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默凝节节后退,失衡要跌倒的样子,丹洋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伸出手,两个箭步冲到了她的身前。
可惜,他的手还来不及碰到她,她白皙如凝脂的玉手,狠狠的推开了他。千钧一发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了另一只手。
奈何距离之远,只见他用力的一拉一拽,她整个失衡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撞向他。
洛丹洋双手画了个圈,将她圈在了怀中,然,惯性使然,他抱着她后退着,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个打滑,变成他失衡般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默凝的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然,他还没反应过来,一记**辣的耳光变落在了他的半边脸上。
“下流。”她义愤的说着,自他的身上爬了起来。
“又打我。”一晚上,被同一个女人扇了两次嘴巴,丹洋顾不得摔疼的胳膊肘,腾的一下子做起身,仰面望着她,抱怨着嚷嚷:“喂!我救了你”
然,他话音未落,一条白色的浴巾顺势而落,飘飘荡荡的晃花了他的眼。只见他猛的瞪圆了一双眸子,看直了一双眼睛。如瓷器般光滑,如白玉般透明的玉体在他的眼前。
可能是因为太过义愤,也可能因为怒火中烧,身体上的那丝冷意,默凝根本没有留意。
只见她无谓的上前一步,怒气冲冲的说着:“洛丹洋,你救我?你不害我就不错了。”
丹洋一脸的垂涎欲滴,某种冲动如波涛般汹涌。只见他猛咽了两口唾沫,想君子一点阖上眼睛却做不到。只见他双臂交叉,遮住了自己的视线,无辜般嚷嚷着:“苏默凝,不带你这样考验人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发生什么。”
“你”默凝俯视着他,底气十足的接了个你字,眼角的余光看到白色浴巾的一刻,所有的话全部卡在喉咙。某种羞愤让她咬住自己的下唇,转身以的速度闪进了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过后,偌大的客厅霎时间变得安静。洛丹洋长长的舒了口气,体内某些冲动居高不下,他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见默凝真的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直线冲到阳台,点上支香烟,一边抽烟一边吹冷风。
时间静静的流逝,公寓里再没有任何动静。丹洋一根接一根,抽了半盒烟,情绪总算平静。只见他扔掉最后一个烟头,再次长长的舒口气,回到了客厅。
望着刚刚被狠狠关上的卧室门,洛丹洋向着了魔般来到了门前,脑海中闪过的都是苏默凝赤身**的样子。
房门前,他呆立半晌,想起了晨曦,最终鼓起勇气敲门,吊儿郎当的开口:“喂!苏默凝,交交心呗?”
然,半晌,屋内没有回应。
“喂!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a市数一数二的公子。上至七十岁大妈,下至十五岁的小姑娘,没人能逃过我的玉树临风。”
然,良久,依然听不到屋内的动静。
丹洋心急,眸子灵动般转来转去,再次开口,嬉皮笑脸的说着:“喂!苏默凝,没想到你还蛮有料的,应该有吧?”
“你变态,混蛋,下流,,离我远一点,滚呐!”房间中的声音有些失控,带着源源不断的恨意。
洛丹洋蹙眉,毫不犹豫的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低声嘀咕着:“洛丹洋,你他妈白痴吧!明明知道她讨厌你,你还这么不正经的挑逗,我是她也骂你啦!”
小小的空间,洛丹洋踱着步子,双手握出了冷汗。游走花丛,他向来游刃有余也自负。清纯的、**的、高贵的、淡雅的等等等等,一系列的女人,他想上手那是手到擒来,可对于苏默凝,他没办法,当局者迷,放在心上的,总会让人自乱阵脚。
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不能放过,在怎么为难也要替夜晨曦说出这辈子也不可能跟她说的话。
半晌,他再次回到了她的房门前,态度变得认真很多,小心翼翼的开口:“默凝,我想代晨曦问你一个问题,五年前,为什么走的那么绝,那么狠心?还有,我真的很内疚,告诉我,你的离开跟那晚有关系吗?你觉得你配不上他了是吗?”
然,房间中没有半丝的声响回应,洛丹洋没有立时追问,思绪好似倒退回五年前。只见他目光呆滞,无力般依靠在她的房门上,一点点滑坐在地面。
依靠在那熟悉的大门上,他的一条腿随意放在地面,另一条腿蜷缩着,用脚撑住地面,一条手臂随意搭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模进怀中,再次拿出香烟点上。
五年前的过往缓慢在脑海中流淌,为了夜晨曦,洛丹洋的心五味杂陈,再度开口:“默凝,我不管你想不想知道,但以下的这些话,我是替晨曦说的。我不知道你们以后还能不能和好,或者一辈子仇恨下去。但我知道,这辈子夜晨曦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这些话,我不说,没人会说。”
丹洋顿了顿,长长的舒了口气,深深的吸吐了一回烟雾。只见他的头轻轻抵住了大门,半阖着眼睛,继续说道:“当年,失去所有的他,只剩下了那幢叫依稀的别墅,确切的说,是我让我爸买下送还给他的。而他,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每天坐在固定的位置,动也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窗外。我和安静都以为他是受刺激过度,不敢劝说,只是尽自己所能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直到那场世纪葬礼的半个月后,他终于肯说出第一句话。”
说道这里,丹洋心里涌现出激动的热流,瞬间,鼻子一酸,湿润的东西含在了眼眶。他做了个深呼吸调整情绪,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却依旧激动未消的说着:“他说,小暧,你不会丢下我,会回来的。”
房间中,默凝似是遭受着万箭穿心般的酷刑。她身着睡衣,不由自主的来到了房门前,冰冷颤抖厉害的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勇气按下去。最终,她滑坐在地面,同样的位置,如果不是隔着一道门,他们的头应该是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