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呤秋,你可回来啦……前堂好玩么?”见呤秋回来,曲商灵首先扑过去抱着她亲热。静呤秋无奈一笑抚模着她头发随意道:“还凑合,很热闹,对于我们来说是挺新鲜的,你们不去看有点可惜了。另外两位呢?”
听她询问,曲商灵又道:“洛恒与夜?在院子里下棋呢,你回来时没看到他们么?”
“原来如此。”静呤秋收拾换了衣服,然后又是水洗了下脸容,她又从新把衣着打理一番然后道:“我们进院子走的很快,他们大概是在月影下,我未注意到,不过随便他们去了。”她穿着衣服随即合衣躺床上对曲商呤继续道:“麻烦你去通知他们一声,今晚三更,也许院中有吵闹,叫他们无论如何不要出屋来。我要夜杀不速之客。让这两位也一会早点回房休息。你们三个都今日住隔壁一间。这间留给我。”
“哦!将有如此刺激的事?”曲商灵一下来了兴趣。静呤秋闭起眼睛摆手道:“我现在要休息了。你别多问,明日自然我会给你解答,现在让鹰给我守着门就行。明白了么?”
“好。一切都听你的,虽然我实在好奇,但我遵命。”曲商灵听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出去通知雪夜?与洛恒。
而坐在月下的石桌前,洛恒正与雪夜?玩五子棋,粉仔围观的很来劲道,两人杀的非常凶悍,一步步都是互相吃着彼此棋子。
洛恒开头一盘因为雪夜?初下五子棋对玩法不熟悉,他占得熟练的优势,很容易的杀了她一盘,但随后就不再完胜。雪夜?的聪慧让她很快模到门道,逐渐入局的灵慧速度聪慧到惊人。她与洛恒互相杀招下子落得不分上下。脸粉仔都觉得两人下棋似在打架一般。
第一局洛恒轻松拿下,见输了一局的雪夜?表情未有不爽,他心底暗是想让她一局,却第二局开始,他明显发现雪夜?变了个人般棋路变得稠密规则,根本让他无法攻陷也无法谦让。她类似瞬间爆发了潜能,宛若醍醐灌顶开了通慧灵窍,只步步精算准确,招招进逼仿佛之前的‘弱智’都是假象一般。
两人的这种新式玩法让回来路过的梁荼鸣都顿足好奇观看,?望了一会后,他也笑道:“好古怪的下棋法,这是你们师门流传的么?真像破阵。”
因正下杀到关键时刻,洛恒知身边有他人旁观,却忘记了此人何时离开。
曲商灵前来时。洛恒与雪夜?的第三盘正拼杀结束。按照一赢两负的结局,洛恒败与她。当三局完结,洛恒大大喘气对雪夜?瞪着感叹道:“你下手也太狠了,一点空隙都不留给我,落子那么刁钻拼个什么呢!这不过是个游戏,好像非常狠我。”
“你技不如我。”雪夜?回答的带笑淡然:“恒前辈啊,你不过如此。”
被她嘲讽,洛恒眼睛一眯又哼起来:“去,是老子让你!逗你玩懂么,所谓谦让,我让你这小姑娘呢。你瞧你第一局输了那表情死白的,搞得我非常尴尬,我能不让你么,不然你哭了我怎么办。”
“哈,你又是这样,嘴硬,我可没变过脸色,是你自己认为的。”雪夜?心情非常好的又笑的很欢快。
洛恒突然又眼神一动:“啊,我明白了!你开始说不会下,是耍我的!第一局故意让我!让我放松警惕,却当我得意时,又后来恶狠狠的击碎我的面子!”
