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回梦之旅上
他心情很复杂,听着屋檐上滴落的水声,感觉心情也随着被一滴滴在敲击动摇,恍恍惚惚的出了湿热的浴室屋子后,小玄凤已桌上摆放好了食物等他,看到他出来,她只披着满头湿湿的头发欢快的跟他招呼道:“快来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见她纯真的招呼,又见她毫无防备的模样,桂宝深深叹气,在桌前端起碗,此时终于在经历之前的惊心动魄的厮杀后神经放松下来。但到此时才渐渐回想起之前的可怕遭遇。看着米粥里碎开的小米与几片残破的碎菜叶荡来荡去,那碗里的碎菜叶在眼里变为了之前残破的人体断肢,那些僵尸扑来撕咬的残肉破肠画面在脑海中呈现,再加刚刚jīng力用光浑身虚弱,只感觉头上发晕,一股反胃之感只浮上心头,后怕与寒冷席卷心头,桂宝放了碗扶着桌子狂吐口水,他痛苦的干呕起来,玄凤瑶芸一见吓了跳,只上来关心的抚模他的背脊询问:“你怎么突然吐了?难道感染脏血了?我去找药给你!”
“等等!我没事!”桂宝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跑开,然后缓和过来一些扶着胸口抵着桌子喘气,小玄凤瑶芸表情心痛的轻轻抚模他的背脊给他顺气。
桂宝终于压定心口的恶心感觉,又拂去脑海中的那些恶心画面后,他苦笑道:“我只是刚刚不小心反胃恶心到了。大概是之前一直没吃东西,又是突然想到前面的杀人画面的缘故,现在想来真是惊险,我还是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血,还有被破开肚子拉出肠子的人,就跟猪的内脏一样,真恶心。我会慢慢缓解过来的。”
玄凤瑶芸懂事的点头着又抚模他的背脊,安慰道:“自然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会害怕。我了解。”
桂宝此时不爽了。挡开她的抚模,歪着她奇怪:“你难道不怕?”
玄凤瑶芸表情依然平静如初,根本不像一个小孩该有的天真,她很随意的叹气道:“我跟着师父杀魔历练,习惯了……”
她轻描淡写的说着,却是话语中包含一股无奈,桂宝看着她微微忧郁的表情,心底又一股说不出的难受,他能感觉到她不快乐。
终于压定心底的恶心,劲量不想那些前面屠宰之地一般的光景,但是端着碗看着清汤光水的饭菜实在吃不下去,玄凤瑶芸看他憋着嘴皱眉得很痛苦,她突然眼神闪光,放下筷子对他道:“你等我下!”桂宝只看到她跑到其他屋子去,然后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她从隔壁食物库存房翻出一个纸包来,然后开心的捧到桂宝面前,打开来看,是一个外表发黑宛如木炭的玩意。
桂宝不理解问:“这是啥?”
玄凤瑶芸开心道:“这是雪鼎鹿肉!”
“就是个木炭啊!”
“不是的。”玄凤瑶芸端出这掌心大小的熏肉来,然后又去翻找出铁叉插好,然后她放到火炉上直接烤起这个‘木炭’道:“这是宝物啊,我记得是很早前师父带回来的,说是他在路上吃不掉的野味,然后就用碳熏封了起来一直放在储藏室,我想这种食物是可长期保存的,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是有‘油水’的,你运气好,正好有一块,雪鼎山的雪鹿肉血非常的珍贵,全身都是入药与做食物的上好原料。”
桂宝心底有点感激,但还是苦笑道:“你的好心我收下了。但是,这肉看着都长毛了啊!吃了会中毒不?还有我前面刚刚杀人,看到肉就恶心啊!”
听桂宝抱怨,玄凤瑶芸更笑的自信:“这个绝对好吃,外皮是不能吃,但里面鲜女敕多汁,而且颜sè不如一般的肉,就跟雪花片一样,你绝对不会恶心的。你一会只要尝了绝对不后悔!”
