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凝狼狈般坐在原地,撑在地面的双手生疼生疼的,然,这些跟那颗心比根本不算什么。『**言*情**』她呆愣的看着地面,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要复仇,她一直都知道。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她恨凌菲毁掉了夏依暧的所有,所以她才逃避到苏默凝的壳儿里。既然他们有恨的默契,与其他如此奚落凌迟她的心,不如由她來报复自己。想着想着,她坐在地面,卷缩成一团,泪流满面,渐渐的,迟來的伤心让她的身子不规则的颤抖了起來。
“整个会场我都找遍了,你怎么跑这儿來了呀?一直不在状态,你今天怎么了?到底生什么事儿呀?不能告诉我吗?”洛丹洋急急可可的声音传进耳中的同时,她感觉到一个强而有力且温暖的力量将她抱了起來。
这份温暖她很想拥抱,但不应该属于她。过去,她和夜晨曦都放不下,他们要以恨为前提一直纠缠下去,已经够了,也是时候了,这是他们的事,她不能拖洛丹洋下水。
只见她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万分复杂的眸深深凝视着他,之后,沒有丝毫犹豫的推开他,并后退了两步,磕磕巴巴的说着:“丹洋,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惜,你來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月兑掉了鞋,模索着走进了水池。
洛丹洋的心莫名一窒,却也听的满头雾水,下意识的上前两步,扣住了她的胳膊,焦急又温柔的说着:“凝儿,你这么伤心难过,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项链掉池子里了,我要把它捞回來。”她抹了抹一直在留的眼泪,开始在水池中模索。
洛丹洋二话沒说,同样月兑掉了鞋子,下了水,帮她一起找。在模索了将近两个小时后,项链终于握在了丹洋的手中。他兴高采烈,欣慰的笑如同阳光般温暖,朝着默凝挥手:“凝儿,找到了,我找到了。”
苏默凝循声望去,当看见那颗红宝石的一刻,唇边荡起欣慰又凄凉的笑。男人唇边荡起的笑不止美好,还特别温暖,让人想自私的永远拥有。尽管她的心很渴望,但却定定的站在原地,颤巍巍的说着:“丹洋,那项链的经历,虽然有些沧桑,但也见证过一段坚贞的爱情。现在它们属于你,我希望它们可以为你找到未來的幸福。谢谢你愿意把它送给我,但是我不配,它值得更纯洁的女孩子拥有。再见了丹洋!再也不要见了!”
说罢!她不等洛丹洋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急匆匆了跑出了水池,向路边奔去,之后,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就在这一刻,她选择了恨的不归路。
洛丹洋整个人都傻了,他们明明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全变了,他转不过來弯。当他意识到应该追上她问清楚时,连她的影子都已经消失了
晚上八点,街道上车水马龙,五光十色。君豪国际的顶层,灯亮着,洛丹洋失魂落魄的站在窗前,头乱糟糟的,衬衣的扣子随意的系了两颗,颓废更不耐的一直抽烟。一个小时内,他已经抽光了整整一盒香烟。
他的心焦躁不安更害怕,将近24个小时了,他和苏默凝失去了联络。这不到24个小时,他去过依稀别墅,回过自己的公寓,甚至去过乐巢,可苏默凝就像人间蒸了般沒有一丝丝的消息。想起他们分开前,她的状态,他担心她,甚至怀疑她出了什么意外。
他慌乱,分派了很多人去进行地毯式搜寻。除了等消息和不停抽烟,他茫然的不知所措。突然觉得,也许自己很了解五年前的故事和人,可五年后的今天,尽管他跟她走的很近,可是他却一点也不了解她。
‘铃’的电话铃声想起,只一声,洛丹洋就抄起了电话。
“喂!有消息吗?”他扔掉了手上的烟头,严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的期待。
“二当家,这人在咱们场子里,出台了。您找她是,这人有问題,不能用?”
轻描淡写的话,瞬间让洛丹洋万念俱灰,拿着电话的手瞬间颤抖了起來,并失去了所有的温度。‘砰’的一声,话筒掉在了桌子上,他的头嗡嗡作响,抓起西装,心不在焉的套上,苍白着一张脸,疯了般冲出房门。
零度空间,闪耀着朦胧灯光的门前,洛丹洋一把拎过门卫的衣领,暴怒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欢子呢!他妈的把欢子给我叫出來。”
那人明显被洛丹洋的气势吓着了,就差两腿打颤了,磕磕巴巴的说着:“二,二当家,欢,欢哥不在。”
洛丹洋疯了,赤红的眸中是歇斯底里的愤怒,将人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给我清场,场子里的,客人请走,员工全他妈给我贴墙边站着去。房间里的,我跟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全他妈给我清干净。”
寻找就是煎熬,零度空间的包房明明不过百余个,可当他每次踹开门看不到那熟悉的容颜,心就会跟着多向地狱沉几分。如果她已经被什么人包了,如果她已经跟什么人出去了,他不敢想象。
终于,他在第n次踹开了一间房门后,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容颜。纠结的煎熬是消失了,只是里面的情景,直接将他的心撕裂成了众多的碎片。
只见穿着淡紫色透亮薄纱吊带连衣裙的苏默凝跟一个秃头男人纠缠在一起。男人笑得邪魅,一副馋涎欲滴,侵蚀猎物的恶心表情。最重要的是,他进來的动静不小,却完全沒能打断里面的一切。
默凝唇边弯着很有风情的笑,两条雪白的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腰部以上贴在他坠肉横生的胸前。她那吊带则随意的下滑在胳膊的两侧,胸前的春光半掩,迷蒙的灯光下,很让人有想入非非的感觉。还有,那看上去本來就短的不能再短的裙摆被男人拉到了腰间,两条光滑美白的修长大腿随意搭放在沙上。
男人的手肆无忌惮的捏着默凝胸前的丰满,她一副陶醉的表情似笑非笑着。只见她灌了自己一口酒,接着把唇贴上了男人的,原來魅惑的她在喂那个男人喝酒。
丹洋的一双眸子透露着深邃的愤怒,整个人站在门口哆嗦着。牙齿被他咬的咯咯作响,一双拳也握的咯咯作响。他的脸上、手上全部暴出青筋,几个箭步冲上前來,把默凝推倒在沙上。
“我操你大爷。”他歇斯底里的怒骂着,抓起男人,一记重拳将他打晕在当场,接着利落的月兑下自己身上的阿玛尼西装盖在了女人身上:“把他拖出去,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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