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峰拦住了谢迎春,滕队长将她拽到长板凳上坐下。
谢迎春刚坐下又站起身:“爹,我到地里面去喊迎华。”
“去吧!让迎华快点回村,公安同志,你们坐一会,迎华一会就回来。”
“迎春,还是我去喊迎华,你烧点水,同志们走了这么远的山路,也该渴了。”滕队长道。
“迎春,听滕队长的。”谢有仁道。
于是,滕队长大步流星走出院门;谢迎春进了厨房。
两位老人一脸忧郁。
李云帆掏出一包香烟:“大爷,您抽烟。”话到烟到,李云帆站起身走到老人跟前,将一支香烟递到他的手上,这是一支非常粗糙的手,大概做木匠的手都这样。
老人颤抖着接过香烟,刚想从口袋里面掏火柴,李云帆的打火机已经按着了。
“大爷,您和大娘的身体还好吗?”张云鹏道。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老人眉头紧皱。很显然,老两口还没有从媳妇夏清莲失踪的阴影中走出来。
“大爷大娘,我们是为夏清莲失踪的案子来的。”
“这——我看出来了,日子过了这么久,这清莲还能回来吗?”老人的言下之意是,你们还能拿下这个案子吗?当然,老人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你们就是找到了清莲,她还能回到这个家吗?
“大爷,你们放心,这不是一个案子,小刘庄刘茂才的老婆汪小霞和夏清莲是在同一个月里面不见的。地区公安局对这两个案子非常重视,这位就是地区公安局的局长郑峰同志们,他要亲自过问这个案子。”
“小老儿我眼拙,没有想到我家的事情惊动了上面。”老人话音未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作揖。
郑峰和李云帆上前一步,将老人用力拉起,扶着他坐在的板凳上。
老人的眼睛里面含着泪:“自从清莲失踪以后,咱家的日子就乱了套,咱家还好说,清莲她娘大病了一场,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我知道,她是给一口气憋的,啥时候找到清莲,她那口气才会吐出来啊!”
老太婆只顾自地在一旁抹眼泪。
郑峰从事刑侦工作多少年,他特别能体会到受害者亲人内心的痛苦和无序紊乱的生活状态。
当然,郑峰和李云帆也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找到凶手和找到清莲之间是不等划等号的。两个女人在两起相隔十一天相互重叠的案子里面失踪,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谢迎春端着几碗水,走进堂屋。
和谢迎春一起走进堂屋的还有一个女人,此人的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身高在一米六零上下,皮肤比较白,模样儿也比较俊俏,她的手上也端着几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