她很快烤好了小块的‘碳木’,桂宝只看那黑炭巴兹巴兹的响声传来。
玄凤瑶芸端来个干净的盆子,然后端出菜刀来,把那烤热的木炭一斩为二,桂宝只感觉一股清凉的草木香味扑鼻而来,却其中又带着一股肉质的浑厚不油腻的香味,说不出的奇异敦厚的感知味觉,然后在他闪闪发光的眼神中,玄凤瑶芸欢喜的把切下的一半肉给了桂宝,自己拿了小的一半,然后桂宝学着她的动作,用筷子剥下切开面里白晶晶的肉丝,然后伴在粥里,那股珍贵美食的天然香味瞬间飘满粥里,他自从到这里终于第一次有流口水吃东西的yù望了。
于是这夜,就着白粥加肉丝珍品仙鹿的肉,桂宝吃了个大饱,感觉舌头得到了最大的释放,太释放了。肚子都暖呼呼的。实在是开心的不得了。
玄凤瑶芸也难得开荤,人毕竟都是喜欢美味的,她也吃的很开心,两人在吃粥时就一边吃一边对笑,心底都说不出的满足。
那种窝心感觉更是渗透他的全身。
当吃饱后,天外又开始下小雨,他们也感觉疲倦的不得了,便是收拾依然把被褥抱在大厅,准备靠着火盆取暖休息。
头靠头睡在一起,眼看头顶木板,身体也完全的放松下来,感觉温暖的环境与安静的心情,桂宝也是太累太辛苦,发生太多的突然变故的事,这夜睡的很是沉。
第二rì当有知觉时就感觉睡了好久好久,说不出的一股jīng力充沛的舒服感灌导四肢。
他听到门口有很重的敲门声,还有保护封印被撞击的气风波声,桂宝揉揉眼睛醒过来,对头躺着的玄凤瑶芸也醒过来,她揉揉眼睛感叹道:“我就知道不能突然吃大滋补的,睡的太熟了。谁在敲门?”
桂宝爬起身顺带感叹:“这都算顶级滋补你要求也太低了。我今天有力气,我回头去搞好吃的给你!”说着时那波封印的被冲击压迫声感觉更近。
桂宝挠挠头只有去开门,此时外面阳光很好,暴风雨过去了。院子里还有鸟叫声,桂宝弹掉一个眼屎后开启巨大的门,一开门就看到门口在封印外一步的地方站着个穿着蓝袍子的少年道子,他表情严肃,头戴嵌玉高冠,容颜俊美,身材高挑,桂宝只觉他的蓝sè衣着熟悉,只到他一开口便是认出是隔壁门派的人。
这少年开口就先吃惊打量桂宝,道一声我怎么没见过你,是新来的?你家掌门呢?当桂宝恩了声后,他便自我介绍起来,原是隔壁山头云昙剑派的少年修剑仙弟子,桂宝一听云昙剑派,感觉不得了了,立马想到昨天的事,立马相认。
玄凤瑶芸也从屋子里出来。看到他就叫了声应宇前辈。桂宝一听这个名字大惊,想身前这个健气少年难道就是云昙派的未来掌门之一?他有在书典上见过他,应该是两百年后云他昙派掌门的师父的师父。也便是未来的仙境称霸好多年的高仙之一。
当即震惊。当然此时的传说中神人还都是少年,桂宝才想明白原来云宇真人是跟玄凤瑶芸一个辈的。见到了未来的高人,心底有一丝仰慕兴奋。
云宇高人前来直接说了原因,原来这几rì大暴雨,在前几rì停的时候,他们云昙派也有弟子出门去山下巡视,但是过了两rì多都不见巡视的弟子回山。便掌门高徒云宇下山来寻找失踪的三个师弟。
云昙派的规模非常的小,只有一个开派老祖闭关不出,传说为上百岁的隐世剑圣,受够了天下的比拼烦扰便退隐仙境这片安静孤岛创建了云昙派。麾下就十个不到的弟子,一直退隐仙境只在一方神秘莫测。
397回梦之旅中
云宇听玄凤说了全派都出去了后,他面容带着悲伤又道:“你们可有下山过?在北面的枯枝村,我见到了我几个师弟的残肢,还有满地的血化腐尸,因为有见你们门派的衣服残片,便知大事不妙,怕你们派也有人遇难,所以前来探问。我想知道到底那边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那样!那些人是你们杀的吗?是他们煮了修真的人吃了吗?”
