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熙说着就要把那深深插入水云瓶胸口的铁片再拔出来,这如果突然扒出刺入伤口的利刃,结果只有水云瓶伤口大量涌出血而失血导致死亡,粉仔痛苦的叫着住手,可惜却制止不了这个宛如已经魔障了的女孩。水云瓶闭起了眼睛,呼吸都变的越发微弱。
曼熙的手即将抽出她胸口的铁片,粉仔此时真希望有人可以来制止她。如果不是被敌人杀害却是被自己人暗刀夺命,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让人无语的结局。
“师父,永别了。”曼熙说完这句话,即将抽出卡在水云瓶胸口的铁片,本以为身下的人不会再有力气接话,却是闭着眼睛的水云瓶声音清爽冷淡的突然又接上话道:“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你真会下的了手!”下一瞬间,只水云瓶本垂在一边的左手猛然抬起抓住了曼熙的手臂,强大的拉扯力灌入曼熙手臂,曼熙竟是无法动弹,她吃惊的瞪大眼睛,而水云瓶睁开眼睛,眼神冷静清明,宛如恢复了神智。水云瓶猛然间一个起身利索的推倒了曼熙,曼熙震惊要握剑爬起,却是水云瓶先从地上爬起来,她一把利剑迅速的卡在了曼熙的喉头上,这让曼熙不敢再动弹,曼熙到此时才恍然后悔大意了她的能力。她之前根本就没注意到虽然水云瓶一直在‘昏迷’,可惜她右手还是紧紧握着自己的配剑,到此时,曼熙知道中计了。她眼神中全是无法相信的惊恐,带着羞辱与害怕,她抬头仰视着表情沉冷的水云瓶,这个发展让粉仔看傻了。只都忘记出声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水云瓶握剑站立着,她擦一下脸边的血迹,只那铁片依然卡在她的胸口,却是她胸部起伏着呼吸着气,宛如不受这个影响。
“怎么会!你不是应该快死了吗!”曼熙惊恐颤抖着问,水云瓶的宝剑离开她脖子只有半寸不到,她说话微动嘴巴都能让那剑头尖利的刺到她的皮肉。这让她惊恐的坐在地上不敢任何大幅度动作。
水云瓶眼神不再似平时的温柔,极致的冷酷展露出她的凌然决心,她道:“我修了那么多年的功法,如果那么容易就被人算计杀掉,那我还算什么高仙。外伤更严重的我都经历过,这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流点血,对我毫无大碍,我所痛困的也只是一时,只为看你对我是否敞开真心。原本别人如何说你不是,我都不信,毕竟你是我最爱的徒儿,也是唯一存活下的徒儿,我不忍辜负你。却你一心想害我,实再让我心碎。
曼熙,如若你还能回到当初幼小时那般天真无邪该多好!你怎么就现在变成这个模样了!”
到此时,曼熙发抖的坐在地上不敢任何动弹。水云瓶的神态极致冷酷加她满身染血的样子,就如刽子手,这让曼熙更害怕,此时寻白安长老也杀掉了那些山壁上的刺客飞冲赶过来。
沐仙胤音也从林子里端着草药跑了回来。一见这水云瓶剑指惊恐的坐在地上的曼熙,几个人瞬间就明白过来什么,想来终于是曼熙动手了。而水云瓶也忍无可忍了。
水云瓶能及时回过气来是多亏沐仙胤音早有提点,她又前面给她吃了保心救命丸,才让水云瓶撑起体力来反抗曼熙的谋杀,她真实状况依然很差,随时都可能晕倒,表面的毫不惧怕根本就是硬撑的假像,她的心在痛在滴血,寻白安长老知水云瓶并无她表明假象的那么坚强,她在死撑要崩溃的jīng神痛楚。
粉仔从地上爬起来。沐仙胤音抱起她这团子,粉仔立马把刚刚要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寻白安长老半身染血刚刚杀人归来,本就气息很冲动依然浑身带着煞气。此时一听曼熙杀人未遂只更怒得燃火的眼睛恶狠狠的瞪曼熙,他的神情极致恐怖,再加白发上染血滴落的点点红迹,也深深震怕了曼熙。
“竟原来如此邪毒想欺师灭祖!这种人留不得,云瓶你动手杀了她清理门户吧,如若下不了手,我可代替你来干!这种混账东西留不得在世,存她苟活只会为祸乱世!”寻白安长老说的斩钉截铁,他再抽出自己的剑来,同样也剑锋锐利的指着曼熙。
而曼熙听到他发声,此时宛如被刺激了最敏感的神经,她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抬头死死盯着寻白安长老,撕裂般的痛苦吼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却你如此无情要杀我吗?!真的是对我一点情分都没有吗?我是为了你啊。我深深爱着你啊!你对我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至少可怜我也该有点情谊吧!”
