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瓜子自然是难不倒风凌兮的,但是那几双太过火热的视线却是让人无法忽略,风凌兮抬眼一扫,哼道,“很好看?”这几个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既然来看表演好好地看不就成了,干嘛非要打扰她不可?
女皇陛下嘿嘿笑道,“是很好看,凌兮啊!你还真是做什么都那么优雅。浪客中文网”宠男人都宠得那么理所当然。
凰宇墨无言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无语,皇姐,怎么说你也是女皇,谁拍马屁也轮不到你来拍啊!
风凌兮觉得无视他们是最聪明的做法,于是连眼神都懒得再给他们了,认真地剥着瓜子,然后喂进云思羽的小嘴里。
又一位公子表演完之后,云思羽趁着空档转头看向她,问道,“兮,你不喜欢看表演吗?”他觉得还不错啊!
因为要在一天之内表演完,所以一个楼能出来几个人都是有限制的,人数的多少是由上一次大赛评出的青楼排名决定的,也因为人数有限,出来的人自然都是各个楼里才艺最出色的公子。
风凌兮淡淡地说道,“没意思。”
不得不说,对于这一点,女皇陛下还是很了解风凌兮的,当初想要给她赐婚也直接跳过了才艺表演,否则她敢肯定,风凌兮绝对会在中途走人。
风凌兮将绮云准备好的瘦肉粥塞进他手里,说道,“先吃点东西,好看的在后面。”
现在是中途休息的时候,云思羽也不拒绝,一边喝粥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
“压轴的都在后面,重要人物总是要最后出场的。”
云思羽想了想,点头道,“也对。”知风楼那几位都还没有出来。
知风楼是上一届的魁首,所以快傍晚的时候才轮到知风楼上台,不过大家却没有对知风楼抱太大希望,因为知风楼的几个台柱之前可病得不轻,就算是勉强上台,也肯定会大失水准。
但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看着原本倒下的几位公子纷纷上台,而且表现良好,围观的群众不由沸腾了,他们的银子啊!
解语是上一届花魁,是要最后上场的,而倒数第二个上场的是梦心。
云思羽看了一会儿,皱起眉头,对风凌兮说道,“他在看你。”
闻言,风凌兮朝舞台看去,正好对上梦心如花的笑靥。
云思羽一张小脸已经沉了下来,很不高兴有人打风凌兮的主意。
云逸看了眼两人,心中叹了口气,之前还觉得闲王对云思羽真是宠爱有加,此时却不由同情云思羽了,照闲王那风流的性子来看,就算不至于来者不拒,这样的美人也总不会无动于衷的吧?
看着满脸不高兴的云思羽,云逸心中的内疚不由再次冒了出来。
果然如爹爹所说,女子的宠爱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吗?想着不由看了眼苏文,那她呢?会不会有朝一日,眼中再也看不见他?
梦心跳的是一段绣球舞,姿态优美,带着一丝俏皮,很惹人注目,不得不说,解语将他放在倒数第二个上场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绣球舞也是有故事的,来源于凰宇国某位早不知道死了多久的皇子,当初这位皇子坚持抛绣球招亲,结果正好砸中了当初的状元,之后两人倒是和和美美,成就了一段佳话,以至于现在还广为流传。
风凌兮看了一眼,正要收回视线,却见那绣球突然朝着这边砸了过来,那方向正好是云思羽的脑袋,当下不由伸手一抓,将那大红绣球抓在了手中。
看见这一幕,周围的人都不由议论纷纷,再从那窗口看到里面的人是闲王殿下,议论声就更加热烈了。
看来这位梦心公子是看上闲王了,虽然只是舞蹈,但也是抛绣球啊,其意不言而喻。
不过说来也奇怪,闲王在青楼的相好不少,但是却从来没有把人接进王府过,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破例呢?
凰宇墨正要出声讽刺,风凌兮却已冷声道,“失手伤人,取消比赛资格!”
取消比赛资格并不是什么小事,这直接影响到了梦心今后在花街的地位,地位低下无人追捧的青楼公子,日子不会好过。
画舫和舞台离得不远,风凌兮说话也不是特别大声,岸上那些人听不见,附近画舫上的人还是听得清楚的,一时之间不由感叹,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原本心中正带着期盼的梦心一听这话,不由愣了,失手伤人?那绣球是软的,就算是砸到了谁,也绝不会伤到人啊!
但是风凌兮要说他伤了人,便没有人敢说他没伤人,很多人讨论起风凌兮的时候都很是不屑,但是事实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嫉妒,因为女皇陛下对风凌兮的偏袒实在是太过了,看上去风凌兮是没有实权的,但是真要算起来,她的权力都快要赶上女皇了,连朝中各位大臣都不敢试其锋芒。
当然也有很多人觉得伴君如伴虎,闲王的风光也不过是一时,所以都等着看女皇陛下不再宠信她时,这一无是处的闲王会落得什么下场。
不管如何,闲王殿下现在一句话,那是绝对可以决定梦心的前途甚至是生死的。
“王爷……”
梦心突然朝着这边跪了下来,楚楚可怜地说道,“梦心仰慕王爷,不求名分,自愿为奴为婢伺候王爷。”
进了青楼便没有清白可言,若是好一点的还能保住清白之身,却也是被人看不起的,而差一点的,就只能是千人枕万人骑,他不想落到那样的境地。
现在他才刚进知风楼,身子还是清白的,模样也长得好,琴棋书画也都会些,他要凭借自己的手段混出头来,而据说风流成性的闲王殿下便是他的机会,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即便只是一个侍君,也比这青楼的日子好上千万倍。
云思羽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明明灭灭,蕴育着一丝让人看不太懂却感觉很危险的情绪。
风凌兮将他往怀里一带,安慰地捏了捏他的手,抬眼看向舞台上那“可怜”的人儿,勾唇一笑,分外邪魅,“为奴为婢吗?绮云,将他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