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请吧。”刘妈妈面无表情的站到宁玉纤的面前,淡漠的说道。
宁玉纤暗暗咬牙,狗奴才,不就仗着是老夫人身边的一条狗吗,竟然敢不把她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早晚有她好看的。
宁玉纤一边在心中月复诽着,一边左顾右盼:“我的丫环还没来呢。”一想到紫乔,宁玉纤就忍不住皱眉,这丫头从昨晚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红妆闻言,心中猛的一个颤粟,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恐惧,又浮上了心头,双拳紧握,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冷汗岺出。
微一偏头,只见宁子衿的脸上,无一丝慌乱跟紧张,云淡轻风的仿佛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个梦一般。
红妆看了宁子衿一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露出一丝不安,否则定会叫那个像个疯子似的大小姐起疑,反而会连累了小姐。
刘妈妈不悦的拧起了眉,这个大小姐也真是的,怎么那么多事情?
“大小姐,紫乔不过是个婢女,你那么关心做什么,这个时候,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刘妈妈不是势力狗仗主人势的奴才,但却是个相当护短的人,在宁子衿受了宁玉纤的诬陷差点毁了清白而极度委屈之后,她对宁玉纤越发的不喜欢了,自然也不会喜欢那个紫乔。
何况紫乔并不是宁府教出来的丫环,而是跟着宁玉纤进府的,刘妈妈对她更是没有一丝感情,这个时候,哪管她人在哪里。
“你……”宁玉纤杏眸一瞠,怒瞪着刘妈妈。
面对气到的宁玉纤,刘妈妈淡淡的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大小姐,老夫人在看着呢,你可别让老奴难做啊。”
宁玉纤忐忑的目光不经意的往老夫人所在的地方望去,就见她一脸冷冰冰的模样瞪着自己,当下心中不自由主的打了个冷颤,万分憋屈的上了马车。
只是心里仍纳闷紫乔去了哪里,紫乔打小就被宁瑞远送来伺候她,一心向着她,这也是宁玉纤如此信任她的原因,紫乔从没有不说一声就不声不响的离开,这次是怎么了?
宁玉纤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紫乔如今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被宁子衿埋在了某个不起眼的旮旯里。
送宁玉纤跟王二回落镇的马车是当初来时的那两辆,宁玉纤跟刘妈妈坐一辆,王二被两名下人看着坐另一辆。
老夫人是打定主意要在华宁寺常住,直到住到宁瑞远来接她为止,自然是用不上这两辆马车了。
在规矩甚严的大齐,不孝被视为大罪,何况还是官员做出不孝的事情来,那是会导致名声受损丢官的,宁瑞远现在还没有想清楚个中厉害,宁子衿猜想多半是因为许氏在他的耳畔吹枕边风,但是宁子衿知道,哪怕没有人在他面前提醒,再过不久,父亲定会上华宁寺赔罪,接祖母回去。
许氏想做宁家主母,上一世没可能,这一世,更不可能。
送走宁玉纤跟王二,宁子衿跟红妆回到了厢房。
一推门而入,就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颤颤巍巍的站在水盆前,即使穿了黑色的夜行衣,却依旧能清楚的看到那因为时间久而干涸的血迹,只听哗哗的水声,显然那人在洗脸。
红妆警戒的看了看屋外四周,随即快速将房门关了起来。
楚昱听到推门声,拎起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水渍,这才转过脸来:“回来了?”轻快的语调,好似他是主人一般,一点也没有若是被人发觉的恐慌感。
在他回头之际,宁子衿跟红妆,第一次看到他的长像。
顿时,两人均有一种见到满天星辰耀眼夺目的璀璨。
那是怎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美如冠玉,俊美至极,乌发之下肤似寒冰,眉如墨彩,鼻梁高挺,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便是那如琥珀一般闪亮的眼眸,顾盼之间,夺人心魄,星目流转间,恰似夜空中的上弦月一般皎洁,却又冷冽如霜。
宁子衿搜尽脑海所有词汇,却还是不足以形容男子俊美容貌的三分之一。
昨天男子的脸被污血覆盖,而她也从未想过要替他洗净脸上的血,他们不过是突然交集的陌生人,等他能走时便请他离开,宁子衿无心去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只盼男子早点滚蛋。
然,此时见到男子洗净后的脸,饶是她活了两世,依然被狠狠的震撼到了。
这样绝色出众的容貌,恐怕仅存在于传说中的仙人。
不少女子在见到楚昱的容貌后都会陷入深深的迷恋之中,就连红妆都不可避免的在见了楚昱的脸后,脸颊上悄然浮上两朵红云。
然而楚昱在宁子衿的眼中,却没有看到任何爱慕痴迷的神色,除了惊艳,只剩震惊,纯粹的不含一丝一毫别的情绪在内。
宁子衿在吃惊过后,很快回过神来,不悦的瞪着楚昱:“为何不安份的在床上躺着?”
楚昱一愣,随即便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宁子衿在担心他的伤势,心中陡的漫过喜悦,连他都不知这道喜悦为何而来。
“别担心,你帮我上了药,下床是不成问题的。”
宁子衿闻言,没好气的白了楚昱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你了,你这样随便下床走动,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如果这次推门进来的不是她跟红妆,宁子衿都不敢去想那后果。
思及此,那双瞪着楚昱的美眸之中,散发出来的光芒越加的凛冽跟凌厉,像冰刀子一般落在楚昱的脸上。
楚昱听得宁子衿的话,心里才形成的喜悦的泡泡突的破的支离破碎,那张美的叫人窒吸的脸也顿时阴沉了下去,无一不充斥着主人的差心情。
“我从脚步声能分辩出来的人是谁。”
言外之意是,你想多了!
宁子衿才不听楚昱几乎称为狡辩的解释,口气不善的开口:“既然你说下床没问题,那就赶紧离开,省得拖累我。”
把他一日留在屋里,就多一日的危险,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真叫人过的憋屈。
男子狭长的凤眸一敛,突然伸手捂着额头,嘴里哼哼唧唧的嚷着:“唉哟唉哟,怎么才站这么一会会,我的头就这么晕,唉呀,浑身都没力气了,不行,我得回床上躺会,别才走出房门就晕在了地上,这样给人看到更不好。”一边说着,楚昱一边飞快的往床奔去,利落的躺下,拿着被子一裹,背对着宁子衿,不去看宁子衿那双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静寂的房间内,隐约传来宁子衿的磨牙声。
无赖,怎么会这么无赖的男人,她到底招惹上了怎样的麻烦?
还头晕无力,瞧他那走路的姿势跟风似的,哪里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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