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我有点事情想单独和这位小姐谈谈!”
莫雅兰一听风澈竟然要和柳依依单独相处,顿时又慌了,可是风澈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她若是执意呆在这里,岂不是更让他生疑吗?
“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关该说!”柳依依冲着她抛了一个让莫雅兰放心的眼神,这下莫雅兰在拎起包包起身告辞,待她走后,柳依依便坐在了她先前坐过的地方,风澈一双妖娆的过分的黑眸始终盯着她的脸,一言不发。
“那个风少,之前的事情,是我,是我的错!”
为了晨风,她忍了,谁让现在一颗合适的脏源是千年等一回吗?柳依依是真的不希望因为自己之前得罪了这位风少而失去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这次错过,下次再来就不知道和猴年马月了。
“风少,我是真的需要那么一颗心脏!”
见风澈一言不发,柳依依再次强调了自己对这颗心脏的渴望和迫切的需求,“弟弟生下来的时候狠心的母亲就抛弃了他,因为身体不好,刚刚出生的时候他小的可怜,只有巴掌那么点大,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他就是我的全部,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在听到柳依依说她为了弟弟什么都可以做的时候,风澈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动了动,他放下端着的咖啡杯,如刀似芒的目光盯着柳依依的脸,问道:“为了他,你当真什么都愿意去做?”
“是的!”
“那好,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柳依依已经做好了这个家伙提出一些什么非分的要求了,可是,风澈却说道:“以后,让你的弟弟叫我哥!”
呃?
亲情真是一个神奇而伟大的存在,竟然让残酷的恶魔也转性了?
风澈的行为让柳依依也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残暴和冷血的人,如果你的世界里有这样的人,那只是因为你没有找到那个人的弱点罢了。
意料之外的顺利,从咖啡馆出来之后,柳依依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秦燕和晨风,医院那边很快也传来消息,通知晨风尽快住院,然后准备手术,心脏移植手术那可是一个大手术,万一有什么闪失……
在柳晨风住院之前,柳依依决定带他回一趟方村,祭拜一下他们的父亲,让他在泉下保护晨风,同时,她也很想告诉父亲,在这座城市,她找到了母亲,虽然,莫雅兰已经视他们的存在为一段羞辱,可是,她是他们的母亲,这一点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因为柳依依临时要回方村,一些重要的事情便全部委托给了秦燕,黑子作为司机,和他们一起回到了方村,时隔四年,柳依依再次回到这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地方,心中百转千回,很不是滋味,四年城市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方村却一点改变都没有,不,应该说是一点进步都没有,相比她在的时候,更显贫穷和破落了,这些年方村的壮劳力都出外打工去了,就剩下一些老弱妇残,柳依依的父亲葬在山上,山路不好走,柳依依只好选择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上,然后徒步上山,这个时候,一个赶着牛车的老人从小道的另外一边拐了过来,他有些不确定的目光始终落在柳依依的身上探索着,这个长得漂亮,穿的也漂亮的女人似乎有几分眼熟!
柳依依这次回来,不想惊动任何人,可是,偏偏,柳晨风一眼认出了赶牛车的老大爷,冲着他甜甜的叫了一声:“二大伯!”
“你是?”
这个长得好帅的小男孩是哪个?
“二大伯,我是晨风啊!”
这孩子,这都几年没回来了,怎么连这位平时根本都没有多少来往的二大伯都记得那么清楚呢?二大伯是柳依依家的一个本家,这会儿,他终于认出了柳依依,赶紧从牛车上跳了下来,眼珠子不停的在柳依依和柳晨风的身上来回转着,还有他们身后那一辆崭新崭新的车,然后拍一下大腿,“哎呀,我兄弟,我们老柳祖坟上冒青烟了啊!我的兄弟啊,你真是没福啊,死的那么早,要不然你看看你闺女现在多能耐,不仅穿上了漂亮的衣服,还开上了四个轮子的车子,你看看晨风这小子,以前瘦不拉几的,现在养的多好,白白胖胖的,真好看!”
经他这么一嚷嚷,很多原本伸长着脖子探究的村民立即就围了过来,方村通往外面的就村头这一条路,柳依依的车子经过时早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只是他们不敢围过来,现在得知竟然是柳依依,柳依依啊,这个村谁不知道,当然方村第一美人,痴呆的父亲,跑路的母亲,还有她嫁入方家之后的一系列故事,早已经让柳依依成为了这里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这边,还有好心的人还催促着,“去,去,赶紧通知老方家,他们家儿媳妇回来了!”另外一个妇女连忙推了推说话的这么妇女,压低着声音在她的耳旁说道:“还老方家了,当年老方家不是都把人家赶出门了啊?”
