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高涨的兴奋劲,汀小雨带着小东西从金武义的大帐中出来。而丝毫没有觉察的金武义还在大帐之外恭敬地侍立,只是眼睛的余光却是不停的朝着大帐中瞟去,不知道隔着厚厚的帘子,金武义能看到什么。汀小雨还是孩子的天性绝世唐门
“你有名字吗?”汀小雨的手一边抚模着小东西如同水银一般的身体,一边小声的问小东西,但小东西还是似懂非懂,只是瞪着如同黑豆一般的两只小眼睛看着汀小雨,滴沥咕噜的煞是可爱。
“我问你叫什么?”汀小雨推开了小东西的极力的往自己怀里钻的身体,汀小雨也不明白这小东西为什么这么爱往自己的怀里钻,这也不冷啊。
“咕咕”被汀小雨又一次的推回来,小东西似乎是很不情愿,它有一些委屈的回答汀小雨,但也只是两声鸣叫。
“算了,还是听不懂。”汀小雨满以为能够像自己一样zìyou穿梭的小东西肯定有与其它动物不同的地方,比如,会听人话,说人语,通人性绝世唐门
“以后就叫你糊糊”看着稀里糊涂的,回答也只会“咕咕”,虽然没能看到小东西像自己想的那样。但汀小雨对它的喜爱却有增无减,这毕竟是自从汀小雨离开爷爷后,汀小雨拥有的第一只小宠物,更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朋友。
“糊糊”就这样成了陪伴在孤独的汀小雨身边的第一个“伙伴”。
第二天一大早,抓住汀小雨和老人的那个都尉便来到了汀小雨两人的面前。
“今天,大将军提审,要好好回答大将军的问话,回答好了,就可以放你们回家了。”打心里说,这个都尉还算不错,看着老的老、小的小,不知道怎么的却被稀里糊涂的抓进了军营。一方面小都尉有点责怪自己的手下糊涂,怎么就会将这祖孙两个当成了敌军的探子。另一方面,他也为汀小雨两个人暗自感到庆幸,如果汀小雨两个人出现的不是时候的话,碰上两军交锋,这还不被怪物一般的战斗绞碎,尸骨无存。“碰到了我们,也算是你两个的福气了。”都尉心中暗想,语气里不禁透出了对汀小雨两人的一丝同情。
就在汀小雨被提审的这一刻,金武义的大营之外,一场攻城战却是在徐徐的拉开了帷幕。
血月国的统帅金成文昨晚上被,金阳国的金吾伦给yīn了一把,搞了个夜袭,虽然自己这一方高度戒备,在金吾伦的夜袭下,并没有遭到多大的打击。但此时的金成文却是又惊又气,惊的是这金吾伦竟然敢趁夜sè出兵偷袭自己。更让他愤怒不已的是,这同盟军就在眼前,而这金武义就像是聋了一般,任凭自己这一方杀声震天,他乌rì却是安然如故。这算是他nǎinǎi的什么同盟啊。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这才传令下去,出兵干他一火,发泄一下自己还有众将士心中的闷气。也让这龟缩在大营中不出头的金武义看看,自己即使不靠他,照样能教训一下胆大妄为的金吾伦。
晨曦微露,将东方的漫天云霞浸染成了一片火红。啸月城外,血月国的大军在城前列开了阵势。烈烈的一面面大旗上是一轮轮血红的弯月,极其像是一把把收割人命的滴血的镰刀。漫天通红的霞光将这静静侍立在城前的军容齐整,杀气森然的万余名将士染上了一层血sè,更是增添了他们无穷的杀气。
出鞘的刀剑,林立的尖枪长矛,已经被搭在了弦上的一支支弓箭,甚至是将士们身披的甲叶都在反shè出一道道的寒光。寒光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没有表情。既没有战前的紧张与恐惧,也没有武林中人的那种残忍与嗜血。有的只是这种视死如归的木然与冷漠。这才是军队的真正的样子,这才是久经沙场的军人所应该具备的素质,也只有这样,这支军队才不可能为外物所扰,才会像是一架巨大的杀人机器,不折不扣的不掺杂任何的个人情感的执行每一道命令,也才能发挥出每一个构成这架机器的每一个部件的最大的潜力。在军中流行这样一句话——没有表情才是最让敌人害怕的表情。
随着传令的大旗的挥舞,整个军阵开始动了起来。伴随着铿锵有力的战鼓声,所有的军人迈着步调一致的步伐,向啸月城方向开始了移动。整个军阵就像是一个整体,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不论是冲城巨木还是攻城云梯,不论是将军还是普通士兵似乎是都被完整的融合在了一起。带给人的感觉根本就是不分彼此,而他们所汇集成的冲天的杀气似乎都把漫天的云霞给冲散了,露出了一大块蔚蓝的天空。
