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谷主认为东辰锦活着与否都没有太大的关系,那她让他活着,也不算违逆老谷主的意思。(Www..Com?レ
入夜,璃月国的天牢并不在皇宫之中,这倒是给苏云染减少了不少麻烦,起码她不用先研究这么溜进皇宫。
天牢的并不高,因为关押犯人的地方都在地下层,门口的守卫却甚是森严。
苏云染在天牢对面的某个黑暗之处,她研究过地图,再根据千面公子的提示,找到了一处在换岗的时候可以直接进入地下入口的地方。
咻——
一声突然的而起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士兵的警戒。
“什么人!”
“什么人!”
然后就是啪——地一声,夜空中绽开了一朵璀璨的烟花。
“原来是有人在放烟火!”
侍卫们纷纷放松下来,而就在他们刚才都集中到这里查看的时候,苏云染已经抓到了落单的一个侍卫,在后颈用力一敲!
那人立刻软了下去。
苏云染把人拖到暗处,快步扒了他的衣服,刚刚换好戴上帽子,突然有人大喝了一声,“什么人!”
苏云染一回头,立刻把被扒了衣服的那人往更深处一踢,警觉地模出了匕首。
那人在夜色中也看不清晰,于是又再问了一遍,“什么人在那里?”
看来他没有看到刚才那个人,苏云染稍稍松了一口气,粗着嗓子回答,“没事!小弟尿急!过来解决一下,已经好了!”
说着她一步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月色一照,龙城刚刚下过一场雪,立刻明显地照出了他身上那一身侍卫铠甲。
那人点点头,“哦!原来是小解,下次注意了被找这么偏僻的地方!说过你们多少遍了,要解决去茅坑!总在外面,被人瞧见了影响多不好!”
“是是是!大哥说得对!小弟以后一定记住!”
“行了,赶紧去换班!别人都已经进去了!”那人说着把苏云染往里面一推。
苏云染无声地弯了弯唇,这都不用她自己进来了。
里面的侍卫都是往外走的,而她就混在人群中七拐八拐地,虽然脸也是朝着外面,但是渐渐地,她就成了那最后的一个,和刚才那群人拉了老远的一段距离,然后一扭身钻进了通往地下的楼梯。
刚一进去就是一阵混合着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恶臭扑鼻而来!
苏云染皱了皱眉,屏气凝神,快步在走廊中穿行,因为已是深夜,大部分犯人都睡了,她的经过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
但是很快她就停了下来。
因为……地图上标着是东辰锦牢房缩在的位置,居然是一堵墙!
哪里出了差错?
苏云染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不会,她是过目不忘的记忆,清楚地记得地图上在这个位置是应该是有一条走廊才对。
她在四周墙壁上模模看看,没什么发现,都是很正常的砖石,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旁边的石头的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
苏云染忽然眼睛一亮,走过去,试着轻轻转动了烛台。
然后咯吱咯吱地声音传来,眼前的石墙缓缓打开,渐渐现出下面的一条通道来。
苏云染不等石墙全部打开,一矮身就钻了进去。
果然里面也有一个和外面一模一样的石头烛台,用同样的方法把石墙再次关闭了。
里面是一条通向更深处的阶梯,苏云染确定这里面没有巡逻的士兵后,月兑掉身上累赘的铠甲,快速走下通道。
走了几步,她突然听到几声压抑地咳嗽声,在空旷的走廊里传得分外清晰。
她立刻加快脚步,眼前渐渐亮了起来,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一间铁牢。
地上仅有些干草,角落处有个瘦削的身影缩在那里,弓着背,捂着唇,仍然可以看到他在止不住地颤抖,他向来一尘不染的白衣也蒙了尘。
苏云染忽然心中一痛,“东辰锦……”
她低低喊了一句,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清。
那人却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忽然回过头。
四目相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苏云染觉得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发不出声音,她忽然想起自己手中还有钥匙,立刻眨了眨眼睛,把刚才刚才的一点酸涩压了回去。
“你等一下!我现在进来。”
东辰锦却在这个时候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却脚下一软,半途中跌了下去,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唇边却还漾着笑,“你怎么来了?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说完半句又忍住住开始咳嗽,止都止不住。
苏云染立刻过去帮他轻拍后背,这才感觉到这底下二层,虽然没有底下一层那么脏乱臭,却格外的冷,好像还在下雪的外面还要冷。
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即把东辰锦从地上拉起来,这才发现他连嘴唇都快冻紫了,“我来带你出去!”
“好。”他低低说了一声,不问她是什么进来的,不问她为什么来这里,只是安心地,将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放给她。
这种毫无隔阂的信赖令苏云染动容。
“你不是苏云染吧……”
他忽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苏云染眉心一跳,差点把东辰锦摔下去,好在她身手敏捷,立刻重新抓住了他。
再看过去时,东辰锦却还是如刚才一般抿着双唇,似乎刚才的话只是一场梦,他各奔没有说过。
苏云染不再言语,架着东辰锦出了牢门。
等再次到达石墙的时候,苏云染放下他,侧耳贴在墙壁上听了听,外面已经有侍卫往来说话的声音了。
看来他们还要在这里等到下次换岗。
苏云染席地而坐,东辰锦也想做下去,突然被苏云染制止,然后她动手开始月兑自己的外衣。
“你要做什么?”
她不回答,解开外衣后,往地上一铺。
深沉的紫眸中忽明忽暗,最后还好苏云染拉他下去,东辰锦才坐下的。
刚一坐下,苏云染忽然说了一句,“我是。”
“什么?”东辰锦问了一句,看她不会答,才回忆起来,她竟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