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染手忙脚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对不起我下手没个轻重。レ?燃?文?レ”
苏云染说着就要把手收回来。
南宫若雪却哭得更凶。
她错了吗?
为什么她那样对苏云染,苏云染却可以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南宫莲华有一丝的尴尬,“你怎么来了。”
其实现在他反倒比较不容易面对苏云染,因为那一巴掌虽然打在苏云染脸上,却比打在他脸上还要让他不知所措。
苏云染的脸颊还有些红肿,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见生气也不见其他。
“我过来看看小雪。”
她的声音很低,但还是带着一丝关怀。
虽然事情不是所有人看到的那样,但是对她来说,南宫若雪还只是个孩子,孩子犯了错,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她还小。
这让南宫若雪有些自惭形秽,不由自主地低垂下了眼睛,心虚地不敢看她。
“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南宫若雪从心底里是很怕苏云染的。
“你不是来看我的吗?这样就走了?”南宫若雪强迫自己硬着嗓子喊道。
说出口的声音却不可抑制地有丝丝发抖。
苏云染无声一叹,重新坐了回去,“军医给你检查过了吗?”
“啊?”南宫若雪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让苏云染看她,苏云染还真在问她的情况,“看过了。”
“如何?要不要紧?我这里有带药。”
其实苏云染这话是白问,她自己是经常受伤的人,也看的出南宫若雪只是受了写皮外伤,而她打的那一巴掌原本是没有收敛的,但是在接近南宫若雪脸颊的刹那,她又猛地撤回了七分力。
只是尽点自己的心意,能让她少受点痛就少受点。
苏云染掏出瓶子,在手上倒了些,先在自己手臂上抹了抹,“放心了吧,这药没问题,我不会害你的。”
南宫若雪任凭苏云染温热的掌心熨帖上她受伤的脸颊和额头,一点一点凉凉的感觉蔓延开来。
一直紧抿的嘴角突然向下一弯,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哗啦啦往下掉了下拉。
苏云染手忙脚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对不起我下手没个轻重。”
苏云染说着就要把手收回来。
南宫若雪却哭得更凶。
她错了吗?
为什么她那样对苏云染,苏云染却可以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苏云染不是应该讨厌她,怨恨她?
“怎么哭了?要不要我去喊军医过来看看?”苏云染以为南宫若雪是伤口又痛了。
“不是!”南宫若雪突然大喊一声,“不是的!我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只是……我只是……”
她说了两遍,又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苏云染看着她哭的红红的双眼,和语无伦次的无措样子。
忽然间,明白了她的心思。
抬手抚向南宫若雪柔柔的发顶,“不哭了,我又没生你的气,怎么你自己反倒哭个不停了?被别人看到又要以为我欺负你了。”
被她这么一说,南宫若雪立刻抬手胡乱地抹了抹脸,“云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想让别人误会!”
听到她再次喊她“云姐姐”,苏云染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没事了,我都知道。”苏云染还从未这么柔声地安慰过什么人,南宫若雪也算是她第一次尝试着的对象了。
南宫若雪其实没什么坏心,只不过还是个孩子,喜欢了一个人,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让别人也喜欢自己。
或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一时冲动,因为南宫莲华的反对,生出了逆反心理,反而更加觉得自己爱东辰锦爱的无可自拔。
南宫若雪抬起红彤彤如兔子一般的大眼睛,“云姐姐你真的不怪我?”
苏云染摇摇头,“真的,我不怪你,你以后乖乖听话就好了。”
南宫若雪非常用力地点头保证,“我会的!我一定会听话的!”
说着南宫若雪抱住苏云染的腰身,在她怀里猫儿一般蹭了蹭,破涕为笑,“云姐姐以后成了我的皇嫂,我哪里敢不听话?我要是不听话,哥哥一定第一个不饶我。”
苏云染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扯了扯嘴角,“是吗?我不是你皇嫂你就不听话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自己的事情总要自己做决定的。”
学会珍惜该珍惜的,学会放弃该放弃的。
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就是不属于你,强求也没有用。
而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即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摆月兑不了。
比如,她跟东辰锦的这一段孽缘。
明明原本是很简单的两人的感情,你情我愿,便可执手相伴,共度一生。
偏偏有太多的意外出现。
苏云染在想着,回千雪城的路上,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伺机离开的。
最好不惊动任何一个人。
她现在的身份特殊,掌握了太多璃月国的军事秘密,一旦离开,就会被璃月国那班人认为是叛逃。
而且南宫莲华已经下了旨意,回去要和她成婚。
皇帝的婚都敢逃,南宫莲华的面子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搁。
男人最不能被挑战的,就是面子问题。
“别想那么多了,等回来千雪城,这里的一切都会结束,你还是原来的小公主,无忧无虑。”
南宫若雪眨了眨眼,眼中又有眼泪要掉下来的趋势,“等和谈结束了,战争结束了,我还不能来找锦哥哥吗?我可以当和亲公主啊!”
“就算你愿意,你哥哥也不会同意的。”
苏云染这一句,说的极对。
南宫莲华就这一个妹妹,几乎是宠上了天。
又怎么舍得她远离家乡,到陌生的异国去?
况且两国的关系还这么的微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又爆发战争。
到时候身陷帝京的南宫若雪就会成为初芸国要挟南宫莲华的最好筹码。
与公与私,他都不会肯的。
反观一下,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曾经的宣王妃,却是初芸国的天牢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