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帆和卞一鸣同志们还想和邢惠开的女儿燕子好好谈一谈,两个人一致认为,这次谈话可能会一无所获。燕子知道凶手真实身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之,如果燕子知道凶手的身份的话,那么,她的处境就会相当危险。尽管如此,找燕子好好谈谈,这是必须的。
九点半钟左右,一群人出现在学校旁边的山路上,好像还抬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群人在邢家村的墓地停了下来。
不一会,十几个人簇拥着黑乎乎的东西朝房村的墓地走来。
这些人走出树林的时候,大家才看清楚,是邢三爹领着乡亲们来了,黑乎乎的东西是四个人抬着的一口棺材,这口棺材是刚从街上买来的。
原先在墓地围观的人还没有离开,而且人越来越多。
李云帆和毛记迎了上去。
邢三爹的意思是直接将邢惠开安葬在墓地,邢惠开不是正常死亡,因为邢惠开涉嫌谋害亲夫张有贵,所以,邢三爹决定将邢惠开单独安葬。
让邢三爹感到头疼的是如何面对邢惠开的女儿燕子,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应该懂事了,她刚失去父亲,现在,母亲又离她而去。此种变故,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如何面对!生活是不是太残忍了呢?邢三爹还没有想好怎么跟跟燕子说她母亲的事情。
听了邢三爹的话以后,李云帆的心里有点纠结,在这种情况下去找燕子了解情况,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但李云帆和卞一鸣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吗?
邢三爹已经从李云帆和卞一鸣的眼神与表情上看出一种为难情绪:“李处长,你们现在找燕子谈,肯定不合适,这孩子太可怜了,今天早上,老太婆和我的三媳妇好说歹说,她才吃了半碗鸡蛋面。他已经有一天没有吃饭了。我正为这件事情着急上火呢?”
“邢三爹,您应该能理解我们的心情,我们想早一天找到杀害张有贵和邢惠开的凶手,我们如果我们不能给燕子一个圆满的交代,那我们这身警服算是白穿了。”
“不瞒你们说,你们想的事情,我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就和老太婆嘀咕过了,我也想知道惠开除了和姓贡的以外,还和谁在一起过。可我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那孩子吵着闹着要妈妈。”
“燕子是不是知道邢惠开出事了?”
“依我看,她是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跟她挑明了呢?这件事情,早说迟说,都得说,也必须说,我们总不能瞒她一辈子——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
“是啊!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如果燕子知道母亲是被人杀害的,她一定想知道凶手是谁?这样一来,她和您——和我们不就想到一起来了吗?至于燕子今后的生活,我们和毛记会想办法,在我们拿出具体的方案之前,请您和大娘多费点心。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毛记,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