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甄你没回家吗?你在哪?”
电话是蔡绫音打来的,甄大给冯栩蔓打了个招呼离开客厅,走到庭院外,而后才回道:“音音姐,我在朋友家吃饭,要晚些回来,你一个人先吃吧。”
“朋友家……吗?”蔡绫音微微一愣,甄大少这个万年死宅,这可是他第一次跑这么远的路来燕京,什么时候有朋友了?
“啊是啊,刚认识的,好了先不说了,那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甄大回到了客厅中,若无其事的又坐回了沙发上。冯栩蔓还在削着苹果,但眼神却有些变化了。
气氛沉闷了一会。
冯栩蔓又递给了男人一个削好的苹果,同时忍不住问道:“刚才的电话……是你老婆还是……”
甄大边吃着苹果边咧嘴笑道:“是我姐。”
“呼~”
闻言冯栩蔓的精神突然又恢复了过来,然后继续削着果子,唇边呢喃着“原来是姐姐啊”……咦?怎么有种大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许久。
饭菜也已经上来了,一家三口与甄大围成一桌,开始吃喝了起来。
冯永肃以及施兰好像将甄大当作自己的儿子似的,还时不时向他们的女儿冯栩蔓投去“好眼力”的目光,弄的冯栩蔓羞红了脸,低下头去,闷声不响。
冯永肃要跟甄大拼酒,甄大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一老一小开始拼起酒来。冯栩蔓跟施兰母女二人则是在一旁给他们倒酒,施兰不喝酒,不过冯栩蔓的酒量也不错,受不住寂寞也是跟两个男人拼了一会。
直到实在喝不下去了,都快要吐出了来才罢休。然后冯栩蔓去了趟卫生间,等出来的时候,这两个男人还在拼!
当场就把冯栩蔓给愣住了,她自认为她爸爸的酒量非常牛叉的了,曾经一个人灌醉了十多个同事也清醒异常!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的酒量居然跟他爸爸不分伯仲!
也不知拼了有多久。
“嗝~”甄大突然打了个饱嗝,摇头苦笑道:“伯父好酒量,我不胜酒力,认输了。”
“咳咳咳……甄大,果然名副其实,酒量真大啊,如果你再晚一秒的话伯父我就先要认输了!”冯永肃适时放下酒杯,却老脸通红,显然已经到底了。心中暗松了口气,还好撑了下来,如果再多喝几杯明天就不用去市里工作了。
“酒量再大也比不得伯父啊。”甄大同样将酒杯放了下来,他口中这般说着,好像的确要醉倒了的样子,可他的脸色却从容淡定,微微而笑,跟没喝的人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
冯栩蔓看得出来,这男人的酒量的确非常的大,如果真拼起来,自己的爸爸必输无疑。男人之所以突然认输,是因为他看出爸爸的酒量已经到极限了,要是再拼下去身体就要出问题,他为了给长辈一个台阶下,所以才假装喝醉了认输罢了。
念及此处,趁施兰扶着冯永肃去卫生间的时候,冯栩蔓低低地感谢道:“甄大,谢谢你。”
“没事。”似乎知道她的意思,甄大也不装傻,倒是认真的回以一笑。
过了会,饭局也差不多结束了,众人转移阵地,从厨房回到了客厅。
施兰泡了两杯醒酒茶来放在二人面前,旋即回去厨房收拾去了。
“呼噜~”冯永肃将醒酒茶一饮而尽,酒意顿时削弱三分,随后他又仰靠在沙发背上休息了一会。
直到施兰收拾好碗筷出来的时候,冯永肃才睁开眼来,严肃的目光凝视着甄大,语气满是感激的道:“甄大,小蔓已经告诉我们了,真的非常感谢你,这一顿饭局也是为了感谢你而特地准备的,吃的还舒服吧?”
“回味无穷。”甄大微笑道:“不过你们也不必特意如此的,栩蔓是我朋友,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时,施兰将一只信封放在了甄大面前,和蔼的笑道:“纵使你这么说,一点小心意,我们还是希望你收下的。”
甄大室了下,他不用去看就知道信封里面装着什么,又看到冯永肃、施兰以及冯栩蔓三人皆用着同一种“凶狠”得目光盯着自己,好像要是自己不收下,他们就要“吃”了自己的恐怖模样。
“虽然我很想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我还是收下了。”甄大前后考虑之后,毫不犹豫的就将这只信封收了起来。
见他收下了,三人这才松了口气。突然,施兰的瞳孔猛地一缩,因为她潜意识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再闲聊了一会后,甄大起身说去趟卫生间,冯栩蔓欣然将他带了过来。原本想等男人出来的,这时候,施兰过来说冯永肃有话要跟她说,冯栩蔓只好转身离开,去了客厅。
一条宽大而昏暗的走廊上,只剩下了施兰一个人还滞留在卫生间门口。而在卫生间内,却还能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放水声,引人无限遐想,居然听得施兰面红耳赤起来。
许久,甄大开门出来,看到施兰就等候在门口,他仿佛早有预料,完全没有过多的惊讶,向四周望了望,见空荡荡的没有人,便微笑道:“伯母,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啊!”被男人一语道破,施兰心口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点头道:“嗯……是、是有话……要问你。”
语气有些颤抖,陪衬着走廊上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平添了几分毛骨悚然的惊恐。
“什么事请说吧。”甄大依旧是这般微笑着。
施兰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来,神色严肃的道:“小蔓她说是你告诉她用那串貔貅吊坠放到我身上,我才能挣月兑疯病变回正常人,那么我想……你一定是一个非常具有能力的人,尤其是有着一双能够洞悉事物并且准确掌握时机的人……”
“啊~伯母居然这么夸奖我,让我受宠若惊啊。”甄大抓着头皮笑了笑,忽地又皱眉道:“虽然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没搞懂伯母是想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在某个地方见过?”施兰依然这般严肃的看着他,语调之中满是亢奋:“比如……梦里?”
“……啊?”甄大呆了一下,诧异的道:“你是说,我是你的梦中情人?那个伯母啊,虽然我走过的每一个角落,都会留下一地得雄性荷尔蒙,促使在背后爱慕我的人不计其数……咳咳,但是,你也不要说出来啊,要是让你女儿丈夫听到了,让我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