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烈深吸口气去开了门,大夫进屋,诊脉问了病情,最后对云寒烈笑道:“这位姑娘身体底子好,今日不过是偶感风寒所以发热,我给她开两付发散风寒的药病即可除。”说完拿出纸笔写了个方子。
小兰出去去抓药,云寒烈坐在床边看了河女一会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进宫一趟。”
河女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不用考虑我,怎么做对你有利你就怎么做。”她爱他,所以更加希望他能如愿以偿。
云寒烈没有答话,盯着河女深深的看了一会转身大步走出屋去。河女看着门口,喃喃自语道:“对不起公子,我已经无法背叛他了。”他没有忘记对风子衿的承诺,可是更无法做出伤害云寒烈的事。
大夫开的药很苦,河女皱着眉头刚刚将药喝完,门上响起了敲门声。小兰去开门,进来的是冷轻书。他一进门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河女,看了一会他托腮笑道:“我很好奇你是怎样让师兄转了性的。”
河女微笑着看他,他接着说:“昨夜他竟然进了我的屋跟我睡在了一起,那床本就容不下两个大男人,我们只好抱着睡,你知道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有多恶心吗?”他说着还做出一个作呕的表情,让河女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小兰在一边也是捂嘴而笑。
“看来让你笑也不是太难嘛,我都不知师兄为什么老是要跟你生气。”冷轻书收起自己脸上的笑容悠悠说道,“从十岁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跟师兄一起睡过,他风流不羁从不缺少女人,所以从不需要我夜晚相陪,但是我从没看他对什么女人上心过,你是第一个让他如此上心的女子,昨夜我不知你们为何吵架,但他却是真的为你生气了,这正说明他在乎你不是吗?”
听着冷轻书的话,河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心中如被针刺了一般阵阵疼痛。但是,她却不知说什么来回答冷轻书的话,屋中顿时变得寂静起来,连小兰都看出了河女脸上淡淡的忧伤。
又过了一会,冷轻书幽幽道:“我理解师兄,有时他做一件事只是为了他的目的并不出于真心,你只要知道他心中有你,其他的就不要太过计较了好吗?”
听了他的话小兰冷笑一声说:“原来你是来做说客的!”
冷轻书连忙解释:“师兄并没来让我说这些,我只是不想看着他们彼此有情却自苦。”
河女看着他略有些尴尬的表情淡淡道:“多谢你对我们如此关心,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我不会跟他计较什么,他进宫前我便跟他说过不用考虑我。”
冷轻书微微一怔没有说话,心中却感慨这个女子善良可爱原本是最值得真心对待的,若是他大概得此一女此生足以,但是得到她的却是师兄,师兄注定不平凡的命运造成了对她不公平的命运。
午饭过后云寒烈回来了,跟随而来的还有南守彦,见河女他笑道:“今日我作东给你们践行!”
河女意外地看了云寒烈一眼,他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冷轻书显然也有些意外,问道:“两国盟约已定?”
南守彦笑答:“那是自然,就冲着师弟的面子也是定能成的,更何况云太子还这么诚恳。”
“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去。”云寒烈淡淡说道。
夜晚降临,毕竟是练武之人体质好,河女喝了大夫两副药已好了许多,南守彦派了轿子来接河女等几人,到达将军府上意外发现南燕长公主燕若冰竟也来了。
燕若冰今晚一反常态穿了一条火红的抹胸长裙,云髻高耸髻边斜插一朵火红怒放的牡丹,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格外的妩媚动人。看见云寒烈,燕若冰眉头微挑露出一个高傲的笑容,云寒烈淡淡一笑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
“父皇让我代表他来给各位践行。”燕若冰脆声说着,声音如黄鹂鸟般动听。
“替我谢谢皇上。”云寒烈应道。
“所以今日大家要不醉无归。”南守彦笑着说,招呼众人入席。
河女一向酒量不佳加上今日小病初愈没喝几杯便感头晕不适,想要告辞又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只能强自撑着,脸色约发显得苍白。还是小兰细心,发现了主子的异常,再也顾不得主仆尊卑地对河女说:“小姐,您病还没好利索还是跟公主告个罪先行回去休息一下吧?”
众人听她如此一说全都将目光投注到河女的脸上,燕若冰盯着河女看了一会淡淡问道:“何姑娘病了吗?”
河女朝她淡淡一笑答:“不过是偶染风寒没什么关系。”
燕若冰冷淡地说:“既是如此,那你就早些回去好好休息吧。”
河女刚想顺口应了,却听南守彦道:“怪我疏忽,忘了河女早先病了还没尽好,何必回去呢,府中多的是客房,今**们几人就在我府中住下吧,河女你先回屋歇着,今晚我还要和两个师侄好好叙上一叙呢!”想起终于和师弟尽释前嫌,他的心情就好起来。
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河女只好应了,在小兰的陪伴下先行回南守彦安排的客房休息。到了客房,看着小兰用心地给自己铺床,河女想起了她的真实身份,不禁问道:“上云和南燕盟约已结,你的任务岂不是要失败?”
小兰转过头来朝河女淡淡一笑道:“没事的,皇上若是知道其中原委应该会体谅我和公主的难处,我目前首要的任务还是伺候好公主你。”
河女心中一阵感动,她呆呆地看着小兰忙碌的背影良久忽然幽幽道:“等这件事了了,你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小兰身体一僵,回转过身淡淡一笑答:“有几个男人能如冷前辈那般痴心?”
河女轻叹一声:“既是如此你就尽力争取吧,等这边事结束你就去倚水居。”想了想她又问:“你是如何被公——皇上选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