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宅基地给高建国家——这件事情,确实和薛丽华没有什么关系,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似乎——好像都和这件事情有关系。”李云帆道。
“我们都知道,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生活与命运,都和土地有着直接和间接的关系,特别是宅基地。”卞一鸣道。
“是啊!我从小就生活在农村,邻里之间为土地——特别是宅基地积怨——结梁子的事情经常发生。”郑峰道。
同志们和高建树也谈论过这个问题。
“可是——”马向志话说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马向志,你想说什么?”李云帆道。
“宅基地是高建功的父母主动让给高建国家的,高建功家的人总不至于反悔吧!”
“高建功的父母不大可能反悔,但作为儿子高建功,特别是高建功的老婆薛丽华就很难说了。”
左元朝接茬道:“我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在高刘村,别的人家都有三间正屋,只有高建功家是两间,这看上去确实有点特别,也有点不正常。”
“高建国家不是让了一些自留地给高建功家吗?”马向志道。
“自留地和宅基地不可同日而语。”郑峰道。
“可不是吗?宅基地如果关系到人的运道和命数,就更不能同日而语了。”李云帆道。
“李局长,您还记得董巧琳找风水先生的事情吗?”卞一鸣道。
“怎么不记得?卞一鸣,你想说什么?”
“董巧琳家的房子因为宅基地有些窄,虽然也盖了三件房子,但显得很急促,风水先生把董巧琳女儿梦魇和惊悸都归咎于正屋太过急促,说是阳气不足,阴气太重,还要将老怀树连根挖掉。”
“卞一鸣,你是不是想说,薛丽华有可能也找了风水先生?”
“她——或者他男人肯定找了风水先生,风水先生一定会有一些说道。薛丽华在高建国家发生火宅的时候,还不曾有小孩,她倒是怀过孕,但都没有留住,发生火灾的时候,薛丽华横在家中养胎,可见她和高建功家的人这这胎非常重视。在我看来,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左所长,你到前村去把高建国请过来。”李云帆道。
“郑局长,高建彩也回来了。”卞一鸣道。
“老李,干脆,我们到高建国家去,两个女儿都回来做老太太的思想工作,老太太的思想或许会有一些变化。”郑峰一边说一边站起身。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路上。
三分钟以后,郑峰一行走进了高建国家的院门。
高家人正坐在堂屋里面说话,老太太正在批评大女儿高建芬夫妇俩,说他们太冒失,不在家好好养胎,雨天路滑跑到高刘村来,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很不巧,高建功和薛丽华也坐在堂屋里面。
院子里面停着一辆自行车,高建芬的男人正蹲在自行车的旁边用树棍剔除轮胎上的泥巴。
老太太见郑峰一行走进院门,慌忙站起身给同志们让座。
见郑峰一行走进堂屋,薛丽华拉着男人高建功走出了堂屋,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