,旁人并不知道,表姑娘就从各个篮子里拿千纸鹤帮着系,丫鬟还打翻了一篮子,千纸鹤弄脏弄皱了许多,几位姑娘给您请安去偏院就生气了,后来表姑娘听说千纸鹤里写的是表演的题目,就拆了好几个要看,再让丫鬟叠好,可没人会……方才来之前,表姑娘还当着大姑娘她们的面踢翻了一篮子千纸鹤,彻底惹怒了她们。”
老夫人的脸阴沉沉的,陆明珠也胆怯了,“外祖母,明珠知错了,明珠知错了,你就原谅明珠这一回好不好?”
老夫人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搁下,“一犯错就认错,下回又犯,外祖母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让你别这么蛮横,你在昶平候蛮横惯了,这里是国公府,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撒野,芙蓉宴国公府大为关心,你这一闹腾惹恼了她们,她们丢手不干了,这一回外祖母可护不住你,你回昶平候府反省去吧。”
陆明珠撅着嘴,老夫人揉着太阳穴,江妈妈便请陆明珠道,“表姑娘先回去吧,后儿芙蓉宴再来。”
陆明珠眸底闪过一丝戾气,外祖母也不喜欢她了,她可是她亲外孙女,就连初瑶都不是她亲孙女,陆明珠站起来,一脸的委屈,见老夫人没有半点动容之色,这才福身带着丫鬟走了,挽月相送,她们一走,江妈妈便道,“老夫人,不是奴婢不敬,实在忍不住说一句了,二表姑娘的性子的确该改一改了,二姑女乃女乃膝下仅这么个宝贝,可劲的疼着可以理解,可是过分的纵容是祸害啊,以往虽然大表姑娘性子也蛮横,可容夫人会约束,舍得惩罚,奴婢瞧大表姑娘的性子是越来越好了,二表姑娘现在还小,约束还来得及,若是议亲了可就晚了。”
老夫人也想起来,明珠的年纪也不小了,她跟她娘一个性子,只怕会眼高手低,打小就喜欢被人捧着,偏府里姑娘们一样,素来只喜欢别人捧她们,去捧别人的事哪里做的出来,明珠几次和她们闹得不愉快,久而久之,见面就会呛红脸,她想着许久才见到一回,也就偏袒了她三分,没成想一味袒护也使得明珠越发骄纵了,“你去喊惜瑶她们回来。”
江妈妈轻摇了下头,“奴婢去怕是不成了,这一回二表姑娘做的过了火一些,奴婢可是瞧见大姑娘二姑娘她们兴奋的劲头,二表姑娘泼了这么一盆冷水,只怕她们都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