雪夜?坏笑着对他瞟着眼神回道:“恩,还不笨,能看出我的手法。”
“过分,故意装不会,却是麻痹我的警惕!”洛恒郁闷叫嚷,雪夜?却继续得意的呵呵笑。
洛恒回忆刚刚第二第三局自己都大意了,可说第三局是关键,因为第一局他赢了后明显发现雪夜?因为不熟悉游戏规则下的很糟糕,为了给她面子,他便第二局故意放水,却也有渐渐觉察到她开始熟悉游戏方式,心底想就让她第二局赢一回便是,而扯平后的第三局他认真用了全力,但因为她的突飞猛进,反而搞得自己开始紧张着急,这便错了好几步落子,被她的快速进攻乱了局势,最终惨败。
雪夜?看着天空云烟后的清朗明月道:“我喜欢每一局都尽力,这样玩着才有意思,当成非是游戏的厮杀才能全心去投入,才能体会其中的快感与刺激。刚开始时,当我看到你得意的样子的确有点不爽,不过觉得你蛮好玩的,你好像指点迷津的前辈高人一样对我哼哼呀呀洋洋得意,我不是输了才不开心,我只是不爽你得意的样子。我非常想在你最得意的时候掀你下马,如次打击你的自信心总是非常好玩。每当削你面子时,看你又慌又气的脸色实在是种享受。哈哈哈。”
“……果然是恶趣味。我服你了。月复黑的家伙。”洛恒见她笑的灿烂动人,心底有点动容,但表面依然故作生气,她此时的样子非常惊艳,他一直在偷偷欣赏她,虽是无有奢华装束,但是月光下,那脸色的轮廓美幻让人难以离开视线,她跳跃的眼神射出瞳中的琉璃炫彩,与月光融合一起,完美仙气中又是带着一点魅惑人心的邪力香气,特别是她的个性,依然是他见过的最独一无二特别的,本质很好的她却只对他话语刁钻与带着戏弄,这股特别的待遇,他独有殊荣,虽是被‘虐’着,心底却也有一丝甜蜜。
此时曲商呤又来通知静呤秋的吩咐,刚刚两人下棋入迷,洛恒才知静呤秋回了来。询问详情后,见呤秋房间已经神秘的熄了灯,三人都是互看一眼心照不宣的回到了休息的房间,只都想等半夜见分晓。
于是包括粉仔在内四人回到同一个房间,要睡觉时眼前只有两张客床,粉仔已化为一个小团子在衣服堆里睡着。而必然还有一人要睡桌子。
洛恒还没开口就见雪夜?先坐在桌边撑着头闭目休息起来。洛恒便对她道:“你与商呤各睡一桩床,椅子给我休息着就行。”
雪夜?微微睁开眯着的眼,朦胧梦幻的神情中她对看着自己发愣又痴住的洛恒道:“不用,我在桌前休息就行,反正对我来说早习惯打坐了。再说今夜有好戏,我岂能不看。”
“你也觉得今夜有大事?”洛恒一听激动的也坐桌边倒茶道:“那我也不睡了。等看有什么大事发生!”
见两人没睡的意思,曲商呤也坐桌边道:“岂能少了我!”
于是这夜除了粉仔在睡觉,三个人都围着桌边在等待什么。
夜半时刻,天月银光洒下,三人六只眼睛都瞪来瞪去在等待。就在万籁俱寂快等到没耐心时。曲商呤首先忍不住低低抱怨道:“怎还没有动静!”
而洛恒也感觉因为刚刚茶水喝多非常想上厕所,但这里没厕所,他只有起身要往外走。雪夜?见他突然大幅度起身便迅速扯住他道:“你忘记前面呤秋吩咐不准出去的么?”
“但我要那啥!”洛恒这一说,雪夜?只有松开手来。洛恒打开屋子后方的窗户,见着墙外也是一片空地院墙圈的一小块地,而柳竹林在围墙外。他想这里无人,本就想翻窗出去找个墙根方便下,这一来总比在屋子里不为尴尬。
他翻窗出去动作很快速,却雪夜?还是担心的站在窗口对他道:“如果你正在解手时被人偷袭的话,那就可丢大脸了,需要本尊我跟着保护你么?”
“不用!你真当我那么弱么?我才不信会那么巧的,你别跟着!受不了了!”
“呵呵……”雪夜?哼笑起来。而洛恒关上窗,然后他在后屋的空地上找个墙根,也是因为半夜很安静,他突然听到风中有风吹衣袍的声响,有时候人类的好奇心非常强烈,就好比他,洛恒寻了个墙根解决完后立马前行两步绕到了隔壁庭院的墙根影子里,只从墙上镂空窗棂里往隔壁景王府柳竹林的内院观望。只见此时在这对面一墙之隔外的小院路中,站着一个身影挺直提着一把反着月光色宝剑的青年,洛恒认出这不是新郎么,暗想他这半夜出来端着个剑似在等人是怎回事?景澄一手端剑,而一手又提着个不起眼的小布包。他此时早不穿喜服,只一身便衣袍子。只见他抬手把包裹甩出一个轻巧的抛物线丢在了一边的竹林灌木里。包裹发出一点微小的瓶子碰撞声,洛恒吸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而此时突然,他见到林子里又是那景瑶突然出现,她依然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月光映得这孩子的眼睛水汪汪的,她不敢出现月光下,就宛若弱小的猫咪只躲在竹影处,然后她小心的蹑手蹑脚的拾起了那个布包,洛恒推断那里面该是草药瓶子。
