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徐以嫃就远离了街道上的喧闹。她带着愉快的心情,坐在轿子上轻声哼着小曲儿。
过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后,一直跟在轿子旁边的琳珅,有点不安地对轿中的徐以嫃说:“王妃,这里很偏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如,我们回去吧……”
徐以嫃听见后,撩起身旁的小布帘,向外面张望。果然,四处都是荒山野岭,了无人烟。她的心里也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停轿!”徐以嫃大声对轿夫说。
可是,那些轿夫好似恍若未闻,他们继续卖力地抬着徐以嫃向前走去。就在那一刻,徐以嫃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上错了“黑轿”。
“停轿!停轿!你们听到没?!我叫你们停轿啊!”徐以嫃略带焦虑地喊叫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把我带去哪儿?”
“你们快停轿!王妃的话你们没听见吗?”与此同时,在轿子外面的琳珅也着急地拍打着轿夫的手,想让他们停下来。
没过多久,轿子终于如徐以嫃的愿停了下来。轿子刚落地,徐以嫃便迫不及待的从轿子里逃离了出来。
就在徐以嫃站稳后,一个轿夫便从她身后钳制住了她的身体,与此同时,她还被轿夫用手帕捂住了嘴巴。
琳珅见状,便恐惧地惊叫了出来。随后,另一个轿夫就快步上前,狠狠地一掌打在了琳珅的脖子上。刹那间,琳珅就被打晕了过去。
没多久,徐以嫃也被染有**的手帕迷晕了。朦朦胧胧间,有一抹雪白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尔后,她便陷入了昏睡状态。
徐以嫃的这一昏睡,仿佛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迷糊间,徐以嫃缓缓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没有刺眼的阳光,也不是一片的黑暗。
此时,徐以嫃正被人反绑在椅子上,而她的嘴也被人用布捂住了。这回,她想喊救命也只能在心底里呼喊了。
徐以嫃强压下心底深处的恐惧与不安,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盏油灯放在不远处的木桌上,在微弱的光线下,徐以嫃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在这不乱也不脏的“囚室”里,徐以嫃度秒如年。正当她停下手上的挣扎时,看似破旧的木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刹那间,徐以嫃的心“咯噔”一下,她整个人呆愣了。随着脚步声的渐渐逼近,雪白的一袭长衣便出现在了徐以嫃眼前。
随着来人慢慢弯子,一个白衣蒙面人映入了徐以嫃眼帘。他定定地注视着徐以嫃几秒,只那几秒,徐以嫃就陷进了蒙面人那双幽暗莫测的眼睛里。随后,蒙面人便直起身走开了。
也就在这时,徐以嫃才发现白衣蒙面人的身后,站着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朱棣口中的恩人——赵旅鹤。
就算他们只有一面之缘,徐以嫃也是不会忘记那个老头的,毕竟他是那个“疯子”的父亲。
顷刻间,徐以嫃的眼睛瞪得老大,总让人有种错觉,认为它们随时会掉出来。赵旅鹤阴笑着盯着徐以嫃,怪里怪气地说:“别惊讶,别紧张。我只是请你过来坐坐而已,没有恶意……”
坐坐?!没有恶意?!说出来有人会信吗?单看她现在的待遇,她早就痛骂了赵旅鹤千遍万遍了。
赵旅鹤的老脸满是皱纹,由于他笑嘻嘻的看向徐以嫃,此时他的脸已经皱得像个柿子饼一样难看。
“来,王妃先松口气。”赵旅鹤说罢,他便伸手把绑住徐以嫃嘴巴的布条解了下来。
“救命啊……就命啊……有人绑架啊……”徐以嫃的嘴巴一得到解放,她便用尽全力大声呼喊。
赵旅鹤似乎早就知道徐以嫃会大声呼救,此时他并没有急于制止徐以嫃,他反倒是站在原地,笑意更深地看着徐以嫃。
“别费力喊了,这里荒郊野外的,方圆十公里都了无人烟。你喊了也是徒劳。”赵旅鹤恰似好意地提醒徐以嫃。
“啊……啊……”徐以嫃听见赵旅鹤云淡风轻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悲惨处境,竟发脾气般地大叫出来。
白衣蒙面人至始至终都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默默地欣赏着徐以嫃的反应。而赵旅鹤则一直笑嘻嘻地盯着徐以嫃。
“捉我来这个地方,你们到底想要干嘛?”待徐以嫃喊累了,她才大声地问道。
不知是徐以嫃喊了一阵子,壮大了自己的胆量;亦或是徐以嫃知道自己身处险境,打算把心一横,死就死吧……
所以,徐以嫃才恶狠狠地说:“快放了我!不然,就算你是朱家的恩人,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哈哈……你还挺有趣的嘛……”赵旅鹤不怒反笑,“居然敢向我放狠话?!”
“放心,我请你来这里来,主要是想请燕王妃帮老朽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