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非常意外这个小小的变故的出现,又似乎是对于自己的尊严被冒犯了而感到有些许的生气,还有就是对于一个小孩子竟然是对于自己的目光毫不退缩,无所畏惧的惊奇。瘦小男人的脸上却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沉默了半晌,瘦小男人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低沉,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金铭说。而周围的那一群人却是因为金铭的这场变故都停下了脚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奇怪的表情。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隔山观虎。
唯独小耗子,却是一脸焦急,想要上来劝说金铭,但是面对着这种无形的压力,鼓了几次勇气,他还是没能走到金铭的面前。他可能没有想到,金铭竟然是用这种方式带他离开。
瘦小男人的话刚落,身边的那个像是他的副手的人却像是得到了命令。丝毫没有见他有任何的动作,整个人就如同是被一股巨力给推着,向着四五丈之外的金铭所站的地方就扑了过来。
就像是一条受惊的蛇,张开了它择人而噬的毒牙,又像是一个等待了很久的战机的猎豹,在一瞬间冲着猎物就发动了攻击。这个人速度快到了极致,就像是一道虚影。极其快速的shè向了金铭。
面对着这蓦然的,毫无征兆的迎面扑来的人,金铭竟然是一下子呆在了那里。而对于这个人的那变态的速度,即便是周围的那些身经百战,似乎是对于杀戮已经是麻木的人也是都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冷气。
倏尔,三丈、一丈、五尺……这个人已经是窜到了金铭的面前。那黑sè的,似乎是带着一重重的残影的拳头像极了毒蛇的毒牙。下一刻,金铭似乎就要倒在他的拳头之下,就要为自己的冒犯之举付出代价。
然而下一刻,金铭却是动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拉了一下,很快的朝后边退去。由于用力过大,脚下的石头都被蹬的松动了,甚至是溅起了一阵尘雾。但是那人的拳头就像是锁定了金铭,却是如影随形,根本是不给金铭任何的喘息机会。
刚刚,金铭并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在这个人间地狱一般的所在待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却是让他的神经如同钢丝一般的坚韧,随时随地的保持着一种高度的jǐng觉已经是成了他的一种本能。而出言之前,金铭也是做好了应对一切变化的准备。
那人一动,金铭就已经是有所察觉。但是随着那人的动作,却是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一下子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让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根本是想动都动弹不得。
而对方的那飞速而来,越来越大的身体则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一座无比沉重地大山。一个散发着恐怖气氛的存在……所有的这一切的压力都压在了金铭的身上。对方这是要一击必杀。
看着那拳影在自己的面前越来越大,那迫人的拳风甚至已经是临体。让金铭有一种如被刀割的感觉。生死就在这一刻,金铭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在最后的一刻从这种压力之下月兑逃出来,整个人躲避着对方的那一拳,快速的朝后退却。
两道人影,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如同双生一般。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急速的运动。这一幕,让周围的人不禁是有些目瞪口呆。那人的身手,那人的恐怖,所有的人都是心中有数,但是对于金铭,这个以这种变态方式相处了一年多的人,现在的表现却是让他们有一种目瞪口呆的感觉。
对于冒犯那些狱卒,我们姑且将他们成为狱卒。不论是谁,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当场格杀。这不仅仅是给他们自己立威,同样也是给这些所有的犯人身份的人一个jǐng告,那就是,必须绝对的服从,否则,杀无赦。
金铭一出声,他在众人的眼中就已经是一个死人。而当那人出手之后,众人却是本着一种对于他的拳技的观摩的态度,对于金铭却是不抱丝毫的希望。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金铭,这个小孩子,竟然是跟对方相持了下来。
