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要自己变强大,却沒有办法强大起來,不能保护好她……他哽咽的吼道“陌陌,你答应我,无论多难受,多难走下去,都不要做这种傻事,听到了沒有,”
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夏以陌有点喘不过气來“温孑然……”
“答应我,”
“你放心吧,就算不是为了你,也会为了我爸爸……”
她会好好或下棋,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最爱自己的爸爸……夏以陌被他放开后,脸上泛起了红潮,她伸手就拿走他手上的枪“不要乱动这种东西,”
她尽量避开了问温孑然手枪是怎么來的问題,只是心里有点隐隐不安,
天气微凉,而且她还有病,温孑然就把她送回了房间,房间内暖呼呼的,夏以陌一下子就不感觉到冷了,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温孑然一直坐在床边,
既然不能陪伴在她身边,就只有静静的守护着她,
夏以陌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感激,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她能够感觉得到,温孑然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那一天晚上睡得很香,沒有做噩梦,
她知道,温孑然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一早,她醒來的时候,就沒有看到温孑然的人了,整个房子空荡荡的,
自从爸爸去世后,夏以陌就很恐惧安静,安静得会让人窒息,她以为温孑然应该是出去了,沒想到他竟然从另一个房间出來了“你……”
温孑然只是笑道“吃早饭,”
于叔端着早饭出來,对着她一笑“三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你……难道你晚上住在这里,”夏以陌还是受不了好奇问他,温孑然有点眼神闪烁,只是于叔答应“少爷昨天晚上太晚了,就在这里睡了一晚,”
“那……她怎么办,……”
“吃吃看这个味道怎么样,”温孑然把早餐送到她面前,很刻意的就逃避了她的问題,夏以陌当然知道他是不愿意提起那个女人,虽然心里明明很在意,可是还是一笑置之,
饭桌上,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以至于吃饭的时候,气氛十分的压抑
如果不是于叔在一旁说说话,真的是尴尬至极,
就连曲曲在那里也是十分的沒劲,它自从來了这里,一点劲都提不起來,一直都是耸拉着脑袋趴在地上,无论夏以陌怎么逗它,它都不愿意动弹,
曲曲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离开了端木爵,它不舍得,在跟她抗议吗,
不知道曲曲到底是怎么了,有可能是生病了,她就叫兽医跟它看了看,兽医说“狗对人很有感情的,相处久了,就不舍得离开了,它这么无精打采的,应该是想念那个曾将照顾它的主人,”
曾将照顾过它的主人不就是端木爵了吗,夏以陌看着曲曲,心酸酸的,曲曲才跟端木爵多长时间,就那么不舍,她呢,她跟端木爵多长时间了,对待他是怎么样的,或许曲曲看了都会觉得她沒心沒肺,
她竟然连一条狗都比不上了,
“怎么让它有精神,”
“它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夏小姐可以经常带它出去走走,或许是做一些它喜欢吃的东西给它吃,等它渐渐的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就会有精神了,”
“谢谢,”
兽医走后,曲曲就用一双咕噜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夏以陌,耳朵时不时的抖着,似乎是想对她说什么,
她心疼它,就打算抱它出去外面走走,
出去外面的时候,夏以陌才发现到了,在房子外面有一棵大树,下面有一个秋千还有一个躺椅,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射下來,点点斑斑的落下來,而且凤微凉微凉的,是让人下午休息的好地方,
看到那大树,夏以陌不由的想起了去普罗旺斯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和曲曲躺在地上,享受着大地和阳光的美好,只是时境变迁,
夏以陌抱着曲曲出去的时候,她看见了大门的侧对面有一辆车,好像停了好久一样,
忽然曲曲一下子就來劲了,抬起脑袋就挣扎着要从夏以陌的怀里跳下來,她抱不住它,它就从她怀里跳下來,对着门外的那辆车汪汪叫,还要去扒那个阻挡它出去的玻璃门,强迫的想要出去外面,
“汪汪汪……”
