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更是惶恐,左右看看炎烈扶住自己双臂的手,很是受宠若惊,然后他低着头,对炎烈道:
“皇上,您不必说,草民已知来历,只是将冷家小姐带走的人,不是等闲之辈,恐怕皇上要对付他,有些困难。(”
“说来听听,怎么个困难法?”
炎烈当然知道幽怜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他认为,他总有所求,总有所图,用他需要的去换,就可以。
“此人的法术灵力深不可测,并不比小姐的差,且小姐这次所受的困扰,与水有关,不知草民猜得可对?”
虽然布吉没有在现场出现,但他说的却是不离十。
所以炎烈毫不隐瞒地把冷无霜在斗法时,替自己挡下那一针,及中了针后出现的症状都说了一遍给布吉听。
一身异族打扮的男子听了炎烈的话后,仔细想了下后,才艰难道:
“不瞒皇上说,冷小姐中的应该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暗器,是由江湖邪派发明的,听说这针存世极少,最多只有三枚。
且中针者,很快就会因心脏处结冰,慢慢延续到身体外,从而死亡。
其死亡的时间很快,如果小姐现在还能活着,那就必定还有别的原因。
不过,草民替她点了长命灯,灯芯未灭,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具体情况如何,恐怕也不是太清楚。”
布吉的话说得并不太清楚,但大体上也让炎烈有了些了解。
最重要的是,他说长命灯未灭,就表示冷无霜暂时没事,至于其它,似乎都不重要。
“那么朕去把她找回来,把握可大?”
炎烈一脸渴望地看着眼前,仿佛神灵一般的男子,就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一般。
布吉抬起头来,深深看他一眼,半晌才道:
“目前看来,小姐待在那里才最好的,皇上还是不要去多此一举。”
“你的意思是,由那个怪人来照顾她?”
“大概如此,虽然伤人者是他,但或许他也会想办法救她的,他不会看着她死。”
“你怎么知道?”听到布吉如此分析,炎烈的眉头不经意便皱了起来,心中只感觉郁闷不已。
明明该在自己身边的人,却因为这许多的波折,却怎么也走不到他的面前来,他实在不甘心。
布吉有些无奈,关于冷无霜和炎烈之间的恩怨,他并不算都清楚,但他也知道一些,所以他只能看一眼随炎烈一起进来的黄莺,然后道:
“皇上,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其实最是玄妙,如果有缘,再远的距离,也会有一天聚在一起,如果无缘,即使在同一屋檐下,也会相遇不相识。
请皇上还是顺其自然吧,不要太过强求。”
听了布吉这番模棱两可的话,炎烈仿佛受了重创一般,本是丰神俊郎的男子,一下子便像是矮了一截一般,那俊美的脸上写满深深的忧伤。
他不再言语,转身缓缓走出了那间低矮的民房,走出了那条陋巷。
他的背影萧索而孤独,步伐有些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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