每一个能够生存下来的人都不是愚钝之辈。这让他们也是想起了之前的场场厮杀,如果这个孩子想要在场的哪一个人的命,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因为,能够与对方相持这么长时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自问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一个能力。
两个人如风一般窜来窜去,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噤若寒蝉。唯恐自己稍有动作,便会招致杀身之祸。而金铭同对方则是一逃一追,偶有接触,传来的就是如同爆豆一般的声响,可见两个人交手的激烈程度。而这,无形中也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对金铭生出了敬畏之心。
“停!”蓦然间,一个声音将这沉重的寂静打破,发出声的就是那个站在一边的瘦小男人。此时他的脸上仍然是毫无表情,根本是对于两人的交手无动于衷。而周围的人却是长舒了一口气,每个人的后背此时都是汗涔涔的了。
“将他的名字写上。”同样是没有任何的解释,也没有任何的多余的话语。瘦小男人朝着那个刚刚停止了对于金铭的追杀的人说道。随即便转身向着石坑之外走去。剩下的一众人却是,金铭满脸是汗的脸上如释重负,小耗子长舒了一口气,其他人却是相同的表情,那就是不可思议。
“兽使大人,为何不让我将其格杀?”瘦小男人和他的副手此时已经是走到了石坑之外。似乎是心有不甘,那个副手却是紧走几步,跟在瘦小男人的身后,发出了这样的询问。
“低头看看你的前襟。”被称为兽使的那个瘦小男人却是丝毫不停,面对着自己副手的询问,他抛下这样的一句话,仍旧是没有回头。而对方低头一看,一身冷汗却是瞬间覆盖了全身。
黑sè的衣襟之上,靠近左胸的地方,一个一寸长短的裂口正不易让人察觉的在那里张着。裂口平滑,应该是由匕首一类的利刃扎刺而成。而在同那个孩子搏杀之前,他却是知道,自己的衣襟是完好如初的。
一行十六人在四五个狱卒的押解下,在崇山峻岭间跋涉。而这里边,金铭和小耗子的身影显得尤为特殊。两个孩子掺杂其中,让这只队伍有些不伦不类。但是金铭和小耗子却是丝毫不觉得。
此时得偿所愿的金铭和小耗子却是一派喜气洋洋。金铭的手中抓着的是那两个馒头,这是回牢房之后,小耗子硬塞给金铭的。似乎是难以表达自己的谢意,小耗子硬是将属于自己的那个塞到了金铭的手中。
金铭也是觉得好笑,但是当他想要将这个馒头还给小耗子,却是很罕见的在小耗子的脸上看到了愤怒的神情。金铭明白,这是小耗子的一番心意。他没再坚持,顺便将两个馒头攥在了手中。
山林间根本是没有路,更是谈不上崎岖难行。但是对于在石坑中待了长时间的这些人来说,每一个人都像是出了笼的鸟儿一般。仿佛是整个人的身心都得到了解放。不过,那十四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跟金铭他们两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崇山峻岭中穿行了七天,这一天,他们终于是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一个清幽,俊美的山谷。这七天,虽然是很累,但是对于这一些能够从时刻都存在着生死考验的环境中解放出来,这种单纯的累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山谷口,早有几人等候在那里。几个押送之人同对方接上了头之后,这十几个人便被安排到了一个帐篷之中。而接下来便是沉睡,似乎是养成了习惯一般,当没有威胁的时候,这十几个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进入到深层睡眠当中。
这当然也是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一种习惯,随时随地的补充体力,才能够最大限度的抓住生存的机会。十几个人都在沉睡,因为在这里,他们都是知道的,在没有下一步的命令之前,如果哪个人想要动手,那他受到的惩罚就是死。
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毫无睡意。小耗子已经是伏在地上睡着了,此时的金铭也是有了重新思考,梳理一下自己的脑子中的那些个问题的空闲了。来到这里,金铭的第一感觉就是诡异,不同寻常。
不说这个山谷,就是那接头的几个人,守候在这里的那几个人他们的武功身手却是比押解自己来的这几个人高出了不止一筹,而且从对待对方的态度看,对方的地位也是明显的高出原本的这几个人很多。
并且,这个看上去幽静,恬淡的山谷却是透着一股子怪异。最为显著的就是山谷之中和山谷的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根本是没有那种常见的小鸟、动物,似乎是它们都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吓跑了一样。
对于红票票,绝世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