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终究大BOSS都出动逮她一个‘豆浆机’?这这这也太给面子了吧?!
下意识的往弗夜身后一缩,竟管没见过这丫发飙,可那冷气压却是顶尖尖儿冒的,就这样都头皮发麻了,要是再加把火,冷热交加,后果不堪设想!“罗小三也不见了!”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弗夜纳闷儿的模了模脑勺,“刚才,我好像看到一团鬼火飞过去了。”
逃跑未遂后,罗小三就彻底老实了,反正跑不掉,也就懒得再去穷折腾。
被她这么看着,罗小三如坐针毡般,下扎人也似的难受,那眼神不光不自在,还有点如芒刺背的感觉。
“可是,刚才那人比半夜被鬼追还着急。”紫箫也是一脸沉思状。别说弗夜,就他自个儿都不大相信,要他相信那风急火燎的人是真君,倒不如相信他是大白天睡着了——白日做梦!
一转身就被弗夜给拦住了,“要是罗姑娘累晕在厨房怎么办?”使劲挤眉弄眼。
“我都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你们不会还想要严刑伺候吧?就不能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这几人的表情看的罗小三心底晦暗一片,没底儿!“杀了我,就没人煮美味的豆浆了。”
面前突然冒出个红衣红发的人,那樵夫吓得够呛,下意识的转身就要逃跑,却被一把剑生生架上了脖子。
“不是吧?我们真君就算半夜被鬼追也不会急成那样儿?”弗夜挠挠脑勺,不大能接受。
距离举行时间不足十天,一行人再次上路吗,直奔禹州而行。
不知到那姓白的大夫在哪,梅只好抱着人一家家问过去。
砰——!
咦?豆浆威力果真这么不同凡响?!
“吓得?”罗小三音量拔高一个点,有点好奇多恐怖的场面能把这么多人吓倒一片。
“他们见我就喊妖怪。”连梅自己都觉得稀奇,今天是他说话最多的一天,而且眼前这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梅被她吼得一怔,向来波澜不兴的眼眸瞬闪一抹异彩,“你很生气?”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跑了!一定老老实实做豆浆!”坦白吧坦白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罗小三闭上眼豁出去的一通吼。
有了上次遭突袭的教训,一路上大家再不掉以轻心,都强打起十二万分警惕。
话音未落,之间头顶红影遽闪,人已经没影儿。
接着敲开第二家,结果话还没说完那老太太两眼一翻直觉厥了。
随后进来的罗小三瞅瞅他又回头瞅瞅门口押送她回来的弗夜紫箫,心道:这架势,难不成是想开座谈会,言语教训?
武林大会在禹州。
听到豆浆,梅眼睛一亮,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俩人惊骇不已,异口同声惊呼出声,随即意识到个问题。
又一激灵,往又躲。
“没有。”梅声线依旧清冷没有起伏,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罗小三脸瞧。
“没有?”罗小三不信,“没有那些人怎么全躺下了?”
梅抱着罗小三这一通跑,直奔出好几十里地也没瞅见要找的小镇或是村落,怀中的人不知是疼晕了还是睡着了,安安静静的闭眼窝在怀里,脸色是透明的惨白。
“白大夫在哪?”敲开第一家门的时候梅面无表情的问。
罗小三看的心底猛一个打突,被这家伙这无辜中带点不自觉委屈的表情给萌到了。
那樵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一哆嗦,这才嘚嘚瑟瑟着嘴皮说了,“五里开外的毛家村,那儿有个姓白的大夫。”
罗小三很不给面子的撇了撇嘴,心知肚明,不过也没打算开口拆穿他,毕竟这大晚上的,谁不想美美睡上一觉啊?
“吓得。”梅实话实说。
一开始皱眉还能忍受,挺也就挺过去了,到后来越来越疼,那爆炸似的折磨让罗小三再也承受不了的紧紧抱住了头,脑袋里就像是被人探了一根带钩刺儿的棍子使劲儿捅搅着,痛得神经都打结了。
“今早的豆浆糊了。”梅面无表情的吐了一句。
门关上了。
躲的正起劲儿,被人一拽一推,悲剧的直接撞BOSS怀里了!
“白大夫......”
回到房间,梅直接往桌前一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依旧面无表情。
朝左伸手。
身为属下的紫箫弗夜相视一眼,当即会过意来。知真君莫若他们也!
罗小三怔怔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发现自己窝在某人的怀里,当即一个激灵蹦到地上。
一股熟悉且陌生的悸动瞬间充盈整个胸腔,浑浊的脑子仿似闪过了什么,想要抓住,却越搅越浑,头疼欲裂!
