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罗峰的营帐篷,他正在翻看兵书,见了被带进来的蓝沫,挥手示意那两个人退下,然后才起身,走到蓝沫身边。(请记住我)
“罗副将,你见我有什么事?”蓝沫问道。
罗峰冷着脸,并不直接回答她,而是毫不客气地拿过了她手中的令牌,这才道:“以后,你不用来军营里了,之前你说想见王爷,我才答应帮你,现在人已经见着了,你没有必要再呆在军营!”
蓝沫急了,不让她来军营,那就等于不让她见齐泽奕,她万不能接受!
“是因为昨天喀昌国的二王子说我是他未来的王妃,你怕我是奸细,所以才堤防我,不让我来军营的吗?”
“这是原因之一,再者是因为你让王爷见着了你的真容,我怕你的出现会扰乱王爷已成定局的生活,所以我不想你再接近王爷!”罗峰冷然说道,身为下属,他必需尽忠尽职,替自己的主人着想。
蓝沫无语凝咽,她是想改变齐泽奕现在的生活,因为她要给他吃解药,想让他记起她。
如果罗峰不再让她见他,那她就没有机会给他解药,这样的话,她又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了。
“可不可以再让我见他一面,最后一次?”蓝沫出声恳求,目光真挚,灼灼地看着罗峰。
罗峰狠绝地摇头,“恕难从命,你请回!”语毕,罗峰唤来侍卫,冷声吩咐道:“把她送出军营!”
蓝沫慌了,挣扎着不让那两个侍卫碰她,急声喊道:“罗副将,你就让我再见见他,我保证不会扰乱他的生活,我求你!”
罗峰坐回桌案前,继续看着医书,不再理她。
蓝沫心灰意冷,知道再也不能靠他,若是想再见齐泽奕,那么,只有靠她自己了。
于是她不再自讨没趣地大喊大叫,乖乖地跟着那两个侍卫出了军营。
罗峰是个心细之人,把蓝沫送出军营仍不放心,所以还暗中吩咐了人把蓝沫送出司洛城,不想让她留在城内。
可是以蓝沫的武功,那些个侍卫并不能看得住她的,一出了军营,她就把两个侍卫顺利摆月兑。
她有自己的打算,若是这次被罗峰赶出了司洛城,下次想要进城,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她要趁此次还在司洛城的时候,自己想办法见着齐泽奕。(请记住)
溜达在一处无人的小巷,蓝沫想着如何才能见齐泽奕的方法,她已经换回了女装,不过仍是那袭紧身的黑衣,秀出了她娇小玲珑的身段,长长的青丝高扎成马尾,干净又利落。
“被赶了出来,是不是很着急,很想立刻有办法能见着他呢?”身后突然传来话语,蓝沫下意识地提升戒备,猛地回头,看到来人,她瞬间黑了脸。
“又是你,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她懒得搭理一脸调侃意味的阿亚,大迈步子,准备离开小巷。
见她要走,阿亚身形一闪,已是挡在了她的面前,啧啧道:“怎么一见着我就要走,我又不是豺狼虎豹,又不会吃了你!”
“你和豺狼虎豹相差无异!”蓝沫毫不客气地甩出一句,转身准备从另一个方向走。
阿亚伸出长臂,将她的身体禁锢在他自己与墙壁之间,声色利诱地道:“我有办法能让你见着他,只要你答应帮我做内应,我保证你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我凭什么相信你,就算你真的能做到,我也不打算跟你合作!”蓝沫冷哼出声,心想,若他再是纠缠不清,自己可就要不客气了。
阿亚拂唇一笑,毫不保留地道:“想我也是喀昌国的二王子,在司洛城的军营里,早就有了我的内应,所以把你安插进去,并不是难事!”
说完,他眸光幽深的注意着她的反应。
蓝沫震惊,难怪他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帮她,原来是已经安排了奸细混进奕的军营。
“我不会帮你!”蓝沫的回答始终如一,她还想要和齐泽奕重归旧好,若是以她当奸细为代价,如果让齐泽奕知道了,那么,他们必定完蛋,再也无合好的可能。
她使出内力,重重地推开阿亚,“我会凭自己的本事去追回我的男人,要是我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我也不配爱他了!”
阿亚的眸光更加阴沉了几分,她为了齐泽奕能如此义无反顾,自己若是要得到她的心,只怕不是件易事,不过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打持久战!
“好,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也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和你闹僵了关系,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玉佩,现在送给你,你若是有事,随时可以拿着它到喀昌**营找我!”