柳依依和方浩结婚一年多,却一直都没有领结婚证,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说,柳依依和方家并没有法律上的任何关系,不过,农村上思想闭塞,这只要过了门,那就是夫妻,就是一家人,那边,方家祖宅,一听到当年被赶出家门的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招摇过市还有脸回来,已经八十高龄的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拐杖一敲,“我要去找那个女人算账,让她还我的浩儿!”
原来,当年柳依依被冷少聪从方家带走之后,方浩在当天晚上便不告而别离开了方村,至今,还音讯全无,方老太爷和方老太太各自柱着拐杖去找柳依依算账,柳依依见他们都一把年纪,走起路来摇摇颤颤的,这都半条腿踏进棺材的人了,还找自己算什么帐呢?
只不过方浩离开方村这么多年都没有他踪迹的消息让她倒是有几分意外,那个男人不会想不开自杀了吧?
众人的规劝和阻拦,方老太爷扬起的拐杖也没能行凶,而柳依依荣归的消息很快又传到了方村村长的耳朵里,这个时候恰好他正领着方乡的乡长在方寸考察,方村现在已经是整个青阳县的贫困村,青阳县也是全国文明的贫困县,好几次国家想要扶持了,最后都没能帮这个县城发展起来,他听到柳依依当上了老板,变成了有钱人,立即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好机会,乡长也认为城里人眼界开阔,又是方村人,饮水思泉,谁不定会让她萌发会这里投资的念头呢?
于是乎,原本在这里考察的一群人马立即朝着柳依依所在地赶去,原本只是一场祭祖,想不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全乡轰动的一件事情。
乡长亲自接待,并嘱咐让村长带领柳依依本家准备祭祖事宜,而他,则是领着柳依依去了乡里,在乡里安排了住宿,并还在晚上为柳依依安排了接风洗尘,这间事情让柳依依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只好全权有黑子出面去和这群人周旋,到了半夜,酒量极好的黑子被灌的醉醺醺的由乡长派人送回了招待所,“依依,我告诉你,这群人,喝酒那都是用碗喝的,简直就是当饮料再喝似的!”
柳依依扶着醉醺醺的黑子走进了房间,能把黑子喝成这个样子,真是不容易啊!
酒精的作用下,黑子思维混乱,视线模糊,只看到一个身影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当他感觉到有一双小手在解他衬衫的纽扣时,他一把握住了,那个一个翻身,将柳依依压在了身下,“依依,我爱你,我爱你!”
呃?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
柳依依暗笑一声,这黑子,当真是醉的不轻,她伸开双臂想要推开黑子,谁知这喝醉的人力气到还是不小,他抱着柳依依,紧紧的,在闻到柳依依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清新淡然的香味时,黑子更是觉得体内一团莫名的燥热,他想要释放,想要解月兑,想要抚模……
这在清醒的时候,打死黑子也不会这样厚颜无耻的话,柳依依没好气的瞪着一眼带着几分憨气和痞气的黑子,之前的他闷葫芦一个,不爱讲话,这喝了一点酒,就完形毕露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闷骚的男人,黑子一把搂住柳依依的胳膊,伏在她的耳侧含糊不清的问道。
“你放开啦!”柳依依有些别扭推搡着他,虽然两个人平日里的接触不少,可是却从来没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这样肌肤相贴,从他胸口传出的炙热心跳所散发出的温度更是将她的掌心狠狠的烫了一下,这气氛,暧昧的让人觉得呼吸都异常的困难,见柳依依躲闪,黑子拽住她缩回去的手将之强行摁到了他的胸口处,让她感受自己因为她而在砰砰跳动的心脏。
“黑子,醒醒!”事态严重了,柳依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再不灭火,这火一旦烧起来,那可绝对是燎原之势,黑子不容依依抗拒,他力气很大,估计是不耐烦柳依依的挣扎,他抽出自己腰间系着的皮带,麻利的绑住了柳依依的双手,这算什么?柳依依傻了,愣了,这疯狂的黑子,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过!
她发誓,下次,绝对不让他在沾一滴酒了!
这简直就是要人的命!
黑子觉得好热,见身下的柳依依安分了,他便不在压着柳依依,站了起来。
“黑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放开我!”柳依依低吼一声,体内实在太热了,他将手放在自己衬衫的领口,随后双手用力一扯,一件奢侈的衬衫就这样被他从身上撕了下来,**着上身,露出纹理分明的月复肌,虽然没有像健美先生一样隆起的月复肌,但是那突起的肌肉一样让人感到了力量和性感,汗珠顺着月复肌的线条向下滑动着,场面美的就像是一副画报似的。
“呵呵,依依,我给你跳个舞怎么样?”
