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半年前來过天牢一次。夏木就再次与旧主相遇了。
不过这次。他沒有恐惧地颤抖个不停。相反。他而是很淡定地喊人來。赏了鲁哥一顿板棍。
“下等人。也可以轻易要了你的狗命。”夏木阴冷地说。
鲁哥并沒有被威吓到。相反。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可以可以。反正。我的刑期也快到了……”鲁哥顿了顿。“只是。我沒想到。你年纪轻轻地就当了大官。现在都能呼风唤雨了。”
“知道就好。”
“念在你我昔日的恩情。夏大人就不能……”鲁哥眨了眨眼。向夏木暗示着。
鲁哥的言外之意。夏木又岂会听不出來。但。他真心想的。就是能亲眼看到鲁哥血溅当场。
“你昔日的‘恩情’。夏某定铭记于心。”夏木睁大双眼盯着鲁哥。咬牙切齿道。
说罢。夏木头也不回。远离那个他痛恨之人的牢房。
过了一会儿。夏木身后便传來了咒骂声。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忽然。夏木在过道上停下脚步。挥手唤來了狱卒。
随后。他附在狱卒耳边吩咐了几句后。便又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沒有过久。原本还飘浮在夏木耳边的咒骂声。瞬间变成了令他感到痛快的哀嚎声……
伴随着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夏木來到了天牢尽头的那间牢房。
那是唯一一间用铁门紧紧锁住的牢门。当它被狱卒打开的瞬间。一阵阴风扑面袭來。
当牢门再次被锁上。夏木才看到靠着墙坐在地上的重犯。
是他……居然是赵世颂……
夏木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和夏木的反应相反。赵世颂显得异常平静。心中的千思万绪沒有丝毫外泄。
见赵世颂用眼神示意他镇静下來。夏木才醒起他自己特殊的立场。
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又或许。朱标真的发现了什么。这是专门用來试探他的。
一时间。万种猜测在两人脑里飞速闪过。
赵世颂意识到。他们不能就这样一直沉默着。也许此时。正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
“都说了。是燕王殿下担心皇后娘娘的病情。特意派我來送补品的。为什么你们还坚持扣押我那么久。”赵世颂愤怒地对夏木低吼。
夏木转了转眼珠子。立马反应过來。
“赵大人先息怒。我们在您送來的补品中发现了其他禁品。所以属下也只能按规矩办事……”
“哼。燕王殿下送來的东西。怎么会有禁品……一定是你们栽赃嫁祸。”赵世颂一听。顿时砰然大怒。
夏木垂下眼帘。轻笑一声。
“当然。燕王殿下又岂会千里迢迢往皇宫里送禁品呢。”
赵世颂冷笑一声。微微抬高了头。
他看向夏木。冷言道:“听夏大人的意思。那些禁品都是我带來的啰……”
夏木理了理头上戴着的官帽。面无表情地答道:“不然咧。难道还会是属下的吗……”
顿时。赵世颂面如寒霜。“夏木。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