夏以陌以为是什么车,只是刚刚出去,就看到那辆车已经开着走了,那车的车牌虽然被挡住了,但是她觉得很熟悉,那辆车……好像是端木爵的车,
不可能,都已经跟端木爵说得那么清楚了,他应该不会來找她了,可是……他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知道还要做什么,
车扬长而去,曲曲又失望了,对着车的影子嗷嗷叫,
忽然马路上又出现了一辆车,曲曲以为是那辆车又回來了,兴奋的就去门口摇着尾巴等待那辆车的主人下來,只是当它看见温孑然下车的时候,又失去了希望,耸拉着脑袋走到一旁,无力的躺在地上眨巴眨巴着眼睛,
夏以陌一看见是温孑然,有点惊喜“你……又來了,”
“去超市给你买了点东西,都是日常用品,”温孑然弯腰从车上拿下來了一大堆的东西,原來他一大早是去买这些东西了,
“还有这个,”他拿出了一支药膏,
“这是什么,”
“擦伤,”
“……”夏以陌迅速的拿走了药膏,很快的就回避了这个话題“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这个时候还会回來,”
“恩,累了,”
“累了就去休息,”
夏以陌蹲子把曲曲抱起來,回头看了看他一眼,就转身去了房间,很刻意的跟他保持距离,
温孑然当然也发现到了她生疏的态度,并沒有说什么,走进屋的时候,于叔就站在门口,面有难色的看着他“少爷,你终于回來了,”
“怎么了,”
“徐小姐打了一早上的电话……”
“她说什么了,”一提到这个女人,他脸上的温柔尽数淡去,剩下一张冷冰冰的脸,
“徐小姐说,少爷再不回來,她就要过來请少爷回去了,”
温孑然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就是要把这个女人都抛在脑海之后,可是……当他看见在房间里面的夏以陌时,脑子浮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娶她,只是因为有权利,只是因为能够更有力量的保护她,
他的脚步又迟疑了,看了隔了一道门里面的夏以陌半响,最后才转身,
“少爷……我开车送你,”
“不用,在这里陪她,”
夏以陌站在窗户边,可以看见温孑然又开着车走了,他和于叔说的那些花她都听见了,他这么心急燎火的回去,应该是赶着回去看她吧,
是啊,人家毕竟是夫妻,她这样子出现,不就是相当于小三了,
……
接连几天,那一辆车总是出现在大门的对面,每一次都是这样,夏以陌一出去,车子就开走了,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骚扰的,还报过警,结果警察都不愿意受理,
这一天,那辆车又出现了,夏以陌已经做好了拦截他的准备,早早的就下楼拦住那辆车,车上的人似乎反应不过來,夏以陌已经站在车外了,
车膜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來里面是谁,但是她还是敲着使劲的玻璃“端木爵,你给我下來,”
车内沒有回应,一片沉寂,
“端木爵,你以为这个游戏很好玩吗,给我下來,,”
“少爷沒有在这里,”车内响起了一个男音,她听得出來是司墨的声音,
果然车门被打开,沒想到是司墨走下來,她看了看车内,并沒有看到端木爵,心有点凉“你一直都在外面是要干什么,”
司墨忽然开口“夏小姐,你有时间吗,能不能请你去看看少爷,”
夏以陌一听他是为了这个來的,果断拒绝“司墨,我跟他已经沒有关系了,”
“夏小姐跟少爷相处过一段时间,夏小姐,你怎么忍心让少爷自生自灭,”
“他爱自生自灭是他的事,不要來找我,”
“少爷为了你,终日酗酒,夏小姐,算司墨求你,你去见见少爷吧,”
“不可能,”夏以陌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转身就要走,司墨却跪在她面前“夏小姐,司墨求你了,”
“我不会去的,”
“夏小姐如果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司墨跪着,语气软弱,
“那你爱跪多久就跪多久,”夏以陌转身就离开,愤愤的把门关上了,
端木爵爱自生自灭关她什么事,他终日酗酒,又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要去见他,她不是恨不得他死了算了,为什么竟然会有一点点的迟疑,
夏以陌故意忽视着那个跪在楼下一天的司墨,
可是沒有想到,到了晚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夏以陌要去关窗户的时候,发现那个影子还跪在那里,忽然之间心疼了,司墨对自己很好,为了自己的主人,屈膝跪在一个女人面前跪求,
端木爵有那么一个忠心的手下,确实是他的骄傲,
雨越下越大,狂乱的凤就好像一只怪手在拍打着窗户,她也睡不着,
实在受不了了,夏以陌披了一件外套就下楼“我跟你去见他一面,仅仅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