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起冷无霜的手,将她交到炎烈的手中,还一副好心肠的模样道:
“她便交给你了,该怎么做,相信不用本座来教你吧。”
说完,自己先不怀好意地笑了。
炎烈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他实在无法接受那样的事,不是两情相悦,甚至有些逼迫的味道。
但,他已别无选择。
无霜,希望将来,你不会怪我,这么对你。
他在心里默默道,同时,把目光转身盖着红盖头的女子。
这时礼官的声音适时想起:“礼成,送入洞房!”
于是,有两位身着粉色宫装的丫环,还有一位喜婆,扶着新娘送入了洞房。
因为没有宴请宾客,新郎也不需要陪酒,倒是幽怜,今天比任何时候都显得仁慈,竟然在新郎快要入洞房时,命人送来了一壶酒,并亲自斟满两杯酒,他和新郎一人一杯,两个人对饮而尽。
将酒喝干以后,幽怜放下空杯,对炎烈笑道:
“去吧,今晚可全看你的了,务必要她的情毒攻心。”
炎烈没有看他,实在也不想看到他那笑着的模样,因为怎么看,那笑都带着一种嘲讽。
不管是他还是冷无霜,他们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命运全都操纵在他的手上,是生是死,全在于他的一念之间。
这样的活法何其悲哀,却又充满无可奈何,无法摆月兑。
炎烈一步步朝那洞房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古语说,人生三件事最是得意须尽欢之时,那便是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再就是洞房花烛夜。
可这样冷冷清清的洞房花烛夜,只为救人而来,实在是让人感到可悲又可笑,却又不得不接受。
此时的冷无霜坐在那布置一新床沿上,满眼都是红,她的红盖头还等着新郎来揭开,这是一旁的喜婆交待的,所以她不敢自己去揭。
于是,她看到的所有物什,都是透过红盖头看到的,所以满眼都是红。
她很好奇,人为什么要成亲,成亲又是要做什么?
她自然看到了和她成亲的那个人是炎烈,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他的俊美男子。
她也听喜婆在她成亲之前,跟她简单说过,入洞房要做些什么,可那样的事,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啊,更别说做了。
想想都让人觉得羞得无地自容啊。
冷无霜回忆着喜婆曾跟她说过的话,眼里一片羞涩之意,连脸颊也红了,只是因为她的整张脸都罩在红盖头下,所以没人看出她的脸红。
就在她被人那个很羞涩的问题弄得脸红心跳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来,有衣袂摩擦发出的声音传入耳里。
冷无霜的心跳就更快了。
这个时候来到房间里的人,恐怕除了新郎,就没别人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揣测是谁进来时,便听到好听的男声道:
“你们都下去吧。”
那一屋子的仆人们便答应一声,很快便退出了房间。
然后,冷无霜便只听到一个脚步声,缓缓朝床边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