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朱雄英呢?怎么这次你没有把他带来?已经半个月了,按照协议,我是可以见他的。”
徐以嫃望了望纳慕斯身后,着急地寻找着朱雄英小小的身影。
一年前,徐以嫃和纳慕斯达成协议。说,为了徐以嫃能安分留在鲁王城生活,纳慕斯会细心照顾朱雄英。而徐以嫃每个月能见朱雄英两次。
“的确。但我没有带他出来。”纳慕斯顿了顿,“不过,我带了一样东西来给你……”
纳慕斯说罢,便自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个小锦盒放在桌子上。
徐以嫃表情淡淡地打开锦盒,一个血腥的小物体跃入眼中。
居然是一节断指?!难道是……
徐以嫃惊恐地抬起头看向纳慕斯,音调颤抖着,激动地质问道:“是朱雄英的?!是不是?!”
“是。”纳慕斯微笑着,爽快地答道。“这是对你逆反心理的小惩罚……”
“你变态!连小孩子都忍心伤害……”徐以嫃仇视地瞪了一眼纳慕斯。
“比起朱棣,我是不是算仁慈了呢?!”纳慕斯佯作无辜的样子。
徐以嫃厌恶地瞪了他一眼,“不要总在我面前提起他。现在越来越发现,你们是同类人。”
纳慕斯看着徐以嫃,但笑不语。
“把我骗过来一年,现在还威胁我委身于你的兄弟?!你真行!”徐以嫃咬牙切齿道。
“怎么能说是骗呢?你本来就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了吧……”纳慕斯顿了顿,“这都是你甘愿的……”
“其实,你可以离开啊。只是,朱雄英就不是断指,而是断命了。”纳慕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只见他慢悠悠地绕到桌子旁,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凤冠霞帔。
“我看,还是让捷妠进来伺候你试喜服吧……”说罢,纳慕斯就在徐以嫃愤恨的目光下,离开她的房间了。
房门关上后,纳慕斯的脸色立即变凝重了。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变幻不定,一番暗波汹涌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唉……这日子……难道她真的就被那该死的蒙面人吃死了?!”徐以嫃懊恼地拿着锦盒,“啊……气死我了……”
徐以嫃愤怒地用力甩门而出,远远的,吓了路过的侍女一大跳。
徐以嫃越想越气,渐渐的,她已经在塔内走了很久。
“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当徐以嫃经过一房间时,月兑古思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
顿时,徐以嫃便很自觉得将脚步停了下来。
“哦?!皇兄此话怎讲?纳慕斯又怎敢欺骗您?!”纳慕斯悠然一笑。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串通国师,骗我娶那个什么燕王妃……”月兑古思不满地拿眼瞥着纳慕斯,“说,你到底图的是什么?”
“这……我能图个什么呢?”纳慕斯转了个身,“我为的,可全都是皇兄和国家呢!”
“放屁!你敢说,你没有背着我,从朱棣那里拿了青龙古翠玉佩?!”月兑古思气愤地质问纳慕斯。
徐以嫃一听,狠狠地愣在了当场。他什么时候拿到的?难道朱棣没有发现?
纳慕斯略显赞扬地看了月兑古思一眼,“被发现了呢……”
“哼!现在你手里握着大明宝藏,哪还管我这个兄弟和这个国家啊?!”月兑古思极度不悦地说。
大明宝藏?!难道与那块玉佩有关?!难怪朱棣会如此紧张那块玉佩……
徐以嫃又在无意间,被一个天大的秘密镇住了。
“皇兄怎会有这样的想法?纳慕斯真是冤枉啊……”纳慕斯佯作一副痛苦懊恼的样子。
月兑古思睁大双眼,讥讽一笑,“如果你说我冤枉你,那你就将玉佩交给我啊……”
“其实,纳慕斯有想过将玉佩交予皇兄的。但是,纳慕斯还没找到解开玉佩秘密的方法。等到一切明朗了,纳慕斯自会将宝藏双手奉上。”纳慕斯恭敬谦卑地说道。
“姑且先听着……”月兑古思不悦地冷冷瞥向纳慕斯。
眼见月兑古思转身向大门走来,躲在门外偷听的徐以嫃便惊慌地想迅速悄然离去。
可是……
当她灵活的转身后,被默默站在她身后的捷妠吓得差点惊叫出来。
此时,徐以嫃瞪着大大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表情依旧严肃冷峻的捷妠。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以嫃心理因素在作怪,她总觉得捷妠在看到她转身的那一刻起,百年不变的眼神竟有一丝不同……
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了?她知道自己在偷听吗?如果被发现自己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不知会不会被灭口?
突然,徐以嫃眼前晃动。呼的一下,捷妠就把徐以嫃带到了走廊拐角的昏暗处。
就在下一秒,月兑古思推门而出,往反方向走去了。
这时,徐以嫃才神情凝重地看向捷妠。
“你到底是谁?是红曵丽?!亦或真的是捷妠?!”徐以嫃悄悄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