云宇观察与推算能力非常强,桂宝感叹这个看起来十仈jiǔ岁就比自己大一点点的人如此厉害,他还未说详细就被他推算出了个大概。佩服之余也宽慰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便是把昨rì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
当听了他们的话后,云宇果然很悲愤,他强忍泪水,眼神惘然道:“我全明白了。真是想不到会这样!哼,好心的下山去救人,却被那些邪念侵身的人给吃了。以为吃仙人就能去病?简直荒谬。我的师弟们死的太惨了,人族果然不可信。谢谢你们帮我报仇。不过瑶芸说你的师兄们出山外救人,却北面山头不见,难道是去更远的东面山头了?我记得东面翻过好多山,的确还有人族的村落。”
桂宝听到这里有点奇怪的问:“人族?这说的有点奇怪啊,我们也是人啊,呵呵。不应该这般称呼吧。难道不称呼为百姓吗?这听着有点别扭呢。”
“不,我们是修真的仙!不是那些污秽的人!他们吃了我的师弟,我不会再把他们当同类了!他们岂能跟我们这些修真的一样!他们不配跟我们一个种族!说实话,我现在恨透了他们。”
桂宝知他痛苦自己的亲人惨死,所以怨恨凡人残暴,便也不再说话,云宇对他们倒是客气又道:“你们师父太也大胆,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就只放两弟子看守门户自己出去,你们两这样生活很辛苦吧,我且先去山下枯村收我师兄们的尸体,然后回云昙派去通报我师父!我放心不下你们,你们两也跟我回云昙派先一起住吧,好有个照应,回头你们也告知下我师父发生的情况,可当面说清楚。”
桂宝心底感动,想来真修仙的都是好人啊。但是玄凤瑶芸只摇头,说还是要看守屋子。
云宇不好强求,他也明白有封印结境加大宫殿的保护,不会有人胆敢侵犯,便叮嘱两人小心,让他们不要离开封印,然后他御剑飞离。
桂宝看着他的背影飘渺潇洒,他感叹又感叹,因为看到了历史里的传说中前辈,这感觉实在奇妙。仿若因为与他的结识,自己也身份不一般了。
“原来你们认识?”
“是啊,我们两派一直交好,云昙派的掌门还是我师祖的挚友,只是我师祖喜欢带着师父跟大家民间行走,而云昙派的人,只在仙境活动,他们很少出仙境以外的地方。所以往来不多。”
想到自己的师父,玄凤瑶芸又难过起来,她拉着桂芳的衣角可怜的问道:“云宇前辈说东面还是有村落,我们等一会就去寻找他们可以吗?”
“真的还是准备去寻人不等了?”
“不等了。我放心不下!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好!”看玄凤瑶芸难受,桂宝不忍心,她想寻人,虽知不妥,但还是愿意陪她。
两人收拾包裹与食物的时候,又听到敲门,原是玄宇高人又回了来,他放心不下他们两人在屋子,送来了一些比较好的食物,都是干果面饼。桂芳又是感谢,然后等云宇高人走后,便带着食物拉着小玄凤的手,一手提剑一手拉着很在乎的人,从后碧玄宫后门悄悄踏出了地界。
仙境的树木浓密,特别是东边山林的地方,树木比寻常的地方更巨大十倍,许多小村落都隐蔽在其中,如果要御剑,桂宝知道自己会半天就累得瘫倒。为了仔细的寻找师兄师姐们的踪迹,便两人只用行走的方式在林中前进寻线索。
山路崎岖,翻过山头,瞭望各处小溪边是否有人之前行过的足迹,又是避开那些泥石流之地与断木,继续一步步往前行走探索踪迹。寻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桂宝找了个林中的干燥小平地,寻来干燥的竹木点了火堆,又是拿出带的食物,开始炫耀自己的烧烤手艺搞东西给小玄凤瑶芸吃。
