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明被他说的数字震惊了,关了电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道“你小子做白rì梦呐。20万。你只能去抢银行”。
“你要帮我。不然我就去自首,我还未成年,不会判刑,你就不一样。你也不想以后都在监狱过吧”。
杨家明被秦朝气的怒火无处发,恨不得抓起他一阵毒打。秦朝也不怕,为保住佳人的命他没有一点选择,不怕死的说道“你必须帮我”。
“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20万,怎么帮你?”
“好,好,不要想20万。我们像上次一样合作,你必须找一些稍微有钱一点的下手”秦朝好商好量说道。杨家明不出声,看着秦朝默默的思考,这小子聪明胆子肥还不怕事,是个好帮手。掂量一番之后,杨家明露出笑容说道“好,这几天我去找找”。
听杨家明这么一说秦朝才放下心,正准备离开被他叫住了,“听说你小子的心上人得了心脏病?”。秦朝不出声,继续往门外走去。
刚刚回到家两个穿制服的jǐng察就一把将他按在桌子上,手铐扣上他的手上。他惊吓的大叫起来,慌忙问道“为什么抓我,我冤枉,我什么事都没做”,胖子和老板娘站在一边,行人和邻居也都凑热闹的围了一堆。本来还指望老板娘说点什么的,胖子指着秦朝对jǐng察说道“就是这小子趁我撞车绑了我,抢了我的钱”。
秦朝害怕的发抖,事情他计划的很好,根本不可能留下线索和证据,他咬着牙不肯承认的说道“我没偷,我一分钱都没拿你的。明明是你不想给我工资,故意诬陷我。我冤枉啊!”越说越激动,秦朝哇哇的痛哭起来。这一刻他想到了父母和佳人,如果他真的被抓了怎么办?佳人该怎么办?
秦朝可怜激动的眼泪,让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隔壁家饭馆的老板是个热心肠,站出来公道的说道“jǐng察同志,整个小伙子平时很老实人也勤快,不像是个偷钱的。小伙子刚刚说他老板欠工资诬陷他,你可要查清楚了,别冤枉了好人啊!”。热心肠的老板话一说,好几个人也起哄的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看到这种局面秦朝越哭越伤心,脸通红一片。其中一个jǐng察拿出钥匙打开手铐让秦朝坐在椅子上,审问到“蔡老板(胖子老板)撞车的时候,你在哪里?”。秦朝看到情势有转变,虽然怕得腿直哆嗦也知道罪名不能认,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指狠狠掐住大腿。见秦朝不说话,胖子老板恶声恶气的吼道“你哑巴了,问你呢”。
胖子这么一吼让秦朝清醒了三分,想到他暴打自己还不给工资的行为,秦朝狠的牙痒痒。一旁的jǐng察瞟了胖子一眼,口气不善的说道“你是jǐng察,我是jǐng察?jǐng察问话你插什么嘴”。胖子老板硬软怕硬,被jǐng察这么一吼像只战败了的公鸡,垂头垂脑。
“今天和往常一样,老板买完菜就直接开摩托先走了。我当时还在菜市场背萝卜,后来我走到半路看到老板撞车了,叫人一起将老板送到了医院。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偷钱”说完秦朝大哭起来,肝肠寸断的模样让围观的人都伤心了。热心肠的老板看不过眼,大声的反问道“蔡老板你说人小伙子偷你钱了,你总要拿出证据吧。无凭无证,可别冤枉了好人啦”。
“是啊,给证据啊”
“说不定他真的是不想给工钱就诬赖人家小伙子”
“做人要有良心啊!”
大家越说越激动,jǐng察一声吼,声音停了下来。jǐng察这次向胖子老板问道“你告他偷你钱,证据是什么?”。胖子老板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才说道“我去医院问过了,他给了两千块给他心上人治病。要不是偷的,他哪里来的两千块给人”。
秦朝一愣,千算万算没算到这里。没有底气的他,心越发的虚。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工作了差不多三个月,老板一分钱不给我。病人等钱救命,没办法我只好向别人借了”。没等jǐng察发问,胖子老板咄咄逼人的问道“借?谁能借钱给你,你毛头小子一个,谁那么大方肯借你两千”。
又急又怕,秦朝抖得更加的厉害,额头上的汗冒不停,背心都汗湿。他咬着牙不肯说话,深知一旦认罪肯定就要坐牢了。坐牢他不怕,他怕进了监狱没人给佳人筹钱,佳人就只能等死了。越想越怕,眼泪流的越多。千钧一发,人群里冒出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叫张百川,外号棋老张,平时在饭馆不远处的茶楼旁边摆棋局,和人堵棋。棋老张是和棋痴,父母是知识分子在特殊时期时期打入左派,他读了很多书,知道很多事。他走上前,对jǐng察说道“秦朝的钱我给的”。
秦朝诧异的看着他,和他不熟,虽然听说过他很多故事,也见过他几次,可每次都是匆匆一眼就过来,两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棋老张的品xìng大家都知道,个个都信任他。胖子老板不可置信的看着棋老张,问道“不可能,你和他什么交情,凭什么借钱给他?”。
棋老张这个人,脾气怪异,有时候看起来疯疯癫癫,做事却高瞻远瞩,思前顾后考虑的很周道,帮助过很多读书人,在镇上颇有威望。被人质疑他不怒反笑,说道“钱是我的,我借给谁,难不成还要经常你?他年纪小小,赚钱给心上人治病,还被你这个黑心鬼欺负,我看不过眼帮助他。你也说了,我和他没什么交情,没交情为什么现在站出来。我说的就是真相,你们爱信不信”。
说完棋老张就火急的离开了,也不管身后的议论。虽然这不像棋老张的作风,可他时而清醒,时而疯癫,谁也拿不准他会做些什么。事情到了这里,大家都觉得真相明了,jǐng察也笑着驱赶围观群众离开。这下大家可不依了,非要在jǐng察的见证下让胖子老板付秦朝工资,胖子老子哑口无言,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脸又臭又黑。偷鸡不成蚀把米,拿到工资,秦朝对着围观的众人一阵鞠躬言谢,还一边流泪,别提多感人了。
隔板热心肠的老板,还提议让秦朝给他打工,包吃包住有800,秦朝高兴坏了,连忙答应了。事情结束后,秦朝一路狂奔到杨家明的小房子里,推开门看到棋老张臭着脸吃着西瓜。秦朝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杨家明帮的忙。
杨家明和秦朝时一根绳的蚂蚱,一损俱损。1997年,6万元的巨款足够判刑十年。如果秦朝被抓最多劳教个一两年,杨家明可要牢底坐穿了。如果不是这样,杨家明才不是理会秦朝的死活。让棋老张出面,卖的面子可金贵了。
杨家明对秦朝打了个眼sè,秦朝聪明的倒了杯茶毕恭毕敬的举到棋老张面前,说道“谢谢张师傅今天出手相救,秦朝今生都不会忘记”。棋老张瞟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茶,大口大口的吃着西瓜,口齿模糊的说道“挺机灵的小子,不走正路。我也就帮你这一次。”
扔下西瓜皮站起身,对着杨家明不客气的说道“我欠你的人情还清了,以后别来烦我”。瘦骨如柴的身影消失,杨家明和秦朝的目光才收回。杨家明一边收拾着西瓜皮,一边淡淡的问道“听说,你到刘家饭馆工作了”。
“是啊”秦朝直直的看着他,猜测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你不是缺钱吗,刘老板也是个有钱的主”杨家明的话让秦朝有些动怒,想也不想拒绝的说道“不行,不能动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