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婚礼很热闹,那边战天将军的府上也同样热闹,众位大臣都谨记女皇陛下的吩咐,恭贺之声不断,敬酒的人也没完没了,最后苏文直接被灌晕过去,洞房花烛夜注定要虚度了。
第二日一早,整个闲王府都在嘀嘀咕咕。
“唉……王君真可怜……”
“是啊!新婚夜就被王爷冷落了。”
“我还以为王爷终于想通了,肯娶夫了,结果……唉……”
“你们很闲?”凉凉的声音传来,围在一起的三人瞬间弹开,看向身后脸色不太好看的人,嘿嘿傻笑道,“王爷,你这么早啊?”
风凌兮冷哼一声,皱眉道,“有空嚼舌根,还是想想怎么多给我赚点钱吧,达不成任务,你们知道的。”
说完也不再理会三人,直接朝着新房走去。
被留下的三人互视一眼,“王爷好像生气了。”
“不是好像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看来王爷还是在意王君的。”如果不是在意王君,又怎么会生气?王爷对她们一向是很宽容的,如果不算经常奴役她们这件事的话。
“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抓紧时间挣钱呗!”不要指望王爷会突然心情好了大发慈悲放过她们。
“王君还没起?”风凌兮一来到房门口,便见两个小侍等在那里。
两个小侍点了点头,风凌兮摆手让他们离开,这才推门而入。
房中的大床上根本看不到人,只看到一团鼓起,风凌兮不由勾了勾唇,正要靠近,却发现那团鼓起在轻微抖动,不由皱起眉头,睡觉怎么会抖成这个样子?
当下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便见云思羽依旧穿着那身夜行衣,蜷成一团,浑身颤抖,脸色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紧闭的双眼睫毛不断颤抖着,额角也满是冷汗。
风凌兮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思羽……”
云思羽睁开眼看向她,想要开口说话,但是一张嘴便溢出痛苦的申吟,想说的话也都吞了回去。
风凌兮见他那么痛苦,脸色不由变得阴沉,“尹少迁,给我滚过来!”暗含内力的一嗓子,整个王府的人都听见了。
那凑在一起的三人正要各自离开,去想赚钱的好点子,被这一嗓子一吓,被叫到的尹少迁抖了抖,脸色不由垮了下来,其他两人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毫无同情心地说道,“节哀顺变!”
虽然一副上刑场的样子,但是尹少迁却不敢耽搁,足尖一点,已经向着主院跃去。
尹少迁见了云思羽的模样,不由一怔,王爷叫她来是想让她给王君看病?她是专门研究医术的没错,但是王爷的医术貌似也不差吧?她应该明白,这个症状只能靠王君自己撑过去,叫她来也没用啊!
“没办法让他好过一点吗?”
闻言,尹少迁回过神来,心中想着,看来王爷确实是挺重视王君的,但是为嘛会让王君独守空房呢?
虽然在胡思乱想,口中却不慢,立即答道,“王爷,你应该知道,这种情况,如果用止痛的药物没有好处。”
风凌兮眉头皱得死紧,摆手让她走,看出她心情不佳,尹少迁识时务地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溜。
云思羽伸手扯了扯风凌兮的袖子,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我没事……”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沉积了将近二十年的毒,还是胎中带来的,想要解去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只是他也没料到会这么痛。
风凌兮看了他一眼,脸色依旧阴沉沉的,好好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野猫突然变得病怏怏的,实在是让人不习惯,还有些心疼。
能让她心疼的人不多,当初的叶黎算一个,而凰宇轩只会让她头疼,现在这只小野猫却是实实在在让她心疼了,而且与对叶黎的心疼是不一样的。
云思羽小心地问道,“你……在生气?”痛的是他吧?她为什么生气?难道在心疼她的火莲?
风凌兮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低声道,“别说话。”
“哦……”云思羽乖乖地靠在她怀里不说话了,他也真的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风凌兮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浑厚的内力一点点渗入体内,疼痛也随之减缓。
云思羽瞪大眼看着她,嗫喏道,“这样很浪费内力的。”
就算是这样也只是减缓痛苦而已,并不能完全消除痛苦,但是对内力的消耗却是极大,反正也不会死人,谁会为了个男人那样消耗自己的内力?
所以尹少迁并没有说出这个方法,当然她也是清楚风凌兮心里是知道的。
云思羽心里也是震惊的,他们又不是特别熟,她干嘛为了他浪费自己的内力?
但是被疼痛折腾了一夜,此时他已经十分疲乏,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便忍不住犯困,也没有心思去想太多,靠在她怀里便睡了过去。
风凌兮低头看着他,伸手碰了碰他苍白的脸,叹了口气,真是倔!明明那么痛,却咬着牙不吭声。
脸颊蹭了蹭他柔软的发丝,风凌兮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她对这只小野猫的喜爱似乎比她以为的要多。
云思羽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靠在风凌兮身上,身上还是很痛,不过却可以忍受。
在他睁开眼的同时,风凌兮也睁眼看向他,“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云思羽摇了摇头,“没胃口。”动了动身子,想换个姿势,才发现手腕依旧被她握着,平稳的内力还在不断输入他体内。
云思羽望了望窗外的月亮,瞬间瞪大眼,天都已经黑了,她不会一直在给他输内力吧?
虽然心惊于风凌兮内力的深厚,但是却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不管内力多深厚都会受不了,不由开口道,“我没事了,你歇会儿吧!”
风凌兮淡淡地道,“你的毒还没解。”
“呃……已经快了……”
过了一会儿,见风凌兮又闭上眼,完全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云思羽眨了眨眼,闷闷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完全可以不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