要说在漆黑位置的荒山野岭,不稍有害怕是假的,四周气息景象都yīn森森,桂宝看玄凤瑶芸淡定到不正常,她根本不怕黑,便又好奇的在烤馒头的时候问她:“你露宿森林一点都不怕吗?真胆识。”
玄凤瑶芸俏笑:“这有什么害怕的,习惯了。”
桂宝寻思了一下便谅解,玄凤瑶芸坐在火堆边,手撑着头,看着桂宝烤着食物,火光映照出她柔和的面容,在野外的火光下,别有一番特别的魅力。
所见她可爱的容颜桂宝心底又涌动了下,但也有一点苦涩,暗暗的叹气。这苦涩是为自己的烦恼,怎么就对这么小的小玄凤有特别的感觉了呢,实在不应该。
这晚小玄凤瑶芸跟他说了许多话,一起吃烧烤,说她曾经的经历,那些跟着师父们斩妖除魔的时光听得桂宝了解了许多许多。她说从懂事开始就明白要追杀诛邪师,原来一直跟着师父们到处找这个人的踪影。还有那些天下的经历奇闻她都经历的比寻常人更丰富,所见到的各种古怪的人物与危险的妖魔之事让桂宝都听的很投入,听她说经历就像天方夜谭的奇幻故事,他回头想来自己小时候真是过的太简单了,哪怕是现在也同样,他活了十多年,没出过仙境的地域一步。而小玄凤听闻连西境都旅行踏足过。
吃了简单的烤馒头后,两人都背靠背准备休息,这露宿野外不可能真睡得着,只保持半眯眼的休息状态,不知过了多久,火堆快灭了。桂宝估算了下大概到半夜了,他把睡的朦朦胧胧的小玄凤放平铺开的布单上,又是给她盖上自己的外套,仙境的气候一向偏冷却不冷,哪怕入夜,也不是太让人适应不了,这点千百年都不变。桂宝拍拍手,又去不远处小溪边寻水洗脸,刚刚在水里搓洗了下袖子擦脸,他就发现映着月光,水面有水泡冒出,顿时他心底又激动一下,他抽出剑来,对准自己选着的位置一剑插下,小溪里翻腾了一声后浮上了被插破的死鱼,桂宝欢喜非凡,他感谢这林中的资源依然丰富,然后又继续插其他鱼起来,这般捣腾了好一会,搞定了四条大鱼,然后一鼓作气,卷起袖子杀鱼清洗起来,并是心底得意想:“明早就有好东西吃咯~”。
看他久久不归来,玄凤瑶芸提剑来寻,当看到桂宝时,桂宝抱着杀好的四条大鱼对她眼露惊奇:“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我一条,无声无息的。”
“我担心你,你在捉鱼?”
“是啊,这是我们明早的早饭,哇哈哈。”
397回梦之旅下
当玄凤瑶芸瞪大眼睛真心赞叹的说好厉害的时候,桂宝心虚了。他有点别扭的问:“会插鱼这很厉害吗?不对呀,这并不难啊,难道你们原来旅行都不吃野味的吗?太奇怪了吧。我就不信你出门在外从来不找野味吃。”
小玄凤收起剑跟着他回到火堆边,然后看着桂宝找树枝叉鱼的过程,她认真的道:“的确在外从不吃野味,民间许多地方的资源都是有人管理的,我们是旅人,不轻易打扰当地人捕获他们的食物,能吃干粮馒头的时候就吃这些,师父们感觉吃野味太奢侈了。又麻烦又不方便,旅者是修行的并不是享乐,而且说实话,修真的人更多习惯吃清淡的素食,不会刻意杀生掠夺。所以一般不是实在没东西吃,不是饿极了我们不会找野味,我有吃过野马的肉,实在是不敢恭维,又粗又苦,跟石头一样,或许是我们都没掌握烹饪的技巧吧。看得出你是这方面的行家。”
“哈哈,我也不是行家,我最多就会做烤鸡烤兔烤鱼,其他也没捕获过,仙境资源里规定这三样动物比较多,所以可以zìyóu捕获,其他还是不允许随便猎杀的。要保护资源,这是我家人说的。”桂宝得意的道。
小玄凤听他如此说又皱眉道:“你想起你是仙境哪个村的了吗?”
桂宝知自己一得意又说漏嘴了。只支支吾吾道:“只是想起一点点,我还是需要时间想。”
“没关系,既然记忆有损伤,你就慢慢的回忆,我们一起出门旅行也不错,也许某个偶然的看到听到你就想起原来的事了。”
桂宝看她又放松的坐在布片上闭目休息的毫无防备,他问:“你真一点都不防御我?”
小玄凤笑的浑然天成:“不管你是谁,我就是信你的,为什么要防着你呢?”