景瑶隐藏的竹林位置,与景澄大公子离开十来米,洛恒的位置与他们成三角之势态,所以他对这两人当初侧面表情都?望的非常清晰。
那眼神含着可怜兮兮眼泪的景瑶发抖的身子揣着那包裹,她抬头眼神对着距离着她的景澄透露出阵阵感激,她想说什么,开口却又不敢出声,只慢慢咬着唇瓣最终没有发出一点声息。而景澄大公子此时的表情很平静,那眼神带着一股透彻的冷酷,给人一股感觉不似原来的神秘沉冷感。此时他的瞳子倒还蕴含一股淡淡的柔和,他抬起手,摇摇了头,又对景瑶的位置微微摆摆手,那景瑶似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深深的揣着那个包裹,然后低头又抽泣了一下,最终扭头就消失跑走了。
到此时,景澄大公子只看着她消失的地方,久久的视线只望着她消失的密林,眼神很惘然,人就像订住的石像一样。
洛恒突然此时想到什么,只暗想原来这景家大公子人挺好的,他还私下给景遥送药,刚刚两人的眼神,绝对是有交集的,只是看起来是迫于身份与形式,无法接头,那种**言又止的无法表达的亲情关心,都在两人交汇的眼神中展露,这眼神自然又荡开温情。其他人也许不会察觉,但洛恒是很细心的人,他是看得明白。
这个突然的发现让洛恒心底也微微感动了下,而当四周又归于寂静后,那景澄公子依然一个人奇怪的就在大道上站着,洛恒此时突又听得头顶有不同的外风震来的不寻常压迫气息,警觉如他突然觉察到有人夜袭,在柳竹林的大公子景澄也觉察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息。他迅速扭身往院子前方而去。洛恒也赶快往自己的屋子跑,而此时,屋子上头的瓦片也有被踩过的声响。
洛恒屏气刚刚抬头,就看见空中一道黑影宛若巨大蝙蝠飞过,这股黑影瞬间遮挡了整个院子的月光,宛若黑云遮天而过夺去了视线。他当即心底一沉,当看清那飞过的黑影大物时,洛恒暗想:好大的一只龙?是龙吗?哇靠,还真的是龙!
从他头顶无声无息飞过一只庞大的黑龙,它就如噩梦逆袭现实的魔物。要知道在人间能见到这种神幻的东西简直是不可能的,这如果不是幻觉就真个是见鬼了!黑色的**拖着长长带着勾刺的尾巴,宛若一个巨大的风筝无声的低空飞过,掠过之时,杀气也瞬间笼罩,黑色的鳞甲与尾刺散发诡异的冰寒光泽,低低的野兽的呼吸声,吐露噩梦的烟雾,恐怖感压抑着空气在扩散,它的出现就好比打开的噩梦黑门,因为这庞然大物的出现,因为它的形貌恐怖,洛恒身体有一股发凉的感觉。而此时又闻得天空有嗖嗖的息声,他断定还有人飞檐走壁而来。
他回跑。两步翻上窗台就翻回了屋子里。而刚刚入屋子,就见雪夜?与曲商呤都正拔着前方门往外看。
洛恒一进来他们两人都是迅速回头看他,只洛恒也赶快锁上窗的插销,然后他转身也挤到两人身边往前方门外?望道:“夜袭的人来了!我刚刚看到一只爆大的黑色怪物,**,没见过那么丑的,跟鹰变的龙根本无法比较!见鬼了!这个玩意能出现这里简直是哥斯拉逆袭!屋顶上还有人!绝对不止一个,至少有四个!”
“是的,你安静点,你说的我们都看到了!”雪夜?刚刚提醒完,只见隔壁屋子的门晃荡一声被推开。一只脚先稳重的踏出来。然后是提着一把明晃晃冰蓝细剑的修长身影,月光下出现的人物眼神反着一股深紫之光,当月清晰时,洛恒看清楚,这是出了来到院子中的静呤秋!
静呤秋穿戴着短袍武服,头带一根简单发簪固定长长的头发,她提着随身的宝剑,衣着轻盈贴身,只握剑之手臂微微带着圈防护的软甲,整个人是轻装上阵,她的冰寒长剑散发一股夜下悸动的清蓝色烟气,宛似一条附着剑体的灵神冰龙在攒动,如有生命一般剑一直在熠熠发光。
洛恒又侧望另外一边的屋子,可惜染大魔王的房子依然毫无动静还是灭着灯,似乎这屋子里的主人睡的正香,似乎丝毫没觉察屋顶有人飞过。洛恒暗想:高手如染荼鸣,他真能毫无察觉屋顶有人经过么?绝对不可能,能解释的就是他在装睡不出来!
