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嫃至身体大好后,她便整个人都变了,
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以嫃越來像朱棣了,无论是对着谁,她的笑容便极少浮现脸上,整一个冷冰冰的女版朱棣,
但朱高炽看见徐以嫃的变化,他便在心里怨着朱棣,
徐艺珍不像赵世颂和朱守谦,整天带着担忧徐以嫃的心情來往于战场和军营,她还在策划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因此,整个燕王府就在暗流涌动的局面中,维持了整整四年,
在建文元年到建文四年,这整整四年的时间里,朱棣领着骁勇善战的燕军,一路从北平杀到京师,
终于在建文四年夏(1402年6月),朱棣领兵在京师百里外的平地上扎营,此时此刻,朱棣、赵世颂和朱守谦三人正坐在摆有军事对阵图的桌子旁,
“什么时候攻进去,”说完自己的战略后,朱守谦向朱棣问道,
“现在攻进去,我们只会损兵折将,再等些时日,京师一定不攻自破,”朱棣胸有成竹地说,
赵世颂听后,笑着看向朱棣,
“看來王爷已有妙计,”
朱棣隔着张桌子,注视着赵世颂,但笑不语,
果不其然,在同年7月,京师城门大开,朱棣率麾下大军长驱直入京师,直达皇宫大门,
当朱棣的军队走进京师的那刻起,消息便传遍了皇宫各处,刹那间,宫女太监四处逃窜,弄得到处人心惶惶,
而同一时间,身着明黄龙袍的朱允炆一脸阴沉,正手握宝剑,满怀怒气踢开吕玎斓紧闭的宫门,
吕玎斓似是早已知晓朱允炆会找上门,只见她着一身华丽的太后服制,仪态庄严地坐在高处正位,
“什么风把皇上给吹來啦,冷宫这里寒气重,皇上不怕身子不适吗,”吕玎斓嘲讽地对朱允炆说道,
“哼,冷宫这里养人,都把母后的脑子养疯啰,”朱允炆恶狠狠地盯着吕玎斓,咬牙切齿道,
吕玎斓一听,不禁冷笑几声,
“呵呵呵……哀家本來就是疯的,只不过是皇上你逼得哀家更疯狂而已……”
“我是儿子,就算你再疯,也不能将你自己的儿子推下火坑,也不能将你儿子的江山拱手他人,”
朱允炆情绪失控地大声指责吕玎斓,“现在朱棣闯宫,全是你命人打开城门的结果,”
听着朱允炆一声声地控诉,吕玎斓不禁仰头大笑,
待她笑了半晌,她才冷眼看向朱允炆,冷言道:
“那你呢,你何时把我当母亲看待,把我关在这鬼都看不上的地方,一关就是四年,你可知我心中的痛,”
吕玎斓说罢,便见她站起身,缓缓移步向朱允炆走去,
“哼,这全都是你自找的,既然我登上皇位,你就不该对我指手画脚的,”朱允炆对于吕玎斓的不满,他很是愤怒,
朱允炆话音刚落,一个巴掌便盖在了他的脸上,
“混帐,”吕玎斓抑制不住地怒骂道,
朱允炆喘着气,心中怒火熊熊烧起,
只见他侧着脸不动,沉默半晌后,他忽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冷冷说道:“这是母后最后一次打骂儿臣了,儿臣定当铭记于心,”
就在下一刻,朱允炆抽出宝剑,眨眼间便将宝剑贯穿吕玎斓的月复部,
突如其來的一击,让吕玎斓呆滞着双眼,整个身体瘫倒在朱允炆身上,
此时,时间似乎是静止了,
在朱允炆的耳边,只闻吕玎斓渐渐弱下來的气息,
这时,朱允炆轻声开口说道:“那一年,我全看到了,看到了你对付父王的手段……”
吕玎斓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但沒有吐出一个字眼,
当吕玎斓仅剩下一口气时,她用尽全力,在朱允炆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这事儿……还……沒完……”
吕玎斓说罢,朱允炆便用力拔出宝剑,随即,她由于惯性,仰面倒在了地上,
看着吕玎斓最后一丝气息也熄灭后,他才叹了口气,似是自语地接着喃喃说道:“当年,看到你对付父王的手段……我便知,你是个狠毒的女人……”
静静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朱允炆才呆愣着双眼,缓缓走出冷宫,
一出冷宫,入眼的便是慌乱的局面,
看在朱允炆眼里,但他却还能做些什么,他只是个无用的皇帝,而现在也是任由别人宰割的羔羊罢了,
一路走在凌乱的宫道上,穿梭在逃窜的人流里,朱允炆万念俱灰地一直走回御书房,
谁知朱允炆才步入御书房,他便被人从背后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