寻白安长老冷笑嘲讽的脸sè甩得曼熙整个人都摇晃颤抖起来,他冷酷的抛下最无情的话道:“要不是你为水云瓶的弟子,我根本就不记得你是谁!别自作多情了!我跟她认识几十年,跟你才几个月交情,你算什么东西可以插足我们的情谊之中!别把人的情谊说的那么廉价,你根本不配拥有也不懂这其中的恩重!”这话终于完全击碎了曼熙的幻想。
曼熙气得手握成拳头,但她抬头再看水云瓶冷酷的容颜与那抵着喉咙让肌肤发寒惊恐的锐利之剑时,她还是怕了。她哭着突然软了气势跪拜着哀求起来。显露最无辜无助的可怜神情哭道:“师父,师父原谅我,师父我错了。师父,你真舍得杀我吗,不要杀我,我求你不要杀我,师父~”
水云瓶依然心软,在曼熙痛哭哀求的表演下,她的剑还是发抖的微微缩了回去,神情渐渐柔和,那是最矛盾的心理在斗争,所见她这样明显心软,被沐仙胤音抱着的粉仔赶快鞭策道:“前辈你干嘛,你别手软啊,她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啊!你心软的话,她还是会害你的啊,千万不能心软啊,她太坏了,应该杀掉啊,她前面真的差点就杀了你也要杀了我啊。这种人太恶毒,怎么可以让她存在,你放过她,指不定其他人还会被她害死的啊!”
寻白安长老也道:“她既要杀你,你为何还手软。她刚刚就差一步成功了!难道你还想真有一天被她害死吗?动手!你别那么懦弱,你会害死自己的!”
“师父,呜呜,师父别杀我。求求你。”曼熙为了活命,此时扑在地上死命的磕头。
水云瓶眉头皱起来,她的手发抖的厉害。众人都知她xìng情偏软,实在是下不了手杀这一手抚养长大的弟子。这对她来说也的确残忍,要她亲手结果这个自己栽培大共同相伴生活十多年的弟子。
寻白安长老看出水云瓶实在痛苦,他无奈的哼一声,上前夺过她的剑,水云瓶到他抢过剑时才从发愣的矛盾状态恍惚的回过神来。寻白安长老扶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安慰道:“既下不了手,就随她去吧。我懂你心软。”但是他转头俯视着地上的曼熙时神态再度转为冷酷,他瞪着这个地上哭的‘禽畜无害’的少女道:“但是,这么放过她,就是留一个祸害给天下,你不杀她,并不代表她可继续去害其他人,为防止未来的意外悲剧事件发生,我要抽离她的武功!”
这说完,寻白安长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猛力的一掌打上曼熙头顶,曼熙当即的感觉就是从脊椎开始错位的一阵神经痛楚传导周身而下,这种痛楚宛如整个身体被活生生的抽离骨头一般的痛苦,心口的气与那身体内的一个灵珠也感觉被挤压爆破开。
只她惨呼一声,扑地失去了知觉。而寻白安长老再次抽出剑,只在她手脚四处断切开口子,割断她的灵脉却不伤到经脉。至此,曼熙武骨已毁。寻白安长老收回手来,水云瓶痛苦的扭开脸捂着脸容遮挡神伤之态。
寻白安长老道:“我已搓断了她的浑身灵骨,从此她就是个没有武功的废人,体内灵脉也尽断,待她伤好后,再也没有大气力握剑御剑了。只能作为普通人做点消耗体力的劳动活儿。这样的惩罚已算很仁慈了。若不是你心软,我定然要刴她头首!”
水云瓶手放开了捂着的脸,她脸sè悲痛苍白的道:“就算断了武功,但人的本心坏了。也还能用计谋与心计话语害人不是吗,她本应该死,留有这种怨恨世道自私的xìng格,到哪里都会祸害人,谁遇到她,总会被出卖与害死。”
“但你不是舍不得杀死她吗?你只要一句话,我现在就可帮你杀掉她。你倒是给个准信儿到底要不要杀死她?”寻白安说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水云瓶痛苦摆手道:“罢了,我真心不忍。我们走吧。从此我再也没有这个孽徒。就是如此。”
水云瓶说完又是身体虚弱的晃动起来,寻白安长老扶助她,见她胸口依然插着铁片,只他心痛道:“你坚持住,我们这就去其他地方寻医给你处理伤口。沐仙,粉仔,我们走吧。不要管地上这个人。这里的杀手我们都杀光了。她应该短时间不会有被攻击的危险,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让她自身自灭的去承担吧。”
这话完众人便从林中穿走离开,沐仙胤音摇头叹气,而粉仔还是气呼呼的感觉不解气,她可是被这恶毒的女人前面又踩又踹,虽然粉sè的团子没有骨头,但也痛的要死啊。
她憎恨的瞪地上趴着的曼熙,她觉得她应该被惩戒杀死,她不配活着!粉仔走前恶狠狠的对她趴着的残废身体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