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热血竟让她忘了,今晚她的状态实在不适宜动用武力,特别是,腿部大幅度的运动……
果然,徐以嫃脚下一软,竟就这样,当众表演了一回“一字马”。没想到,今晚的突发事件还真多……
“嘶……”徐以嫃惊愕地睁大了双眼。这回,剧烈的疼痛感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再次,众人都傻帽了。
又是特别眼尖卫兵二号,他一个呐喊,就冲徐以嫃杀来了。
一刀挥下,徐以嫃用剑挡住了。但被血染红了双眼的其他卫兵们,都一窝蜂地拿起家伙,涌向徐以嫃。
正待徐以嫃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死神的到来时,一阵阵的倒地声便传来了。
“朱棣?!”徐以嫃一抬头,便看见一抹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朱棣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他一剑摆平了周遭的小喽啰后,便一闪身,抱起徐以嫃就越墙而出了。
朱棣施展轻功,一路上他们都是沉默的,而徐以嫃只闻耳边簌簌的风声。
不多时,远处显现出明亮的火光。
“王爷!”常茂欣慰地看着朱棣怀里的徐以嫃。
站在常茂身旁的赵世颂,见徐以嫃平安归来,喜悦地笑了笑,“王妃……你终于回来……”
徐以嫃看了赵世颂一眼,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
“世颂,你怎么来了?”一直无言的朱棣终于开口了。
“世颂在前方,实在放心不下王爷,所以……”
朱棣不想赵世颂为难,便轻轻挥了挥手,让他不必说下去了。
“走吧,时间不多了。”朱棣说罢,便拉着徐以嫃,跃上了他的坐骑。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响彻整个夜空,滚滚的黄尘席卷身后数十公里。一路上,朱棣仍然是沉默的。
徐以嫃的手在不经意间触碰到腰间藏着的青龙古翠玉佩,她才记起朱棣需要的解药。
“我拿到了你的解药……”徐以嫃兀自开口说道。
朱棣一听,策马扬鞭的手顿了顿,“什么解药?”
“你不是中毒了吗?!”徐以嫃疑惑地回头看向朱棣,而朱棣也刚好低头看向徐以嫃。
“谁说的?”
“红曵丽,亦或是……捷妠。”徐以嫃的目光变幻不定。
朱棣的马速度缓缓的降了下来,身后疾奔的数匹千里马也不得不慢下来。被迫减速,使身后的马儿不满的嘶叫着。
待朱棣与徐以嫃两人对视了两秒后,徐以嫃拿出了玉佩。
“你要的……”
“你怎么拿到手的?不是在纳慕斯帖木儿手里吗?!”朱棣表情复杂地看着徐以嫃。
徐以嫃避开朱棣灼灼的眼光,故作镇定地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朱棣沉默了一下,将玉佩接过,藏到里衣内。
“红曵丽倒戈,以后不要再相信她说的话了。一年前,我就开始追杀她了……”朱棣顿了顿,“她要的,也正是这个……”
徐以嫃一听,脑袋一片空白。没想到,她居然又被耍了,还耍得如此彻底,而且这次竟是她以前崇拜的姐姐连同纳慕斯一起陷害她**。
难怪到最后她一直都没出现,原来根本就想过河拆桥。还好月兑古思突然冒出,徐以嫃才没有把玉佩交予她,不然真是人财两失啊……
心中的怨恨顿时像山上的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足足颠簸了一天一夜,他们才重回大明的主营。
经过一年来的忍辱负重,和路途上的思考与调整,徐以嫃已经懂得控制和收敛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情绪了。
“以嫃,你可回来了……为父总算是放心了……”徐达一见女儿的身影,便立马飞奔上前,用力抱住了她。
“……爹。让爹担心了……”徐以嫃说这话时,略感别扭。
“好,好。平安就好。”徐达的眼眶红润了。
一转眼,徐达又急急地问向朱棣:“世子呢?”
“快到了……”朱棣话音刚落,连德乙便骑着马,带着人从另一边回来了。
等他们靠近了,徐以嫃才看见连德乙怀中的朱雄英,和身后捆绑结实的捷妠。
“大将军,王爷。”连德乙将两人送到他们眼前,才单膝跪地,向他们行礼。
“世子……”徐达心酸地喊了朱雄英一声,见他无反应,便摇摇头叹了口气,“带世子下去休息……”
徐以嫃见朱雄英目光呆滞,表情木然,她便心痛地抱过朱雄英,说道:“我来吧。”
徐以嫃说罢,便在众人目送下,暂时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待徐以嫃安顿好了朱雄英,她才在敌不过心中疑问的情况下,重返刚才的地方。只是,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
经过询问,徐以嫃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那是一间帐篷搭建的临时刑房,外面站了一圈铁甲加身的特级卫兵。
徐以嫃才刚进去,捷妠的惨叫声便钻进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