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霜嘟着嘴,一派天真道,同时,狠狠用手掐了炎烈的手臂一把,惹来他一阵痛呼,并且假意求饶道:
“好好,你是最厉害的,我绝不敢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这才乖。”
似乎很满意炎烈的回答,即使天太热,她有些受不了,可毕竟刚才的剧烈运动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倦。
那青烟过后,是寒毒逼出的结果,同时也是她身体最疲软的时候,所以,很快,她便闭着眼,沉沉进入了梦乡。
看着熟睡中的女子,炎烈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深沉,仿佛深幽不见底的黑潭一般。
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自己有多爱这个女人,可是再怎样的深爱,却也不能不顾她的生死。
他们注定是要分别。
“无霜,我希望你明白,我说的那些话,句句出自肺腑。”
他一下一下抚过她黑色如墨染般的长发,一双眼紧紧盯着怀中的女子,仿佛一刻也不愿意与她分离。
但他知道,等到天明之前,便是他们分别之时。
与此同时,幽怜住的某处宫殿内,正是歌舞升平之时。
坐在殿内的俊美男子,眼前的桌案上摆满了各式美味珍馐,美酒佳酿。
殿内的大厅之中,轻纱慢舞,有种朦胧与浪漫的美感。
在这轻纱之中,一群打扮美艳,长相妩媚的舞姬,身着清凉的舞衣,正那里轻歌曼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悦耳动听,舞姬们的舞姿更是曼妙动人,引人遐想无限。
座上的男子,一手执着杯子,目光闪动,一张俊美的脸上,表情依旧似笑非笑,但仔细看去,他闪动的目光却是没有焦距的。
他在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那些舞姬们的表演,但那空洞的眼神却已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想着今晚成亲的两个人,他的心里就是莫名的烦躁,但他又不得不忍住这一口气,那是救她的唯一办法。
为什么要救她?
到现在,他也没有明白这个问题,真的是很奇怪。
他幽怜向来只懂得怎样痛快地杀人,却是第一次想尽办法救一个人,还是用这样的办法。
冷无霜中的情蛊毒,由他亲自下的,如果由他来解除情毒,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但要让她的情毒进入心脏,逼出里面的寒毒,就只能是别人了。
这个人,他选择了炎烈,是不想看着她被其他男人碰。
如果是炎烈,至少他的心里会稍稍好过一点。
饶是如此,只要一想到两个人在床上,热烈缠绵,相偎相依,他就觉得有股热血直往脑门上涌。
握着酒杯的手上,青筋不知鼓起了几回,又慢慢松开,如此反复,那目光锐利地如同刀尖,狠狠看着大厅中那群舞姬。
只要那些女人偶尔一回头,便可看到,今天的**师表情十分的古怪,仿佛是在笑着,但那笑意却给人一种森冷,寒气逼人的感觉。
真是让人越看越觉得心里直发毛。
于是,那些舞姬们识趣地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