阿亚解下腰间系着的血色玉佩,不顾蓝沫是否愿意,径直放入了她的手中,然后身形如风,瞬间消失在了巷子内。
蓝沫看着手中的玉佩,本想就此扔掉,但转眼一想,说不定哪天自己真有事情找他,这块玉佩也能派上用场,于是就收了下来,放入腰间。
是夜,月明星稀,明亮的月光倾洒在树林中,透过片片树叶,在蓝沫的身子上落下斑驳的倒影。
经过她下午的勘察,这片树林,是离军营最近的地方,地处军营后面,想要必开重重守卫顺利进入营中,她只能通过这片树林,找个比较松懈的入口潜进去。
然老天似乎和她作对惯了,因为她完全不知,自己下午勘察树林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暗中盯得一清二楚。
蓝沫终于走出了树林,前方隐隐约约能见着从军营里传来的火光,将这边的林子照得通亮。
她小心翼翼地找着切入口,却不想正在这时,身后攸地传来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蓝沫大惊,手下意识地放到腰间的长鞭上,回头,转身,她愣在了原地。
“沫沫,好久不见!”月光下,与蓝沫隔了几米远的女子眸含冷笑,开口和她打了招呼,然后一步步,慢慢靠进她。
蓝沫回过神来,疑惑且戒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初希若,完全想不明白,两国开战,她身为太子的侧妃,为何会出现在这弥漫着战火硝烟的边关。
思忖的同时,蓝沫的目光一直落在希若身上,她赫然发现,希若走路时,右腿好像不是很利索,好似有点跛脚,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蓝沫凝神,她的腿怎么了?
“是在想我的腿为什么会瘸吗?”像是看穿了蓝沫的心思,希若漫不经心地开口,眼里闪过一丝冷厉的恨意,不等蓝沫回答,她就自己说道:“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哦…呵呵,我的好沫沫,好姐妹…你害得我被皇帝重打五十大板,重伤还没痊愈,又被太子强.暴,所以我这腿就废了,成了现在这般鬼模样!”
蓝沫愕然不已,当初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没想到太子会欺负她,也没想过她会落下病根。
但是仔细回想起来,她初希若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远比她瘸腿还要惨烈。
“希若,本以为我们不会再见,如今见着了,你却反怪我害了你,那么我试问,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做的那些害我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任何一件都可能会随时要了我的命,可是我却被蒙在鼓里,仍旧傻傻地把你当作好姐妹,可是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蓝沫字字句句咬牙切齿的质问出声,她是恨希若的,若不是希若帮着皇帝,那她就不会在失忆的情况下给奕吃了夺心散,就不会有这一年痛不欲生的日子。
听到蓝沫说的话,希若有些意外,试探性的问道:“过去的事,你都想起来了?”
“是!”蓝沫也不否认,眸光疏远得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盯着希若:“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害我的,也许是在御北山庄密室倒塌的时候,也许是我中牵魂草毒的时候,还有,和太子妃一起害我被万蛇噬咬,在我体内下蛊虫的,都是你,这一切一切的加起来,你说,我只是让皇上打了你五十大板,是不是便宜你了!”
希若终于暴露了本性,她狰狞着脸孔,癫狂地喝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谁让你一直缠着美人哥哥不放,你凭什么让他只爱着你宠着你,我哪一点输给你了,让他正眼也不瞧我一下,我不服气,所以我要你死,只要你死了,美人哥哥就是我的了!”
蓝沫心底生痛,淡漠如冰地应道:“希若,就算我死了,你一样得不到他。就好比你给皇帝夺心散,害奕忘记了我,你不也没得到他……”
“得不得到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不想要你在他身边,看着你痛苦,我就无比高兴!”希若猖狂地大笑,她要的,就是蓝沫痛不欲生!
蓝沫捏紧双拳,真恨不得抽出腰上的长鞭,狠狠地鞭打一顿这个恶毒的女人!
“那么苏苏呢,你恨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苏苏痛下杀手,她完全是无辜的!”蓝沫想起了苏苏,那个对一切看似淡薄,却深爱着齐泽奕的女子。
希若大声吼道:“她也该死,谁让她坏了我的好事!”
蓝沫拳上的青筋在不停地暴跳,这个曾经和她经历过生死的单纯女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狠毒的蛇蝎女人?
她终是没忍住,猛地一下抽出长鞭,‘啪’地一声重响,直抽在了希若身边的树干上,顿时,树皮如花般绽裂开,木屑四飞。
冷光如剑地看着希若,蓝沫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希若,我和你之间,就有同此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姐妹情意,恩断意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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