“进攻——”随着几个粗豪的声音在下一个一同响起,整个军阵就像是被突然浇上了一桶火油的火堆,瞬间爆发出了她最大的力量。此时震人心魄的战鼓声的节奏也突然加快,那一声声的鼓声直接传到了每一个士兵的心里,让原本冷静地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冲天的喊杀声就如同一道道平地而起的惊雷,将整个天地都震得颤动起来。
整股洪流开始迅速接近如同怪兽一般静静的蹲守了千年的啸月城,震天的喊杀声让啸月城这个庞然大物都似乎被震得跳起来。城头之上,同样是严阵以待的将士已经是被这提前到来的杀气给冲击的面sè苍白,几个新兵甚至已经是满头大汗,两股战战。而金阳国的金吾伦却是沉静异常,望着越来越近的如同一片钢铁的cháo水一般的血月国的大军,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想要攻破啸月城,就是再多十倍的兵力,也是痴心妄想,金吾伦知道,这是金成文在报昨天晚上被偷袭的那一箭之仇。
黑sè的cháo水下一刻就冲击到了啸月城的跟前,随着金吾伦的一个手势,原本静静地城头突然被满满的士兵所占据,漫天的羽箭带着嗖嗖的瘆人声响,如同暴雨一般向着血月国的大军的先头倾泻/了下去。还没等这如雨的羽箭到达头顶,一面面一人多高的盾牌就被或斜放,或平铺,将先头部队遮了个严严实实,密集的羽箭击打在盾牌之上,就像是雨打芭蕉,不过声势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盾牌之下,一个个士兵就像是最劳碌的工蚁,将一袋袋的沙土填充到已经是到了边上的护城河中,他们的两侧,一架架云梯被架到了护城河上,随即而来的一个个士兵顺着一架架独木桥冲向对岸。在这期间,零星的羽箭透过盾牌的缝隙钉在了他们的身上,却是没有让他们发出一声痛呼,更没有阻止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就像是悍不畏死的蚂蚁,密集的士兵前赴后继的冲过了护城河,开始了对于啸月城这个庞大无比的怪物的进攻。而直到这个时候,战斗才算是真正的开始,战争的残酷才开始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随着一架架云梯的架设,随着城门前的护城河被填平,血月国的将士似乎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面对如雨的羽箭,他们根本视而不见,冲城巨木被推过护城河开始疯狂地撞击着啸月城的厚重的城门,凶暴的呐喊夹杂着巨大的撞击声,将啸月城震得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而一架架云梯之上,一个个士兵头尾相连,向着高耸入云的城头不屈的前进。但是下一刻,他们的噩梦开始了。
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的金吾伦,第二个命令悄无声息的传达了下去。下一刻,如雨的羽箭忽然停了下来,这突兀的停滞让整个战场一下子适应不过来,竟然出现了一刹那的寂静。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可怕的一幕,密集的滚木雷石从城头倾泻而下,挟着居高临下的威势,防护的盾牌在它们的冲击下就如同是纸糊的一般。将好不容易才渡过护城河的士兵砸成了一团团猩红的肉酱,而云梯上的士兵就像是饺子一般纷纷落地,一个个脑浆迸裂,惨死当场。幸运地虽不会当场毙命但也是骨断筋折,在如同绞肉机一般的战场上只是徒增痛苦,最终也离不了死亡的结局。城墙下竟然成了人间的修罗屠场,千百具身体里面的鲜血不多一会儿就将城门前、城墙下的土地染红,然后慢慢地流入了护城河,将漂浮着一层尸体的河水染得鲜红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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