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很容易,可要与别人共同分享着那个爱的人,很难。(
而且,需要分享的数量,还不止是一个?
想要独自拥有的心越来越强烈,漠语妆知道,那种感觉,叫嫉妒。
嫉妒所有陪在女人身边的男子,嫉妒女人对那些男人露出的每一个笑容。嫉妒那一双双抚模在女人娇柔肢体上的男人的手,嫉妒那一张张吻在女人肌肤上的男人的唇。
是疯了么?为什么要如此在意?自己的国家,女人掌盘的天下,本来,就该如此,不是么?
痛苦的纠结思绪,漠语妆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期然,竟踏进楚千枫的屋院。
“奴婢见过漠王夫,王夫福安!”
伺候在屋内的鹒儿见到漠语妆一脸淡漠的走进屋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寒人的冷气,护主的心,情急的靠近楚千枫的床塌。
“退下!”
面无表情的坐在塌上,漠语妆推开鹒儿小小的身体,态度强硬。
“王、王爷没来吗?”
鹒儿向后退了两步,望向屋外,那里,并没有女人的身影。
“退下!”
血眸,泛起浅浅的红波,漠语妆重复的吩咐着,目光,定在楚千枫煞白的俊美容颜上。
“是、是王夫!”
快速欠身行礼,鹒儿拔腿就跑,心中焦急的如火焚烧。要快点!要快点!找不到王爷,主子、主子的命或许就没了啊!
小小的身影跑出院落,漠语妆听到院里再无其它声响,唇角向上一挑,笑了。
“嘿!嘿!”
诡异妖邪的笑容,透着冷冷的血色眸光,漠语妆的手,从楚千枫的腿骨模起,向上慢慢滑移,靠近楚千枫的脖颈。
“楚千枫,睡了这么多日子,想不想一直睡下去?”
长指,停在楚千枫的脖上,稍一用力,握住,只留给楚千枫仅能呼息的力气。
漠语妆盯着楚千枫,眸内的冷红逐渐变深,手指上的力,一点点加重。
“唔——”
阻断呼息的通路让塌上的人儿困难的扭曲着身子,软软的在塌上缠晃着双腿,像要蹬去体内的憋闷之感,解月兑不舒服的困境。
“呵呵,反抗?”
不屑的冷哼无情的逸出唇畔,漠语妆收紧的手力停止,想看看,临近半死的人,有多大的能力反抗?
“楚千枫,世人把你传为比神还高贵的男子,不入俗世,不染尘污,可你,终究还是逃不开女人,这道虚伪的界防。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抢我的烟儿?世上有那么多的女子可以向你投怀送抱,为什么,偏偏是烟儿?偏偏是我的烟儿?
你知不知道,烟儿的身边,男人,已经太多了。多你一个,少你一个,能怎样呢?
楚千枫,既然命里定下你是要离开的,倒不如,本堂主送你一程,可好?”
看着楚千枫的表情,和蔼庄重,漠语妆是真的在和塌上的人儿商量。
“怎么,不同意?”
和蔼的表情生出怒意,漠语妆俯身靠近,盯着楚千枫的脸,手,模在颊边。
“呵!真是漂亮的脸,难怪会收了烟儿的心!你若不想死,也行,那就让本堂主在你这玉脂一样的肌肤上划几刀?”
“放心,烟儿的灵刀,刃痕锋厉,不会太痛,你,忍着点?”
邵明君跌落山涯后,灵刀落入漠语妆之手,冷雨寒醒来神智失乱,漠语妆担心冷雨寒拿着灵刀会伤害到她,就一直替冷雨寒保管着。
平时,都放在南冥手里,碰巧,今日带在身上。
银光闪闪,带着危险邪恶靠近,塌上的人儿,安稳沉睡,仿佛一点都没预料到,疼痛,即将来临。
“呵呵,呵呵。”
羡慕的眼神,妒意深深的心理,一柄灵刀,盛空划下!
血花飞溅,势美如鸿。
流柱般涌泄而出,荫影华丽。
“嗯?”
“唔!”
一人惊疑,一人吃痛!
灵刀的刀刃被人用掌握住,漠语妆的手停在空中,冰美的眸子,疑惑闪过,仅仅停留一瞬。
塌上,男子的胸口剧烈起伏,猛然睁眼,射出一道寒锐尖刻的光,阴森黑庑的注视着漠语妆。
“漠语妆,你想杀我?”
白到可以看见透明骨筋的双手被血迅速染红,楚千枫虚弱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容别人忽视的嚣狠气势。
“是!如何?”
淡淡的回答,淡淡的反问,轻如止水的话语慵散冷漠,孤傲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