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气愤的曹小雅从车内跳了出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是对着副驾驶座位的玻璃一顿猛砸猛敲,“你这个贱女人,害的子齐坐牢,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吗?爱他你就忍心让他呆在那种地方吗?”
“司机,开过去”
“啊?”司机惊讶的望着柳依依,他很想说,小姐,横在他前面的可是奔驰,奔驰哎,撞坏了,他这一辆出租车就不够赔的啊!
“只要不伤人,撞过去,车子撞坏了算我的!”
“好叻!”
一听柳依依竟然愿意承担损失,司机先生油门一踩,曹小雅也没想到车子突然开出去,她抬高的腿一下子落了空,然后身子狠狠的趴在了地上,跌了一个四爪朝天,透过后视镜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柳依依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活该!”
折腾了这么一天,柳依依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秦燕去上班了,就柳晨风一个人正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立即跑了过去,拿了拖鞋送到了柳依依的面前,甜甜的喊了一声:“姐姐,你回来了啊!”
“晨风,乖,吃饭了没有啊?”
“吃过了,燕子姐姐给我买的麦当劳!”
“好吧,那你先去看会儿电视吗,姐姐去洗会儿澡!”
在柳晨风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柳依依走进了卫生间,放好了洗澡水,她将自己泡在浴缸里,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幕,这个世界,当真有忠贞不渝的爱情吗?
男人?
柳依依嗤笑一声,男人是个什么东西?
泡在温暖的水里,她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惬意,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面有几只恶狼在拼命的追着她跑,穿过沙漠,越过丛林,一直跑,一直跑,怎么甩也甩不掉,就这样,感觉跑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心里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梦,可是却怎么也睁开不了眼睛,她试图挣扎,试图让自己醒过来,四肢却是虚月兑的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直到门外想起柳晨风的声音,她才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姐姐,你没事吧,没事吧?”
“哦,我没事!”
听到姐姐的应答声,柳晨风这才又拖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回了客厅,听他走远,柳依依看了看时间,原来,她竟然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什么是亲人,亲人就是无时无刻都会关心你的那个人,哪怕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人,但是他的一句关切,也足以温暖你看似冷漠的心。
待柳依依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柳晨风已经趴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了,此刻,已经是快是十点,距离秦燕下班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柳依依睡意全无,她盯着客厅里面一张秦燕和宋子齐的合影,上面的秦燕我笑的真明媚,那是一种花再多钱都买不来的真心笑容,那如花的般的笑,刺痛了她的眼睛,也许,此刻,秦燕正在被某个男人一杯一杯灌着烈酒,也许,此刻,某个男人正在肆无忌惮的模着她的大腿,也许,她心里明明很不开心,却还依旧要强颜欢笑……
即便是这样的生活,可是她每天却甘之如饴,因为在她的心中还有信仰,若是有一天,这信仰被击碎,柳依依真的很担心,她能不能承受住这噩耗般的打击,燕子,燕子,我的好姐妹,我该如何做,才能减轻你的痛苦呢?
凌晨三点,就在柳依依困的眼皮不断打架的时候,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立即睁开了眼睛,喝的醉醺醺的秦燕步伐趔趄的朝着屋子走来,一边走着还一边骂道:“那些臭男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在老娘的身上胡作非为啊?怎么,老娘今天心情不爽,就是不高兴让你模,你能拿老娘怎么样,你能拿老娘……”
“呃”秦燕打了一个散发着浓烈酒味的饱嗝,装了一肚子的液体在她的月复腔内开始翻江倒海,来不及报到卫生间,她捧着放在门口的垃圾桶一阵狂吐,到最后,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
吐完了,她有举起手上拿着的酒瓶,就在准备朝嘴里倒的时候,被柳依依狠狠的夺了过来,“燕子,你不要命了啊?”
“给我,你给我,给我!”
秦燕抢夺着柳依依手上的酒瓶,“给我,给我,让我喝死算了,让我喝死算了!”
“喝吧,喝吧,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这个样子吗?你知不知道他?”
秦燕抬起醉意朦胧眼睛,嘿嘿傻笑着望着柳依依,“他怎么了,他怎么了?”她的双手捧着柳依依,激动不已的问道:“子齐是不是来过电话,是不是来过电话!”
看着她跌跌撞撞冲向电话的样子,柳依依所有想要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嗓子口,她垂在身侧两侧的手臂在一点一点用力的收紧,她在愤怒,咬牙切齿的愤怒,宋子齐,宋子齐……
“呕,呕……”
秦燕又是一阵剧烈的呕吐,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急速的滚落,柳依依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向下倒去的身体,“燕子!”
120的急救车在三十分钟之后赶到,送到医院经过医生的初步确诊为胃穿孔,医生很慎重的告诉柳依依,秦燕的胃粘膜已经损坏的非常严重,若是以后还向这样酗酒,有可能就会是大出血,到时候,生命都有危险,护士给秦燕挂上了点滴,寂静的病房,在酒精的作用下秦燕沉沉的睡着了,可是,这一夜,柳依依却是一夜无眠,沉思了一夜,她做了一个决定。
柳依依趁着秦燕还在睡觉,来到派出所,还是昨天值班的那个民警,一听说柳依依要见昨天和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民警热情的将柳依依带到了拘留室,短短一夜时间,昨天在大街上碰到了那个阳光男孩,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胡渣也冒了出来,一夜未眠的眼睛也是布满血丝,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前,他冷冷的问道:“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