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了,真的已经很多年了,”徐以嫃将焦距集中在朱棣脸上,“在你身边已经很多年了,”
“嗯,”朱棣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爱我已经很多年了,”
听见朱棣这样说,徐以嫃苦涩地笑了,
“的确,”
徐以嫃沒有掩饰,直接大方承认了,
但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沒有说出口,只是,她在心里小声说了一遍而已,
的确,她被自己的这个心意困住了许多年,正因为如此,她无论身处何处,才都沒有得到真正的自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你已经对此感到疲倦了,”朱棣看到徐以嫃的反应,他的神情有些落寞,
“很快的,我答应你,你很快就可以回到从前无忧的日子,”
徐以嫃目光闪烁地看着朱棣,在她眨眼间,她轻轻笑了一下,
“我知道,但我快等不及了,”
随后,徐以嫃在朱棣的灼灼目光下,站起身來,
“看他们跳得欢快,我也忍不住要下场跳几下了,”徐以嫃喜悦地转个身,正面对着朱棣,“要一起吗,”
朱棣深情地凝视着徐以嫃,也默默地站起身,
徐以嫃高兴地拉着朱棣,往篝火旁的人群跑去,
在急速旋转的脑海里,徐以嫃还是不禁消极地浮出这样一个念头:真的等到那一天,或许她会永远消失在朱棣的世界里,
莎安一见徐以嫃出现在人群里,她便立即兴奋地拉着徐以嫃,参与到跳舞地队列中,
朱棣见着徐以嫃笑得灿烂,他也发至内心地笑出來,
徐以嫃玩得正起劲,待跳完一圈后,她顺手便把朱棣也扯进來了,
朱棣无奈地拉着徐以嫃的手,宠溺地看着她,跟着她跳起蒙古的传统舞蹈,
这一晚,蒙古大草原的上空不仅飘荡着欢乐的笑声,而且还荡漾着欢快的歌声,
莎安婚礼后的第三天,格鲁便带着徐以嫃和朱棣,策马离开大草原,往中原走去,
“成夫人,你的行李如此多,一定很负累吧,需要我帮忙分担吗,”格鲁看着徐以嫃马匹上挂着的一袋袋大行李,
徐以嫃一听,尴尬地向格鲁笑了笑,
“呵呵……沒事儿……”
“都怪莎安,什么都塞给你,让你带回去,”格鲁替徐以嫃抱怨道,
“不怪莎安,这都是她的一片心意,”
格鲁听见徐以嫃这样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格鲁,你以前去中原,需要多少时日,”朱棣策马走到格鲁身旁,问道,
格鲁想了想,答道:“大概二十几天吧,快的话,或许只需要十几天,”
朱棣点了点头,随即便陷入沉思,
不快不慢的速度,徐以嫃和朱棣在整整二十天后,终于回到了中原,
在通往北平的分叉路口上,徐以嫃和朱棣向格鲁道别,
“你们要保重,我们会想念你们的,”格鲁面带不舍地对他们说道,
“保重,”朱棣向格鲁点了点头,
徐以嫃伤感地也点点头,说道:“我们也会想你们的,有机会,我一定到草原去找你们,”
格鲁听见徐以嫃这样说,依旧难以抹去他离别的忧伤,
“嗯,说定了,我和莎安等着你來找我们,”
格鲁说罢,他便调转马头,向徐以嫃和朱棣挥挥手后,策马离去了,
待格鲁走后,徐以嫃和朱棣也策马,往北平赶去了,
几天后,他们终于站到了北平城门前,回到自己的地盘,朱棣和徐以嫃才肯真真的松了一口气,
“王爷,王妃,你们终于回來啦……”连德乙得到消息后,立马赶往城门,
岂料就在王府去城门的途中,他终于看见了失踪两个多月的朱棣和徐以嫃,
“我不在的日子,你辛苦了,”朱棣心情还算不错,
“王爷言重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连德乙顿了顿,“世子和少爷都在等王爷王妃回來呢,”
朱棣骑着马,边走边说:“近來,北平城内可好,”
“有世子照看,又有赵朱两位将军助阵,一切都好,王爷请宽心,”连德乙也是边骑马,边回禀,
“嗯,”
“还有一事儿,不知属下当讲不当讲,”连德乙迟疑着,各看了徐以嫃和朱棣一眼,
朱棣一听,挑了挑眉说道:“哦,,有事儿就快说,”
“当日,害王妃掉落城下的,是朱守谦朱将军的夫人,”
听到这个消息,朱棣显得一点儿也不惊讶,就像是他早已知晓一样,
徐以嫃在两个月后再次听起,她的心境也平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