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晕沉沉的,这是栀子有意识以来的感受,渐渐睁开眼,扫视了一眼四周。迷茫的眼眸一瞬间变得清晰冷静,这里像是黑帮的地牢。她是被掳了吗?全身无力的连抬个手都很艰难,更何况她更本就没什么自保能力。可恶,是谁要害自己。面色一沉,纵使她再怎么冷静也不免有些担忧。
艰难的移动着左手向腰间的银针探去。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可以碰到,可恶,仅仅是平常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却使她用了不少时间。忽闻,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两个,三个,她估计了一下起码大约十人。紧咬着嘴唇使自己感受到疼痛感,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握住银针后直接向腰间狠狠的刺去。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将剩下的半根银针全部刺入,她现在需要的是活动,需要使自己能够有所动作,总算是有点感觉,她再拿出银针在自己的各大穴刺了几针,累得香汗淋漓。
“栀子小姐,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狼帮的软骨散这么快就被你自行破解了。”唐语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道。身后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黑裤黑面罩的狼帮杀手。
栀子深海蓝的眼眸对上她微笑,虚弱的开口:“唐姐姐……”现在的她虽然解开了软骨散,可药效还没过,这只是一时的,若不是腰间上的那一针,她都要快晕过去。
虽然唐语戴着面具,可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怎么会记错呢,唐姐姐……那个对她最好的唐姐姐,不曾想变成了这样。与她这般的疏离,姐姐,你到头来还是选择了权势。
唐语面具下的魅眸瞳孔一缩紧,她多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她一直让自己绝情绝义,可是最近似乎破例太多了。脑海里闪过一个整天温柔的对着她笑男子的脸。牙齿咬着内唇,提醒着自己是不需要羁绊的,直到传来一阵疼痛她才恢复一副冷漠的样子。
“栀子小姐,我不是你的什么唐姐姐,我是蓝姬。”语气没有半分的亲近,清冷的否定。
栀子看着她凄凉的一笑,慢慢的靠着墙撑起身子站起,与她平视,冷冷的叫道:“蓝姬。”丝毫不低于她的冷漠。
唐语握紧双拳,指甲深入皮肉,提醒着自己冷静,面上依旧冷冷的对着她道:“来人,把她带到刑房。”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率先转身离开。
身后是属下动作利索的将栀子夹起,而她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只要她反抗就可以逃离了,可她为什么不反抗?唐语不禁有些看不透她,或许,她们都变了吧。
邢房里,栀子双手被铁链向上绑住,整个人笔直的挂在空中。一旁的属下疑惑的等着唐语发号施令,可是过去近半小时了她还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未曾说过一句。他们只好一直站在边上默不作声。
“栀子,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你还是乖乖把‘水月’交出来,也好少受些苦头。”唐语对她还是有些不忍的,这才迟迟未用邢。
“唐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以往的过去就全当没发生过吧。”栀子一脸随你处置的倔强样。
“不知好歹……”唐语暗自嘀咕了一句,朝身后的属下吩咐道:“用刑。”
“是。”一旁的属下早已等候多时,快速的上前取刑具。
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挥起了手中沾了辣椒水的皮鞭,对着栀子就是一鞭子,皮入三分,很有技巧的避开会导致她死亡的地方,却又使她在临死的边缘徘徊。她不禁绝望的闭上眼,在心里默念。哥哥,再见了。
忍受着身上一道道的鞭刑,就好似不是在打她一般。她有些庆幸自己事先封锁了穴道,现在她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折磨,更多是心理上的屈辱和痛苦。
只见另外一个黑衣人拿着些香料涂抹在她受刑的伤口上,然后从蛇皮袋里拿出了一条手腕般粗大的蛇放到她脚边,她不禁绝望的闭上眼,哥哥,再见了。
蛇闻着香料慢慢的扭动着身子从她的脚底绕了上去,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紧咬着嘴唇,面色早已吓得一片苍白。任意那条蛇在她身上肆意妄为,她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蛇,就抓住了这一点,这一招用的可真狠,她强压住心底的恐惧,不让自己服软。
唐语到底还是不忍,别过身去不看她强忍着痛苦的表情。过了一会她示意属下收手将铁链解开,走到她面前道:“我知道你不会说的,不过我的刑法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更何况我知道你难么多弱点,你说是不是?嗯?”她半威胁半you惑着她。
栀子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海蓝色的眼眸中一股不服输的劲直直的逼入她的心里,嘴里不饶人道:“是吗……我…还真是…期待!”
