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儿,是不是朕最近总去梓奷那里,冷落到你不高兴了?瞧你这小脸阴沉的,比六月的梅黄雨还冰冷啊!朕听说你身子不适,难得抽空前来探望于你,怎得也不露个好面色给朕?需要朕给你认个错么?”
一壶清茶饮尽,换上再一壶茶香似浓的解渴之饮。(
女皇的茶杯里,漂浮着两三片腾着墨绿颜色的茶叶子。
像是游戏在水面上的小舟,载着女皇略微沉闷无感的心情,终是和二皇子扯开话语,不再保持沉默,打破僵持的气氛。
“皇上说的是哪里的话?难道是洛凉给皇上这种不贤惠的印象了么?洛凉的身子不好,御医们调养着这么些日子,也不见个成效,洛凉本就为着不能伺候皇上而忧心如焚,愧疚不已。梓奷夫君他能代洛凉缓解皇上身体上的疲惫和乏累,洛凉感谢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得皇上冷落?若真是有怪责的地方,也只能怪洛凉身子不争气,没有伺候皇上的好命,哪得怨责他人?”
回给女皇的话,总是不尽如女皇的心意。
二皇子自座位上起身,行至女皇的面前,低身欠行一礼,话语言词之中,总含着些许对女皇的疏离敬畏之感,没有其它宫里男子见到女皇时的欣喜与期待。
“嗯,是么?凉儿说的倒也在理。御医的调理没有效果么?有没有换过其它的药方子?平时要多注意保养。朕还等着凉儿为朕生下个小储君,将来继承朕的江山皇位,成就一国英明帝皇。若是照现在这种程度,朕是不是要等得花儿都谢了,也未必能见到朕撒播在凉儿骨血里的种子?”
要命的少年,要命的身体。
没有人知道,她近几日思念眼前少年的身体,已近癫狂。
夜夜在梓奷的寝塌上,把躺在身下的男人当成是脑海里惦记着的美丽少年,女皇端起茶杯,抿饮着。
眸眼的余光里,洒落几丝清楚的眸线,遗留在二皇子的身上,透着留恋。
“是、是皇上。洛凉定当好生照养身子,不会有违圣望,更不会愧对皇室祖辈先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女皇之言,二皇子受宠若惊。
心里吓得不轻,无可想象。
女皇她是什么意思?
让他生孩子?
二皇子记得之前女皇好像也和他提过类似的事情,当时二皇子只认为女皇是一时兴起,不会当真。
哪曾想到,今日女皇复又重提旧事?
难道女皇,是真的相中他了,打算把他列为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为什么?
他哪里值得女皇对他下如此重要的心思?
总不会是因为他比别人稍微漂亮那么一点,很符合女人国里男子的特征吧?
居然要让他的孩子承继国之大统,要把他的孩子送到争权夺势的血雨腥风之中?
他才不要!
伏身扣拜在女皇的百褶凰裙下,二皇子态度庄正严肃,未敢表有丝毫轻怠。
而埋藏在内心里的想法,自然也不会显露在外让女皇看出他内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