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呢。活人总不能给尿憋死吧。走。我带你去。天黑。又沒有人看见。”叶锦拉着她的手往路边的菜地走。
“有沒有蛇呀。或者虫子什么的。”夏菲儿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沒有。我在前面已经探路了嘛。你还怕什么。就在这瓜棚后面吧。沒人看见。”叶锦指着瓜棚说。
夏菲儿左右瞧瞧。跺脚说:“那你还不背过身去。”
叶锦忙背对着她。夏菲儿实在憋得不行。掀开裙子便在瓜棚后蹲下來。一阵尿尿的声音很尴尬地传出。叶锦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找打呀你。”夏菲儿解决完毕。站起來整理好裙子。跑到叶锦身边捶了他一拳。
“哈哈哈。哈哈。你这算个把柄吗。被我抓着的把柄。你快从了我算了。不然我让全世界知道你今晚的糗样。”叶锦大笑。
“你找死。”夏菲儿的拳头重重落在他身上。
“菲儿。”叶锦突然一把抓住她得手。凝望着她。
“你要做什么。”夏菲儿瞪着他。
“你跟我回老家吧。别再这样过下去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照顾你妈妈。我们生一个孩子。幸福的生活一辈子。你做我老婆。做任何人都不能撼动你地位的老婆。好吗。”叶锦把她拉到怀里。很真诚地说。
夏菲儿看着他。咬着唇沒有说话。好一会之后。她从他怀里挣月兑出。淡淡地说:“走吧。你不是那个能让我心甘情愿安定下來的人。”她走在前面。顺着田埂上了马路。
叶锦默默跟在她身后。走到车旁打开车盖。捣鼓了一会后上车发动汽车。
“好了沒。”夏菲儿站在车窗边问。
“上车吧。沒事了。”叶锦声音很冷淡。
夏菲儿绕过汽车。坐在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叶锦把车掉头。疾速往回城的方向开。两人一路无语。
到了夏菲儿的住处后。叶锦停下车。什么也不说。等着夏菲儿下去。
“喂。你生气了。”夏菲儿用手臂碰碰他。
“沒有。我能生什么气。我只是沮丧。被你拒绝了。沮丧一下不行吗。”叶锦无奈地笑笑。
“别沮丧了。刘胖子过几天会举办大规模的促销活动。我们都能赚一笔。”夏菲儿说。
叶锦淡然一笑。问:“我要赚多少钱。才能让你正眼看我。让你郑重考虑一下我。”
夏菲儿无言以对。她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來。
“菲儿。如果你觉得累了。请你记得有我。无论你怎样。我都在原地等着。”叶锦从车窗探出头。对着她的背影说。
夏菲儿的脚步沒有丝毫停驻。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叶锦一声叹息。开着车掉头离去。
夏菲儿回到家。母亲还沒有睡。坐在沙发看着电视等她。
“这么晚。你跑去哪里了。”她走到女儿身边。从她的裙摆上捏起一片枯叶。
“出城散散心。你怎么还不睡。我都说了无数次。我沒回來不要等。”夏菲儿放下手里的包。一边说一边往浴室走。
“哦。我睡不着。你沒回來。我总是不安心。”她母亲为她送去睡衣。
“有什么不安心的。我应酬多。你每晚等着。当心又病了。”夏菲儿在浴室回答。
她母亲隔着玻璃门看着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又返回沙发上坐着。等夏菲儿从浴室出來。她看着她问:“你跟谁散心去了。”
夏菲儿顿时皱眉。说道:“妈。你问那么多干嘛。”
“妈希望你能正经找个男朋友。不要再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了。”她母亲很严肃地看着她。
“我怎么稀里糊涂了。我现在拼命赚钱。我们吃好的。住好的。你的要全部用进口的。这庞大的开支都是我在打拼。我哪点稀里糊涂了。”夏菲儿愤愤不平地坐下。她和母亲似乎再也回不到很久以前那种温馨甜蜜。每天只要见面就争吵。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來。你跟那个姓刘的眉來眼去。关系就不正当。我看着都恶心。”她母亲厉声说。
夏菲儿气恼地瞪着母亲。把手里的毛巾砸在茶几上。起身冲进了卧室。
“我明天回老家。我也不吃你的。也不穿你的。病也不要治了。我这个老太婆是靠姑娘卖身养着呢。我还不如去老家干干净净死了的好。”夏菲儿母亲絮叨着。一边找行李箱整理衣服。
“随你。随你。随你。”夏菲儿打开门。冲着母亲大叫。随后把门重重关了。
老太太颤抖着手整理了一会。蹲下來抱着皮箱哭起來。越哭越伤心。
“你到底想怎样。你是不是想逼死我算了。”夏菲儿突然打开门冲出來。对着她母亲大声嚷嚷。
她母亲抬起泪眼。颤声说:“我逼你了吗。我只想你能正正道道的活着。不然我花着你的钱良心不安。”
“我又沒去偷。沒去抢。你有什么良心不安的。我求求你了。我在外面打拼已经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我回家來能不能让我舒心一会。”夏菲儿想起今晚在刘胖子那受的委屈。也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所以妈让你别这样心大了。我们回家。回家过平平静静的生活好不好。我们不要吃那么好。住那么好。我的药也用一般的就好了。妈看着你心里疼呀。”夏菲儿母亲抱住女儿。两人哭成一团。
“我不回去。我一定要闯出一片天地。我要做女王。要让那些轻视过我的人都臣服在我面前。”夏菲儿咬牙切齿。
“菲儿。妈不要你做什么女王。妈只想你能像从前一样。只做妈的小公主。我们回家去。好吗。回家去。”她母亲拉着她的手抚模。
“我不回去。不回去。回去能做什么。找个平庸的男人嫁了。生孩子带孩子。变成庸庸碌碌的家庭主妇。窝囊地了却残生。我不。那样的日子太恐怖了。我要比那个女人活得更风光。做女总裁。有优秀的男人疼爱。我一定要比她过得更好。”夏菲儿摇头。她母亲看着她。只能黯然落泪。她仿佛已看到女儿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却无能为力把她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