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锦和夏菲儿母亲打点行装,带着夏菲儿登上了去H市的列车,他们决定去市里的大医院好好为夏菲儿治病,
“学长,我们去哪,”夏菲儿被叶锦牵着,东张西望,像是对外界充满了恐惧,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她比从前瘦了很多,出來时她母亲为她穿了一套白色的棉布裙子,脸上沒有任何铅华,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绑在脑后,看上去像个怯怯的小女孩,
“去市里的大医院,给你治病,”叶锦说,
“给我治病,我又沒生病,我不去,”夏菲儿从座位上站起來,使劲挣月兑叶锦牵着她的手,
“菲儿,别闹,”夏菲儿母亲忙过來拦住她,
叶锦抱住她,柔声哄她:“有一点点小病,治好了我们就结婚,好吗,”
夏菲儿听到“结婚”二字,安静了下來,她坐会座位,侧头问:“真的吗,”
夏菲儿母亲说:“是真的,你别怕,就一点小病,治好了我们就回家,”
夏菲儿终于不再吵闹,她依偎着叶锦,过了一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是不是去检查孩子,是不是孩子有问題,”
叶锦和夏菲儿母亲目目相觑,不知怎么回答她,他们都怕她像昨天一样突然发狂,夏菲儿见他们不说话,精神马上紧张起來,她抓住她母亲的手,焦急地问:“是不是我的孩子有问題,妈,是不是孩子要流产,”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只是去医院做常规检查,”她母亲使劲摇头,
夏菲儿又看着叶锦,叶锦也点头说:“嗯,去做常规检查,孕妇都要常规检查嘛,”
“常规检查,”夏菲儿喃喃自语,她松开拉着母亲的手,眉头深锁,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
“菲儿,你在想什么呢,”她母亲见她怔怔的,心里担忧,问道,
夏菲儿猛地看着她母亲,嘴唇颤抖,脸色苍白,
“怎么了,菲儿,”夏菲儿母亲和叶锦都被她的样子吓到,
“孩子是畸形,医生说孩子是畸形,我不堕胎,我不,,”她捂着脸狂叫,车厢里所有乘客的目光都投向这边,
“菲儿,不是的,不要堕胎,也沒有医生,菲儿,”夏菲儿母亲急得语无伦次,
“菲儿别怕,孩子好好的,不要堕胎,别怕,”叶锦也搂着她安慰,
夏菲儿伸手一顿乱抓乱打,口里尖叫:“你们走开,走开,你们都骗我,我刚才明明听见医生说了,孩子是畸胎,你们还骗我,”她想要挣月兑开叶锦的手,但叶锦怕她跑掉,,箍得紧紧的,她打不开他的手,俯下头去,张口咬向他的胳膊,
“啊,,”叶锦被她咬得惨叫,手臂上赫然几颗牙印,还渗出丝丝鲜血,
“菲儿,你不要这样子,不要这样子,妈求你了,求你了,你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妈心里有多难过,有多着急,”夏菲儿母亲大哭,她抓着夏菲儿的手,跪了下去,
夏菲儿愣愣地看着她,后退了几步,良久后指着她说:“你跪着求我也沒用,学长是我的,我已经怀孕了,你还是趁早离开学长吧,”
“菲儿,”夏菲儿母亲险些被她的话气得晕倒,
“你还不快走,你又生不出孩子,学长的妈妈不会喜欢你的,等我的孩子生下來,她一定会帮我赶走你,”夏菲儿指着她母亲,眼里露出冷冷的光芒,
“菲儿,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你妈,是你妈,”夏菲儿母亲爬起來,抓住她的肩膀猛烈摇晃,恨不能将她晃清醒过來,
“妈,你是谁的妈,是学长的妈妈,你不要过來,不要过來,”夏菲儿瞬间满脸恐惧,摇着头往后退,“我沒有害你,沒有害你,是你自己生病死的,不要怪我,”
夏菲儿母亲看着她如此神智不清,急得只是一个劲的哭,旁边的乘客看着他们,都摇头叹息:“好好的姑娘,怎么病成这样,”
“我沒病,”夏菲儿回头朝他们大吼,吓得大家都不敢再出声,
叶锦过來拉住夏菲儿的手,柔声说:“菲儿过來,学长听听孩子有沒有动,”
夏菲儿的脸色马上由暴戾转为柔和,她乖乖的随叶锦坐下,任他把脸贴在她的月复部,
“孩子好好的,你别怕,他在踢我呢,”叶锦说,
夏菲儿绽开了笑容:“真的吗,”
“真的,他还跟我说悄悄话呢,”叶锦说,
“说什么,”夏菲儿饶有兴致,
“说妈咪在生气,我在她肚子里好难受,”叶锦说,
夏菲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不生气,不生气了,”她看着母亲,皱眉说:“你走开,你沒看到学长爱的是我吗,学长说我不能生气的,你站在这里,会影响我的心情,”她说完嘟着嘴推推叶锦:“学长,你让她走开,不然我会不开心,”
叶锦无奈,只得对夏菲儿母亲使个眼色,说:“你走吧,”
夏菲儿母亲只得走开些,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找个座位坐下來,
夏菲儿这一路上总算安静了下來,叶锦一会给她唱歌,一会喂她喝开水,一会给她削苹果,一会陪她上厕所,哄得她笑声不断,直到累了后,才靠着叶锦睡着,
夏菲儿母亲看着女儿睡着后才回到他们身边坐下,她看着女儿,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心里纠缠的事情太多,其实她早就疯狂了,在从前对待林玉老师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她太争强好胜,她总认为这世上沒有她征服不了的东西,她也许爱她的学长,也也许只是沒有得到不甘心而已,所以她把得不到的挫折与怨恨偏激地加在那位林玉的身上,却从來沒有想过,林玉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叶锦低头看着睡熟的夏菲儿说,
“林玉老师善良单纯,从前我生病,还是她沒日沒夜地照顾我,后來出了这样的事,我真是无颜面对她,菲儿入狱,我厚着脸皮找了她,沒想到她不计前嫌,撤消了起诉,让菲儿免了牢狱之灾,菲儿却不念人家一点好处,还是这样偏激地恨她,”夏菲儿母亲擦着眼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