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少爷,我是凉介。”
“进来吧。”泽木莲将上衣月兑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随后又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兑了个干净,朝浴室走去。进门来的凉介对此已经习惯了,只是熟练地在衣橱中找了他的衣服,放在床上。又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几分钟之后,浴室的门打开了。一丝不挂的泽木莲走了出来,要是被宁非看到这种场面,不喷血才怪!早就站在门口等候的凉介用浴巾为他擦拭,然后伺候他穿衣,完全就是一个大少爷。
“呵呵。”泽木莲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低笑了两声。
“少爷?”凉介有些莫名其妙,手却依旧没有停,为他扣上衬衣的扣子。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泽木莲的脸上带着暧昧不明的笑意。看得凉介有些发颤,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凉介的脸有些发红,泽木莲笑得更欢了。
“明呢?”泽木莲理理袖子,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凉介为他理好衬衣,道:“明少爷去澳大利亚出差了,说是今天会回来。”
泽木莲一挑眉:“明舍得在这个时候去出差呀?换做是我的话,碍事的人不在边上,时间不是更宝贵吗?你说是吧,凉介?”
凉介的脸飞上几朵红云,像极了怒放的玫瑰,声音有些不自然道:“明少爷也很重视工作…”
泽木莲本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是见凉介轻易就脸红了,便作罢。随后又想起什么似地,神色有些严肃地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资料已经放在书房里面了。”凉介的脸色顿时回到了工作状态,换成了平时的认真模样,仿佛之前的凉介未曾出现过。
“你知道怎么做吧?”泽木莲的眼睛了闪过一丝精光和愤怒。
“是的,少爷。”凉介点点头。
“一般处死刑的人在上刑场之前都会有一餐大餐吃,你就先给他一顿大餐,然后再好好地送行。”泽木莲的话语平常,音音之中带着一丝寒意,嘴角扬起的那抹笑也是带着噬骨的寒意。
“是,少爷。”身后的凉介微微躬身应道。
泽木莲转身朝门外走,怎料宁非冲了进来,紧跟着一声低呼:“疼”
“碰到伤口了吗?”泽木莲蹙着眉看捂着额头的宁非,关心地问道。
“没事你不会闪边上啊?”宁非疼得两眼冒水花,不等多想,便拉住泽木莲的手往外跑,“还不快去的话,叶子会杀了我的!”
泽木莲跟着她跑,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心里却甜出蜜来,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哪知,宁非总是有本事惹他
“塞巴斯家桑,你也来!”宁非反身一把抓住凉介的手,完全不顾神色不爽的泽木莲,拽着两人就跑。
凉介有点不敢看泽木莲的脸,心里却忍不住要笑,他家少夫人可真不是省油灯啊,硬生生地制住了他家恶魔少爷,这要是被西池夫人知道的话,还不知道会笑成什么样子!
等宁非等人赶到玉食坊的时候,原本应该是庆功宴的的包厢里,气氛有些怪异。
“老婆们,我来…”宁非将门一打开,便大声喊道,最后硬生生地吞了最后一个“了”字。紧接着,她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啪”地一声,一瓶香槟酒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粉身碎骨。
“朴朝歌,你是个混蛋!”
万籁俱寂…
摔瓶子的是云清叶,爆粗口吼人的也是云清叶。她整个人站在茶几前,脸色很差,眉头紧皱,有些狼狈,却看得出来全身都在颤抖。而她的身边站着的是玉婉素和朱小贝,对面坐着的是朴朝歌,低着头没有说话,段扶溪一脸镇定地站在朴朝歌边上,秦莫离却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一脸的不知所措。
宁非维持着开门的姿势,睁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显然也被吓住了。泽木莲和凉介也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是吧?朴朝歌,你就这么点出息!?”云清叶的声音有些嘶哑,听得出来声音里面的颤抖,她伸手指着朴朝歌,不知道是用着怎样复杂的心情在说这些话,“我告诉你,朴朝歌,本小姐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你这个混蛋!”
“我就是混蛋怎么了!”朴朝歌蹭地起身,对着云清叶低吼道,“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混蛋吗!?”
玉婉素拉住正要接话的云清叶:“叶子,你先冷静一下…”
“现在能冷静下来的人才是不正常的吧?”云清叶红了眼眶,手指一直指着朴朝歌,“素素,你觉得这件事情我能够冷静下来吗?你知不知道这个混蛋做了些什么?”
“可是叶子你明明知道朝歌他是为了…”玉婉素也知道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了,可是云清叶根本就听不进去。
云清叶捂住自己的耳朵,使劲地摇头:“我不要听那些…全部都说是为了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他们都是混蛋,都是混蛋!”云清叶一下子情绪失控,一手抓过茶几上的红酒瓶猛地朝地上砸去,嘶吼道,“朴朝歌,我讨厌你!”
“小非子小心!”泽木莲一把拉过愣住不动的宁非,将她拉入怀中,瓶子在他们的脚边炸开了花。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门口的人身上,骤然失色。
云清叶深吸一口气,眼眶红红地将自己扔在沙发上,端过茶几上的满杯红酒往嘴里灌去。玉婉素和朱小贝赶忙拉住她。朴朝歌也黑着脸重重地坐下来,一声不吭。秦莫离更是不知所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段扶溪低低一叹,看了看睁大了眼睛傻愣的宁非,便朝她走去。
“宁宁,事情有点复杂,待会我再跟你解释。”段扶溪简短地说着,说着又朝泽木莲点点头,又看看猛灌酒的云清叶和沉默不语的朴朝歌,低声道,“宁宁,现在也只有你劝得动他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