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却相互看了一眼.矮个子侍卫有些为难的说道:“小人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也沒有见过那人.只知道是名女子.”
高个子也接口道:“皇上.小人也只是当日在王侍卫接黑龙牌的时候.见过那名女子一面.却不知道那女子來自哪里.”
“是吗.”东方默面无表情的疑问道.
“小人要是有一句敢欺瞒皇上.就让小人生生世世不得好死.”矮个子侍卫马上发毒誓.
“小人也是.要是有任何隐瞒.让小人不仅这一世被折磨在这牢狱里.生生世世都如此.”高个子有样学样.
对着两名侍卫的眼睛看了半天.东方默突然一笑道:“朕当然相信二位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只是朕想.二位既然都见过那名女子.应该还记得那名女子的长相.只要那女子不消失.总会找到的.”
两位侍卫听了此言.满脸惊喜的说道:“小人记得.小人也记得.”再看王泰.双眼圆瞪着.满脸急迫的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來.
“來人.将柳画师叫來.”东方默高兴的向着门外说道.看來这个混蛋终于要找到了.难道还真是那雕刻大师.不可能啊.此人不认识酒儿.应该沒有什么动机.不过.也许是被什么人利用了吧.
也许是凝儿.不可能吧.她对酒儿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才是.况且这些年自己对她也不错.她应该也沒有这么大的力量.
还是拿雕刻大师的嫌疑最大.他不仅见过那块牌子.还是亲手雕刻.完全可以再复制一份.只是他会是被什么人利用呢.难道是朝中某位大臣.酒儿会得罪过谁呢.曾经的罪过的白嫣然和尚云依也早已随着大哥.二哥他们浪迹天涯去了.其他.难道是当年朕与凝儿大婚时.那些曾经喝过毒酒.中过毒的大臣.
这一阵的功夫.牢房里.王泰的牙齿已经被拔光了.王泰已经疼晕了过去.又被冷水泼醒.现在是几名侍卫听话的围着他一根一根的拔头发.旁边还站着一名御医.准备随时在王泰忍受不住即将死去的时候给他治疗.
看的不仅是两名侍卫.其他柱子上的几名同党也都害怕不已的看向东方默.都希望他再能问个什么问題.自己恰好知道.把自己也放了吧.只是.看样子.皇上一点也沒有要问他们的意思.
东方默却沒有一点看这些犯人的意思.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來回分析着事情的经过.并想着抓到那背后之人后.自己怎么才能利用那人让田酒儿原谅自己.
直到柳画师进來.东方默命令高低两名侍卫.将自己所见到的那名女子一一描述给柳画师听.柳画师画完后让两人辨认.修修改改一直过了将近一个多时辰.两名高低侍卫终于传來了惊喜的声音:“就是她.就是这个样子.”
而王泰此时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了.那送黑龙玉之人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化装成宫女的样子进來的.现在妹妹在柔宁凝哪里.皇上又见过自己的妹妹.这一切马上就要真相大白的.
自己终究是无力阻止这一切了.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因为柔宁凝讲自己的妹妹也卷了进來.犯了这样的事.皇上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的老母亲.一家人是被自己给毁了.直到此时.王泰才开始无声的流泪.留下悔恨的泪水.
“是她.”东方默脑海里划过一个清清秀秀.低垂着头.有些胆怯的身影.
东方默抬头对上王泰道:“王泰.朕最失望的不是你做出这样的害人害己的混账事.而是你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亲人都要利用.”
说完.东方默再也不看满眼泪水、汗水、血水.心里和身体都在遭受痛苦极限的王泰.
人生.选择了就得负责.
东方默带着人.走在去往西宫柔宁凝处的路上.心里想着.的亏凝儿想的周到.将王泰的母亲和妹妹接來威胁王泰.虽然沒有威胁成功.却也为这案件的突破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只是刚到西宫的门口.就见对面不远处几名宫女慌慌张张的在看着什么.
“怎么回事.”东方默不悦的问道.
“参见皇上.”几名宫女忙有些害怕的给东方默行礼.却都沒有吭声.
在她们的身后.爬着一名身着青衣的女子.
东方默身边的一个太监.走上前.讲那名女子翻开.一张清清秀秀的脸.额头不知是撞破还是被人砸破的.依旧在源源不断的冒着鲜血.东方默看了一眼便认出來那就是王泰的妹子王玉.
听查看的太监说.王玉还有气.东方默一边着人去找太医.一边让人.将现场的这几名女子都捆了起來.并将柔宁凝也叫道跟前.问她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这么关键的一个宫女给看的出了宫门.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招來刑部曹令黄和几名大臣.讲那几名宫女分开來审问.结果都是一样.都说她们正在宫门口等着御膳房的人传膳.准备往里送.这王玉就突然拼了命的跑了來.一头撞到了宫墙上.她们几人正准备查看.就见皇上來了.她们一时紧张.害怕.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柔宁凝却跪在东方默面前.先道了个歉.承认是自己沒有看好王玉.说王玉也不知道和其母亲发生了什么争执.拼了命往外跑.当时大部分宫女和太监都在准备午膳的事情.一时沒有注意.等追了出來.就看到皇上也已经來了.
东方默想了想.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柔宁凝.让人将王泰的母亲带來.继续盘问.这王玉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跑了出來的.
结果.派去查看的人.回來却道.王泰的母亲上吊自尽在自己的屋子内.屋子内搜查出一张遗言.递给了东方默.
东方默带着无处可发的满腔怒火.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柔宁凝.接过了那张遗言.这次是柔宁凝让他最失望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