此时天空中驾驭着黑龙的人正飞过屋顶,正是黑龙飞到头顶当即,静呤秋突是动作,她术法念起,只腿脚周边瞬间散发一圈金色术法光束,宛如金光珠子串联起的术法字符结成咒链,她腾身冲空而起。
“她没御剑啊!这是直升机么?怎么做到的?!”洛恒对她的冲空能耐非常吃惊。
天上的黑龙在她动作时也察觉到她,庞大黑龙定愣了一下后扭头就俯冲而下。而静呤秋越空中宛若一道光的与天空**对冲而去。
黑龙摇首,在凌驾黑龙之上有一个提着长枪的黑袍男子,看不清面容,他带着黑色的斗篷全身都是黑的,唯独目是红火幽灵光点一般,他宛若魔鬼夜叉,火眼定格住的方向已察觉到从下冲上的蓝光,呤秋一出发,同时间这黑龙上人也出手而动,他抬枪而起。当即黑色斗篷震起庞大气风,他挥舞长枪斩空拉出一道杀风光弧,这光弧势如斩刀射空而下,远看来就如一把刀从天而斩的劈开整个空间。
静呤秋仗剑闷哼一声此时迎接而上,宛若踏空冲刺,她正面一剑挡开劈来气风,只把金色光波在空中震成无数碎片,同时再爆功法,含着术法招式的冰寒剑气随一道光束刀片飞射而过。
那黑龙上人顿时知遇到高手,第一招被拆破后,他一声呵斥,黑龙闻声猛然一翻身,此人也是跃空跳下。他再挥厉刃,以下落姿态头朝下直往静呤秋首部长枪刺挥来,呤秋空中极速不减,宛若飞空冲天拥有神力,在浩瀚的黑夜巨空中,她就似穿透天地的一道银色星芒。当即是两人空中交手,擦身而过的瞬间互相眼光扫到的都是彼此不同的气势与杀风气浪,然刚刚过身不过一寸,在同时间两人手间反转又挥,那第二招直接又同时爆发剁利刃向对方而去。“当!”的一声中两人第二招剑枪相碰,彼此再次爆发开的气风掀开一圈火花光影,玄风荡漾,仙邪气息瞬间爆裂。洛恒只见两人都不退,火花四溢,擦剑激烈,那长枪比细长的兵器看起来庞大许多,洛恒本当静呤秋在惯性甩力发招挥砍时会吃亏,因为身形与性别的差异,她看起来还是太单薄虚弱,但出乎意料,她所挥砍出的力量,强到根本不退不动,细剑碰重枪,却震爆得黑斗篷者发出恐怖的呐喊爆发声。她竟然抗住了!
同时的出招让碰撞的兵器发出强烈的火焰光芒,擦过的白光后,第三招随即又上,第三招又是撞兵器实打实拼力而过。未有再分开前,静呤秋一脚直接踹上擦身过的黑衣者,黑衣者反应极其快,他挡手抵过她踹出的一腿,只因这踹力巨大,只他在空中被弹开,弹飞后,他的黑龙又是空中接住了下落的他,他整个人与龙都是空中一个翻滚,而静呤秋翻了一个跟头在下落前只脚下突白光乍起一道细长冰器,她御剑浮空,与这高手再次拉开距离。
整套三招碰撞,两人交手不过五秒时间,这出手的速度与凌厉的疯狂程度只看得洛恒心惊激动,静呤秋杀场上的气势威严震荡,到此时依然不喘,这让第一次见她正式出手的洛恒佩服得完全激动了,他都不见她手有颤,那力道稳如泰山,让他感觉她消瘦身躯里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此时院子下的高楼之檐上出现了跃身屋顶上的八个黑衣高手,他们也都是黑衣斗篷,看不见脸容,黑煞恐怖。他们正是在下方把空中的人围了住。
洛恒在屋中皱眉,他依然未有时间分析却眼看的继续在精彩发展,
“你为何人?”静呤秋首先说话,当首前面交过三招的黑衣者落下黑龙。他轻如蝙蝠的也是稳稳站在对面屋子屋顶上。到此时他们都是降临在屋顶之上,静呤秋被四周其他八位黑衣夜袭者所围绕,毫无抽身之地,当首这位提枪的声音带着一股沧桑,沙哑的声带带出一股赞叹与吃惊:“不差的少年!你多管闲事了!”
“我问你为何人?你如不说我就自己猜了。哼!夜半来袭,这作风可不光明。”静呤秋甩剑捶地,此时风起,发丝飞扬,月下挑得她浑身散发一股银蓝之光,消瘦挺拔的身影更承托得她不俗仙灵,洛恒又啧啧两声。
而对面黑衣者的手下又跟上冒出八位来,现在一共十六位都抵达,这些人不废话,只是展出泛着冷光的诡异兵器。他们直接扑杀静呤秋,就宛如一个四面散开的大网开始收紧都向她笼罩去,在铺天的网下,各种冰寒的兵器泛着血寒光影,静呤秋也眼神一横,横剑再仗,再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