呃?**舞?柳依依的脸上顿时红晕加深了一层,旋即黑子的身体便开始围绕被他从角落拿到房间中央的一个衣架扭动了起来,虽然没有音乐,但可以感受到他甩跨摇臀的动作充满了节奏感,古铜色的肤色在灯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体内的燥热化为汗珠蒸发了出来,晶莹的汗珠与他的傅肤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突,随着他舞动的身体一晃一晃,柳依依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只恨现在被绑住了双手,否则,怎么说也要将这一幕用手机给录下来,等明天黑子酒醒了之后让他看看现在自己这个风骚的样子。
黑子所有的思维已经完完全全被酒精给控制了,月兑去了束缚的他肆意的扭动着,泛着迷离的眼神慵懒的看着柳依依,然后他伸出舌尖在自己的唇萼舌忝了舌忝,然后,他伸手抹了一块放在桌子上的蛋糕,将之抹在自己的嘴唇,然后对着柳依依,用一个沙哑的近乎艰难的声音说道:“女神,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蛋糕,你会喜欢的!”
呃!
柳依依忍不住的喷笑出声,这个男人,好可爱!
跟人打架时候的他,冷酷无情,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慎人的气息,很张扬,而没事的时候,他很内敛,只是那么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有时候甚至都会忘记他的存在,可是,今天,黑子的表现真是让她大跌眼镜,柳依依的嘴角,不经意的扯出一道淡淡的笑意,看到黑子撅着嘴巴朝自己凑过来的时候,她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心一横,然后深处滚烫的舌尖却舌忝舐他嘴角的女乃油,她舌尖传出的美好和甘甜顿时让黑子不自觉的喊了一声,“呼!”
“嗯,真好吃,真甜!”柳依依满足的舌忝了舌忝沾在舌尖上的一块女乃油,黑子的身体微微一愣,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混沌的脑子竭尽全力的想要理出一条清明之道,涣散的眸光也在一点一点的收敛,然后,他的心咯噔一声,顿时觉得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柳依依看到黑子嘴角还残留着一点女乃油,再次伸出舌尖,黑子的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他好不容易整理出一点点思绪的脑海顿时炸开了一团,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他喜欢这个女人,似乎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变已经是情根深种,想到此,借着酒劲,他**的身体朝前一倾,“依依,你好美!”
黑子哑声说道,他的嗓子已经紧绷到了极点,而且随时好像还有裂开的可能,他趴在柳依依的身上,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好香!”
他是男人,骨子里还流淌着桀骜不驯的血液,这件事情,怎么能让女人主动呢?
黑子一只手拖住柳依依的脑袋,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则拖住了柳依依的下巴,霸道的龙舌直接闯入柳依依芳香四溢的檀口,娴熟而又迅速的捕捉到了她的丁香小舌,她的味道真好,真甜,就像是一颗熟透水分十足的水蜜桃,汁多味美,又像是一瓶酝酿多年的上等红酒,芳香柔润,浓郁醇厚,只要唇一口,仿佛自己的唇就被她的唇紧紧的粘附在了一起,再也不忍移开。
黑子睁开迷醉氤氲的脸,看着柳依依那因为缺氧而被胀的通红的小脸,小月复顿时窜起了一团火苗,黑眸之中涌过一缕嗜血的侵略,大掌一挥,直接罩上她高耸的浑圆,柳依依倒抽了一口冷气,被束缚的小手只能是奋力的挣扎,可是,黑子醉了,他被这唇瓣传出的美好勾的已经欲罢不能,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深入,深入,直达这片美好的最深处。
在他炙热的攻击下,柳依依觉得自己的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他的抚模令她颤栗,一股酥麻的电流,蔓延至她的全身,深入到她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黑子已经完全不能控制的身体,他渴望更深一步,炽热的眼神盯着柳依依那张红粉飞飞的小脸,“我爱你!”
他,不是酒后乱性,是情深所致,即便是脑子思维混乱,可是黑子还是不会忘记这句爱的宣言,他和其他那些围在柳依依身边的男人不一样!
他想要释放,不计后果的占有这个女人,可是,等他摩拳擦掌想要释放的时候,忽然觉得头昏脑涨,身下性感妙曼的娇躯在他的视线中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得模糊不清,原来的兴奋点也在一点一点的消退,四肢无力,酒劲上来了,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睡意,终于使得他支撑不住一下子倒在了柳依依的身上,一分钟之后,他的鼻孔中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醒来,柳依依顶着两个黑眼圈,脸色显得有几分憔悴,而黑子,倒是神清气爽,他长期以来的生活习惯导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安稳觉,总是在半醒半睡的状态下随时戒备着,昨天,可那是一夜深度睡眠,以至于今天早晨,在餐厅碰到神态憔悴的柳依依,他竟一头雾水,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浑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柳依依还担心黑子若是知道昨天自己风骚的大跳**舞的话,以他那孤傲的性格,会不会从自己的生活圈子里彻底消失了,黑子倒是一副完全不知的样子,这可害苦了柳依依,她多想风轻云淡,可是昨天黑子的告白,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堵在她的胸口,压的她难受,该死的,还要装作一个没事人!