“顽固不化。”她已经没有耐心了,现在的形式越来越对她不利,璃心帮已经得到了倾城和摩羯,再加上她们在东南亚的势力来看,黑道快要变天了,她必须巩固自己的势力,不然将会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到此,她更加坚定要的抹去心里的那份羁绊!
“换绳邢!”她眼里的不忍早已消磨,权势和生存**已经容不下她的怜悯。最终残忍的说出对女人来说是最恐怖的刑罚。离开了刑房。
才走出没几步,就听见里面传出的栀子的哀嚎和求救。她不禁闭眼快速的离开。
刑房内,栀子被全身剥光,就连刺入穴位麻痹神经止痛的银针也被他们取出,在房子对角拉上一根粗大的麻绳,绳子被磨得很粗糙锋利上面还有不易察觉的玻璃碎渣。
她的双腿被迫张开骑在被刮毛的粗麻绳上,两个男人抓住她的身体,将她从麻绳上拉过……她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吓体被磨损得触目惊心,鲜血汩汩流出。她痛苦得欲哭无声。
“水月在哪里?”审判的男人冷血的看着一切,继续履行他的职责。
“……我……”她痛苦的发不出声,却还是艰难的开口。见她嘴唇微动,那男人俯来,将耳朵对着她的嘴企图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男人捂住自己流血的耳朵发怒道:“给我继续!”该死的女人,居然咬他。
栀子莞尔,眼里的恐惧早已变成绝望,一副视死如归的刚强。
看得他不禁心里一触,伸手覆上了心脏的位子,想他身为杀手杀戮多年,冷血无情。不曾想会感到心是活的时候。
“是。”一旁的属下又继续架起栀子的身体,让她坐在早已被鲜血染红的麻绳上面,拉住她的大腿,使其吓体在麻绳上反复锯摩。
“……”
栀子疼痛得连呼吸都变得紊乱,脸色早已布满泪痕,声音及轻的发出痛苦的申银。她咬紧牙关,愤恨的盯着眼前这些对她用刑的男人,她要记住他们的样子。如果她能活着出去,日后百倍千倍的讨回今日所受的痛苦和屈辱!
眼前忽然一黑,她终于……崩溃得再也承受不住的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创伤,昏了过去。
男子看着她痛苦蜷缩在地上,就连晕倒的那一刻也是痛苦的。他千年来面瘫的脸上难得皱起了眉,月兑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恢复冰冷的样子对着一旁的属下道:“把她抬回帮里。”
可他却忽略了自己眼里浓浓的心疼。
“是。”一旁的属下动作利索的将她裹好打包,扛在肩上正准备带走。
边上的一位黑衣人挡在男子前面道:“头,帮主可没说要带回帮里啊。”
砰--随着枪声响起,眼前的黑衣人应声倒下,男子不知何时掏出了手枪,对着发现不对劲正欲攻击的其他的黑衣一阵猛的扫射且不浪费一颗子弹,个个致命。还未等他们上前进攻,便中弹而亡。
“走,桦。”对着边上扛着栀子的男子道。
两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潜入狼帮内部,再无声无息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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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扛着栀子的男子感受到肩上粘稠的液体。一改之前的恭敬样,略带不满的询问:“熏…你确定这女人知道水月的下落?”
“嗯,自然。”男子简略的回答道。
“这女人……嘴这么硬,问不出什么的。”他一想起那恐怖BT的绳邢就不禁毛骨悚然。
“我自有我的办法。”藤野熏冷冷的回应道。脑海里浮现出那抹酒红色长发的倩影。她应该得手了吧,即使这女人不交出水月,他也会同时拥有摩羯和倾城。这天下不久以后就是他的了。
男子无声的看着他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了跟在他身边为他誓死效命的女人,到现在都还没看清这个人面兽心的魔鬼。
他好心的将栀子的位置调整一下好让她舒服些,在心里为她祈福。
月老的红线早已调皮的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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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炫开着车忽感心口一痛,呼吸一滞。打着方向盘的手一滑,车子不受控制的朝一旁的电线杆撞去,他急忙刹车这才危险的避过。
他心里的那股不安就像滚雪球一眼越滚越大,心口突然的疼痛使他更加担忧。眼看着离凝眸处不到一百米,他还是调转车头回了别墅。
也就是他的不按计划,反而使局势有了扭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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