罗小三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噗笑出声,就被一声惊呼吓了回去。
一个激灵往左躲。
弗夜咬牙切齿的退开看,一出门脸都绿了,紫箫一见苗头不对,早撒丫子开溜回房了。
依旧盘膝打坐,依旧面色冷凝,只不过那眼睛却时不时瞄一眼罗小三。
“......”罗小三浑身一僵,抬眼刚好看到刚毅的下巴,紧抿的唇线,眸子清冷,眉头却紧拧着。
“不是在马车里?这是哪儿?弗夜和紫箫他们呢?”脚踏实地才反应过来没在熟悉的马车上,入眼是陌生的小村庄,还有不远处稀稀落落倒了一地的人,“你刚才抱着我打架了?”妈呀!老人小孩儿都不放过!
罗小三没再骑马,而是和梅共乘一辆马车。
然后继续是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
顾不及想清楚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两人匆匆给部下交代一翻,当即快马加鞭跟了上去。
罗小三讷讷的揉了揉鼻头。
“要不,我去弄一碗吧?”没办法,她对萌物太没抵抗力了。
愤恨的瞪了罗小三一眼,弗夜脚步铿锵的紧跟罗小三身后。人要跑了他赔不起那豆浆来!zVXC。
“你,醒了?”心底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冲撞,梅却依旧是面无表情不知该怎么表达。
“真的是真君?!”
罗小三视而不见,“没事儿,就煮碗豆浆而已,还不至于娇气成那样。”
“啊!不好啦!妖怪进村啦!”
紫箫还好,虽然也被震的够呛好歹处在距离线上。
没办法,逮着一个樵夫就问,“哪里有大夫?”
“你省省吧,大白天拿来的鬼火?”紫箫也稳住身形白了弗夜一眼,“那个,好像是真君?”不大确定的口吻。别说梅现在六根清净,心无旁骛,就是满心杂念那会儿也没见这么风急火燎方寸大乱的时候。
弗夜和紫箫正在说什么,头顶突兀掠过一震飓风,差点被直接扫翻下马。
神色一个交换,俩人齐齐转头撩开马车帘子,里面空空如也,别说人,鬼影都没见一个。
“你丫不是废话么?老娘被你们虐待折腾,就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完事你还埋怨豆浆糊了,老子没栽豆浆锅里睡着你丫就不满意是吧?!”罗小三越说越怒,越说越激动,猛的一叉腰挺身,悲剧了,脑袋直接亲吻车顶,砰的一声,眼冒纹圈儿,“唔!”疼的飙泪,太尼玛疼了!
罗小三咬牙,隐忍的有些狰狞,“糊了?这赖谁?还不得赖你自个儿,半夜喝豆浆一通折腾,早上天不见亮又要喝,怎么就没一头栽豆浆碗里淹死得了?!”
好你个紫箫!
梅冰凌也似的脸闪过茫然。
“哪里有大夫?”还是那句话,一字一字仿似夹杂着冰凌子,冻得人直起一身鸡皮疙瘩。
“啊!妖怪啊!”
“唔......”梅正诧异愣神之际,怀里窝着的小东西突兀一声呓语,睁眼醒了过来,然后就是怔怔的四目相对。
“你看我干嘛?”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等了半天没等到宣判,罗小三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再睁开一只眼,就看到一张张表情怪异的脸。
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梅拉到了腿上坐着,一只手温柔的揉着头顶被撞出的大包。
“妈呀!”那樵夫一跌坐在地,浑身抖得给筛子似得,“红,红,红毛妖怪!”两眼一翻,晕厥倒地。
离她最近的弗夜皱眉掏了掏耳朵,悲剧的被震的耳膜嗡鸣。
梅抱着罗小三又是冲出五里地,果然看到前方山坳坳里有个小村落。
结果......
见再把发。梅盯着那缩头缩脑躲在手后的人良久,面无表情的朝右侧伸手。
突来的状况惊得梅一震,心脏猛然一紧,已经抱了人破车而出,直接飞身而去。
梅眼神闪了一下,紧抿着唇看向一边稍息立正站好的罗小三,咬了咬唇,随即就是眉头一皱。
一路敲下来,人没找到,反倒是饱餐了一顿闭门羹和吓晕一大片,老少男女皆有。
弗夜走了进去,“真君,这大晚上的厨房火早灭了,挺麻烦的,罗姑娘也乏了,要不还是明儿赶早吧?”关键是他累了,不想盯人!
一眨眼功夫,片甲不留。就连晕厥的那些人也一瞬间吓醒跑没了影儿。
“......!!!”
罗小三一脸遭雷劈的反应盯着梅瞧,然后就是一阵石破天惊的大笑震耳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