听到她的回答,桂宝脸sè一红,心底一股说不出的感动,那种被信任的温暖感,让他有一股归属的开心。
第二rì一早桂宝就醒了过来,露宿的感觉总是不太好,毕竟是野外,总是保持一半的神智清醒,揉揉微微发酸的眼睛,乘着天刚刚蒙蒙亮就动了起来,他想寻结露珠前的干木烧鱼,起身发现玄凤不见了时,他吓了一大跳,正是四周瞭望不见她人影着急的要叫唤时,桂宝听到了林子一边的行路声响,转头,他看到小玄凤瑶芸背着一捆干木树枝过了来,似早就心领神会他要干嘛一般,她对他笑的可爱道:“不用着急,我回来了,我找了许多树枝来,这下你可以直接烤鱼咯。”
“你真善解人意。”桂宝嘿嘿的笑。小玄凤放下柴木,自豪的道:“那是。”
于是桂宝开始展露烤鱼的技艺,而玄凤蹲在他身边,认真的看着他的动作。
香味浓密的环绕两人,是肉质的浑厚香浓之气勾引着人的味蕾,她露出可爱的垂涎三尺的表情来,当被分到一大块鲜女敕滴汁的鱼肉时,玄凤瑶芸就像个小猫一样开心的欢喜吃着鱼,就差摇尾巴了。她赞不绝口:“真好吃!徒弟你太厉害了!”
听到她的夸奖,桂宝更是得意起来,想来这也算第一个一直夸奖他的女xìng,有一股被认可的自信油然而生。原来在门派里卖弄小聪明,但是那边的人都太古板或者太认真,讲笑话师姐不会笑还会责备他轻浮,生活中搞点强手的能力,那些古板的师兄们也不知趣,从来就没有人这般赞美过他的技艺,突然感觉在这里也不错,有认可他能力的知己在。
每人两条鱼吃的很饱,然后欢快的继续上路,今rì依然是晴天,而且还有彩虹,若不是看到前方许多一塌糊涂的树木坍塌便想到还有责任在身,真是感觉是不错的郊游。
走过一个个断木,那些树木断的东倒西歪,他看出这是飓风所致,真是感叹许多天然好风景被毁灭了。过了几个山头,桂宝扭头见三叉路口的石碑全被泥水冲翻滚到了很远的位置,他有点担心的对玄凤瑶芸道:“这里之前发过泥石流呢,你看路都被冲断了。我走到这里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可要认识路啊,不然我们会迷路的。”
小玄凤笑着拉着他往前继续走,她自信的道:“放心,有我在我认识路。你跟着我就好,不会丢下你的。”
虽然她个子小小说话还带着一股未有张开声带的nǎi声幼气,但他就是听着很舒服很信任。
两人继续走,又是翻过一个小山坡,然后桂宝与小玄凤就突然都愣住了。眼前景象非常不好,是一个被泥石流淹没的村落,各种胡乱的石木参合着泥沙淹没了整个处于两山间最凹处的村落,满地碎砖破屋已成废墟。
玄凤当即就直接冲下了山坡跑向那个被冲毁的村落,桂宝也心事重重的跟着过去。
这个村子至少掩盖了一人多高的泥浆,虽大水已去,却是依然许多干涸的泥块与上游的巨木堆在村里,土木屋全毁了。一脚下去,踩到的都是各种软泥,然后低头,惊觉中更是看到遇难者尸体在脚下泡的惨不忍睹。
桂宝又惊又有点恶心,但是经历上次的考验,现在已经渐渐适应看到尸体,只感觉太凄凉可怜了。一夜巨变,这个村子已无活人,连畜生都死了。
玄凤瑶芸呼喊着,却这里安静的无人回应,桂宝微微眯起眼睛在那些泡烂的尸体里穿梭,心底说不出的凄凉。尸体有老人有小孩,全是被淹死与溺死的。他突然感觉人在自然面前真是渺小,如果他们都会御剑与仙术,是不是能活命的机会多一点可以逃跑呢?唉。
玄凤瑶芸呼喊了老半天不听声响,突然她跑向一个广场,所见个倒塌的房屋废墟下,泥浆水里飘着一个他们熟悉的绿sè衣服残片。玄凤瑶芸激动的用剑开始挖那边的石头,桂宝心底有不好的感觉,他赶快跑过去帮忙,搬起巨大的砖块与木头,玄凤瑶芸痛苦的道:“这是我们门派的服饰啊!是不是我师兄他们在下面?师兄师兄!”
她哭着搬着砖头呼喊,但是废墟下依然静悄悄,桂宝心底沉重,其实他知道此时已凶多吉少。两个人的气力有限,他也不能发动剑气炸开这里,当好不容易两人拼命搬开一堆砖块后,终于发现了之下泡在水里的四五具尸体,他们虽然泡在脏水里也没被全部挖出只露出腿或者手,但是可见衣服的花纹是碧玄宫的,玄凤到这里突然就哇的大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