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雪突然冲了出来,气急败坏。(
这话把东辰耀东辰夜兄弟都说的变了脸色。
东辰夜很快恢复了过来,扇着牡丹扇又出来了,“小公主你也说了我们是他兄弟,那你又算是我五哥的什么人呢?”
“你!”南宫若雪一噎。
“什么人都不是吧?那你说一个外人和自家兄弟之间,到底谁比较关心他呢?”
南宫若雪被逼急了,“要你这个娘娘腔多事!反正我是真心关心锦哥哥的!至于你们是不是真心,你们心里清楚!”
南宫莲华冷喝一声,“不许胡说!”
他虽然这样呵斥南宫若雪,但是如果没有他的允许,南宫若雪又怎么能走出营帐出现在这里?
东辰耀大度道,“没关系,小公主年纪尚小,性格率真,我知道她也是关心我五弟。”
“知道你还不派人去找!”南宫若雪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嘴。
若是真遇上什么野兽也怎么办?
其实她还有一点更担心的,就是东辰锦和苏云染一起不见了,两人都没有回来,难免让她想到两人会不会旧情复燃。
不是她多想,实在是在已经知道了那么多实情以后,她不得不这样想。
南宫莲华点头,“虽然小妹言语冲动,不过说的不无道理,朕看还是先派人去把他们找回来吧。”
“陛下言之有理,我这就派人去找。”东辰耀迫于南宫莲华的压力,只能意思意思让人出去找。
其实找到找不到他根本就不在乎,东辰锦要是出事了,更好。
南宫莲华也吩咐人去寻找,他的担心一点不比南宫若雪少。
尽管他表面装得坦坦荡荡,对自己信心十足,但其实他从心底里就畏惧东辰锦这个存在。
无时无刻,像是影子一样围绕在他们身边。
甚至他在璃月国从来不会提及东辰锦的名字。
一群人就坐在那里干等。
……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细碎的星子撒了腼腆。
岸边架起了篝火,几条鱼正在上面烤着,光是闻到香味就让人食指大动了。
“如何,我手艺还不错吧!”
东辰锦把一只刚刚烤好的鱼送到苏云染面前,苏云染的其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还是要先说清楚,“如果不是我手脚不方便的话,不需要麻烦你的。”
东辰锦挑挑眉,“你是不想欠我的人情对不对?”
“没错。”
“那你下次还回来好了,我非常乐意尝一尝你的手艺。”
苏云染不知道怎么的,又被东辰锦带到沟里去了。
她低头恨恨地咬了一口烤鱼,虽然没有调味料,尝到嘴里的味道竟然不错。
东辰锦看到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知道她还算满意,“从前跟着父皇出去打猎的时候,我不去,就和清风到河边抓鱼吃,那时候觉得这东西和宫里御膳房的相比,难吃的不行,但是还是吃得很开心,现在已经比第一次烤的时候要好吃多了。”
苏云染想起以前他们野外特训的时候,都是抓到什么就直接吃,哪有时间慢慢烤。
不过如果真的放在以前,这里也完全困不住她。
“三年前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东辰锦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绵远而悠长。
听着,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被他带回了那个时候。
月光下,他侧脸俊美绝伦,五官深邃冷冽,其实却温润如月华。
这就是他独特的地方,把两种完全相反的东西,在他身上却融合得没有一点违和感。
薄唇动了动,“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就是觉得你活着,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找你。”
“你就这么确信?其实原本的确是要死了,怎么活过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没想着那次我还能活着。”
这是上天不收她,给了她再一次的机会,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和东辰锦撞到了一起。
东辰锦一字一句肯定到,“在没找到你的人或是尸体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没有告诉她,在她坠崖之后,他不顾父皇的阻挠,硬是出动帝京禁军搜擦的整个崖底,就差没把山翻过来。
他没有告诉她,在她坠崖之后,他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动用了云苍大陆各国万花楼的势力,就为了得到一个确定她还活在世上的消息。
他没有告诉她,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想让自己站得更高,让她如果活着,会好机会回来找他报仇!
他没有告诉她的,很多,很多……
只是他觉得没有必要让苏云染知道,他只要看到她,就够了!
她活着,比任何一切都要来的让他欣慰!
苏云染抬头望天,她害怕看到他的脸,那张脸上的神情,那份笃定。
竟会让她倏地眼眶酸胀。
“你总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一个,心想事成。”
“不,”东辰锦轻轻摇了摇头,“如果天不眷我,我就逆天。”
苏云染怔楞的一下,忽然弯起唇,“东辰锦果然就是东辰锦!”
是呢,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平静如水,隐忍深沉,却又执着得可怕!
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不为任何改变。
为了替母妃报仇可以卧薪尝胆二十年,三年的等待,他也不曾有任何怨言。
“但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他直直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卿心似我心。
苏云染凉凉地笑,“你的心,我又何曾真正懂得?”
东辰锦忽然握住了她的时候,苏云染下意识地就是要挣月兑,却被他握得紧紧,一丝缝隙也没有。
“云儿,几次的出生入死,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感情?”
“只怪王爷的演的戏太过逼真,我就是个笨人,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苏云染自嘲地说。
东辰锦叹息似的,“不,你不笨,你是太过聪明,所以什么事都比别人要先知道,所以你选择自我保护,离危险远远的,哪怕只是可能的危险,你不听我解释,不是觉得没必要,而是怕自己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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