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杜兄扰了我,今日我们就不能把烛而谈了,做生意嘛,无外乎钱财,机遇和人脉,杜兄不要太
过于自责”,安蝶悠安慰道。
“杜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容我说上一说?”,不等杜济达说话安蝶悠又客套的问道。
“安兄尽管说”。杜济达不敢当她如此以礼相待。
“杜兄也知道今日乐戏坊是头天开张,小弟幸运,与邺城几位权贵之人交好,所以才能在邺城顺利的做起
生意来,但我也是刚来邺城不久,身边没个帮手,又不能全心扑在生意上,一直想找个有能耐之人帮衬着,可
却怎的也找不着,今日遇到杜兄便觉得是有才之人,又听杜兄说起是商贾之家出身,所以小弟想请杜兄帮个忙
,帮我管理生意上的些琐事,不知小弟如此可是唐突了?”,安蝶悠一番话说的字字都尽显真诚,给足了杜济
达面子。
杜济达闻言,一股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自从杜家破产之后,他从人人羡慕的富家少爷沦落为低声下气的
无能之人,为了生计讨过饭,偷过窃,受尽了人间冷暖,世间沧桑,如今安蝶悠的一席话无疑是让他感动万分
,上天竟也能如此厚待他?
“杜兄不必急着回答我,考虑一下也无妨”,安蝶悠最会用这招以退为进。
“不不不,安逸兄不要误会,你愿意收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定当为兄弟尽心尽力打理生意”,杜济达
一听安蝶悠这话,连忙摆手保证道。
安蝶悠在心里对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就知道这招最有用,有了杜济达帮她,她就能把心思多放在高湛
身上了。
“杜兄,安逸既没有父母,也无兄弟姐妹,如果杜兄不嫌弃,日后我俩便以兄弟相称可好?”
杜济达又是被安蝶悠的话惊了一惊,又愣了半响,才欢喜道,
“好好好,弟弟,大哥的好弟弟”,
安蝶悠冲他一笑道,
“大哥”。
事实证明安蝶悠看人的眼光是极好的,乐戏坊在杜济达的管理下生意日渐兴隆,安蝶悠自愧不如,她虽然
有那个本事做生意,但却没有杜济达的本事管理生意,再怎么说杜济达也是生意上的老手了,将乐戏坊交给他
管,安蝶悠悠哉的当着幕后老板,是最惬意不过的了,于是这日,安蝶悠便相约高长恭郊外骑马去了。
高长恭听到身边小厮回报说安逸派人传话约自己出去骑马,他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思考了半响,纠结与去还
是不去的问题上,心里想去,可理智上却阻止他去,对安蝶悠越发有种莫名其妙的牵挂了,见不到也就罢了,
他顶多茶饭间想一想她,可每次一见着面,他就更加控制不住想靠近她,视线都不受控制的一直盯着她看,这
让高长恭心慌意乱,自己莫不是喜欢上一个男人了?
“四哥,四哥”,一阵孩童的声音打乱了高长恭混乱的思维。
“绍信”,高长恭转头看着朝他飞奔而来的高绍信。
高绍信跑到高长恭面前,很自发的就爬到了他腿上来,高长恭纵容的模了模他的头问道。
“书都念完了?”。
“念完了,今天夫子夸我背诗背的好呢”,高绍信仰起巴掌大的小脸骄傲的回道。
高长恭笑了笑算是给他的奖励了。
身边站着的小厮有些站不住了,这四少爷都坐这儿思考了半天了,也不回个话是去还是不去。
“四少爷,安公子那边您是去还是不去?”。
“咦?四哥要出去吗?可不可以带着绍信一起去?娘说我表现的很好,今天不用再读书了”,高绍信一听
有人相约高长恭,也不管他是不是有正事,就连忙先求了他。
“绍信想出去玩?”,高长恭若有所思的问道。
“恩,我想去骑马,四哥好久没带我去骑马了”,高绍信稚女敕的声音带着点点兴奋。
“李木,去将我的马牵出来”,高长恭对身边站着的小厮吩咐道,李木领命下去了。
他是带绍信出去骑马的,不是特意为了去见安蝶悠的,高长恭在心里如此催眠自己,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安蝶悠站在约定的地点左等右等也没看见高长恭的身影,不由心里有些不耐烦了,连她的马儿都开始忍不
住用蹄子刨脚下的泥土了。
“祥云,你也着急了吧,我们去找腾云吧”,安蝶悠拍了拍祥云的马头说道,祥云是她给自己的马起的名
字,腾云是她给高长恭的马起的名字,犹记得当时高长恭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己的马儿有了名字时的兴奋劲,她
当场就郁闷了,为什么高长恭不给他的宝马良驹起个名字呢?害的人家无名无姓的跟着他这些年。
“嘶……”,安蝶悠刚想翻身上马,祥云就昂着马头长啸了起来,安蝶悠一愣,转身便看见高长恭一手牵
着腾云,一手牵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走近了。
“哇唔,长恭,你啥时候生了个儿子?都这般大了”,安蝶悠的疑问月兑口而出,欣喜的弹了弹高绍信粉雕
玉琢般的小脸蛋,手感真好。
高长恭眯眼狠狠的鄙视了安蝶悠一眼,什么眼神?他今年才多大就能有了这么大的儿子?
“这位哥哥好漂亮”,高绍信仰着脸看着安蝶悠夸赞道。
“你比你爹说话好听多了,来,哥哥抱抱”,安蝶悠一时被高绍信的可爱迷了心智,弯腰就将他抱在了怀
里。
“咯咯……四哥不是绍信的爹,是绍信的四哥”,高绍信扒着安蝶悠的脖子看向高长恭澄清道。
安蝶悠抽了抽,干笑了两声,虽然高绍信的话有些绕,但她算是听懂了,这女圭女圭是高长恭的六第高绍信。
“哥哥跟你四哥开玩笑呢”,安蝶悠捏了下高绍信的脸蛋讪讪的说道。
“哥哥真好玩,绍信喜欢哥哥”,高绍信说着又搂紧了安蝶悠的脖子。
“绍信也很可爱”,安蝶悠对这个几岁的孩子很是喜欢,仿佛看着他,听着他说些童真的话就觉得心里很
轻松,不像跟那些权贵之人说话,句句都要斟酌再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