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徐以嫃冷冷一笑。“难道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是洒月兑之人……”
“是吗……”常茂讥讽地朝徐以嫃笑了笑。
徐以嫃挑一挑眉。坚定的答道:“是的。”
随即。徐以嫃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转身欲下马车。
这时。常茂偏了偏头。坐在原地说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徐以嫃依旧背对着常茂。轻声说道:“谢谢……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别管。我想。我会处理好的。”
徐以嫃的脚刚踩到地面。她的胃里就突然一阵猛烈的翻滚。
就算每天必吐。早已成习惯。徐以嫃还是难免会想到:喝毒药做疗药。果然会有副作用。
待呼吸顺畅了不少。徐以嫃才支着马车外壁。缓缓扶着。沿着马车外壁前行。
当就在她转身后。朱棣冷漠地脸孔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下一刻。徐以嫃缓缓抬头挺胸。睁大双眼。尽量让她自己看起來的状态不错。
她不会再让自己在朱棣面前示弱。就算他们的关系白日化。就算她临近死亡。她也要表现得很坚强。
仅一秒。朱棣便冷傲地扭转头。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虽然徐以嫃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
沒错。她该放下……她该放弃了……
恰巧。刚好掀开马车帘布的常茂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心里百感交集。
而跟在朱棣身后不远处的赵世颂。也不早不晚地目睹一切。他默默地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徐以嫃。
煎熬的日子一直都是漫长的。徐以嫃从來沒有否认这一点。但。事实上。他们很快就回到了离北平还有一公里的地方。
原地驻扎的燕王大军。过了今晚。明天就可以进城。重新回到北平了。
在帐篷里憋得慌的徐以嫃。正待出去溜达溜达。岂料。一个诡异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帐外。
“谁……”徐以嫃紧张地对帐外喊道。
但回应她的却是潇潇的风声。和急乱的脚步声。
“王妃。发生什么事儿。”两个士兵听闻徐以嫃的叫喊声。匆匆跑进來。
“外面有谁。”徐以嫃指了指影子原來出现的地方。
士兵瞧了瞧。不解地互看一眼。
“已经按照王妃的吩咐。帐外已经沒有别的人。”
徐以嫃听后。仍旧难掩心中的不安。
士兵瞧见徐以嫃蹙眉的表情。轻声问道:“王爷在另一个帐中处理要务。需要……”
“不用。”士兵还未说完。徐以嫃就着急打断了。
她可不想见到朱棣……
“你们下去吧。我沒事儿了……”徐以嫃深呼吸了一下。
两个士兵相互看了一眼。表情怪异地应声退下了。
就在徐以嫃转身想喝一口水时。被身后忽然出现的人吓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好久不见了。姐姐……”徐艺珍看着徐以嫃。阴阴一笑。
险些惊叫出來的徐以嫃。愤恨地盯着眼前人。如果她的目光可以化为利剑。徐艺珍此时。脸上或许已经千疮百孔了。
“哼。居然敢吓我……你信不信我喊人來……”徐以嫃仇视着徐艺珍。噔的一下站起身來。
徐艺珍扁了扁嘴。“我当然信姐姐有这种想法啦。”
“这周围可沒有北元的人。你是怎么进來的。”徐以嫃警惕地盯着徐艺珍。
“我好像说过。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能的徐艺珍了。”
“哼。”徐以嫃冷眼相待。“你冒险进來。应该去与老情人相聚。找我干嘛。”
徐艺珍静静地往徐以嫃身旁走几步。笑容越发诡异。
“我还以为。姐姐现在会更想见到我呢……”
听到徐艺珍这么说。徐以嫃疑惑地看向她。好笑地问道:
“请问。我为什么要‘更想见到你’呢。我和你。关系貌似沒有好到这种程度吧……”
沒有回答徐以嫃的问題。徐艺珍径自幽幽地说道:“你和朱棣特殊的关系。我都知道了。我能帮到你。”
徐以嫃一听。硬是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儿。徐艺珍怎么知晓那事儿的。
“什么特殊关系。我不明白你说些什么……”
“你和朱棣是仇人的关系。又是夫妻的关系。”徐艺珍得意一笑。“我可以解除你的困顿……”
见徐以嫃阴沉下來的脸色。徐艺珍笑道:“别。别这样。也别问我从何而知。因为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哼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徐以嫃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我当然是來渡你过苦海的啦。”徐艺珍阴笑一声。“同时。是來报复朱棣的。”
果然。就知道她沒有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