好不容易三人一桌吃完了早饭,乡长范安便挺着他的大月复便便走了进来,满脸堆着笑意热情的和柳依依握手,小地方,真的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位乡长看到柳依依就像是看到活菩萨似的,其实,他这么鞍前马后,也不是想真的还为方乡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他也就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希望柳依依能投资点钱,将方村通往山上的一条山道给花钱修葺一下,方村是一个山村,很多住户还是山民,在去坟场的路上,范安委婉的向柳依依探了一下柳依依的口风,其实,柳依依这次回来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原本,她以为这都三四年过去了,方村的情况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改变,可是这次回来一看,情况真是大跌眼镜!
因为山路难行,轿车地盘太低的原因根本开不上去,就算是越野车,若不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开这条曲折山路那也是够呛,范安立即联系了村长,村长从大队调来了一辆平时农忙拉货的拖拉机,拖拉机方向盘没有间隙,容易拐弯,而站着容易掌握方向,而且操控自由,驾驶员就是一个天然的减震器,载着柳依依等人突突的就朝着山上的坟场走去。
“小心!”
行驶到一半路程的时候,黑子突然发出了一声叫声,旋即他就伸出两只胳膊将柳依依和柳晨风紧紧的护在了他的腋下,砰的一声巨响,拖拉机上的所有人看到从山顶落下的一块巨石顿时被吓出了一声冷汗,乖乖,若不是这小子眼尖,他们这走过去,可就要被砸成肉饼了啊!
众人的脸上吓的惨白,黑子从拖拉机上跳了下去试了试能不能推开那块巨石,结果失望的摇了摇头,连拖拉机都坐不成了,最后一群人只好改成步行,晨风年纪小,没走几步山路就走不动了,黑子便背着他,一群人朝着山上继续走去。
“柳小姐,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就去年,还被砸死了一个小女孩,这里可是山那边出去的唯一一条道了!”范安伸出手指指了指绵延不绝的山脉,在这里还住着很多山民,柳依依蹙着眉头,其实一开始她对范安的行为很抵触,让她有一种自己就像是一只大肥羊的感觉,可是,现在,她的想法在一点一点的变化,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这样为民着想的好官,已经不多了!
短短一段山路,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走到了坟场,从柳依依昨天回来之后村长就紧急调派了人手将杂草一片的坟场进行了清理,所以,现在柳依依看到的父亲的墓前,杂草没有一根,还被摆上了各种采自山间的野花和野果。
她笑着向众人一一打过招呼,然后来到墓前,一股沁人的香味顿时扑面而来,她诧异低头,看着这香味飘散出的地方,一个瓷缸里面飘荡着绿色的茶叶,香气四溢,“范乡长,这是什么茶?怎么会这么香?”
“不值钱,也没什么名字,山里的人都称它为山茶!柳小姐若是喜欢喝,回去的时候给你带一点!”
柳依依使劲了闻了一下,这山茶的茶香浓郁醇厚,直入心脾,闻了之后感觉胃里顿时就咕噜一声响,充满了动力,在看这茶汤清亮诱人,这些没出过方村的人可能不知道,即便是上等的狮峰龙井也不过如此。
“真是好茶,比起狮峰龙井,毫不逊色!”柳依依抿了一口,唇齿之间顿时被芳香蔓延了开来。
站在一旁的范安立即就问:“狮峰龙井是什么?”
“就是西湖龙井,西湖龙井里最好的一种,产自叫狮子峰的地方,所有叫狮峰龙井!”
提起西湖龙井,范安可就知道了,这若是搁在哪个小康县城,一乡长说不定也有几乎品尝到一口这狮峰龙井的绝妙味觉享受,可是,这范安摊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干就是十几年,没有政绩,别说挪窝,能保住现在的乡长职位已经是不错的了,柳依依放下了手中捧着的瓷缸,在村人的引导下带着晨风完成了祭拜仪式,本来她下午就决定要回滨城的,可是,这山茶让她的心中一动,她决定让范安领着她在山上到处转转。
这里,基本上是处于一块为开发的处女地,山上到处可见光秃秃的树林,别的地方都是绿荫葱葱,唯独这片山头,范安解释说前几天也来过一个搞农业种植的,弄了一块山头要在这里搞规模种植,砍光了这里的树,谁知道没有了树,当年的一场大雨将冲垮了山下的好几个庄子,就连开发商的棚子也全部冲掉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这里投资了。
柳依依一边听范安讲着,一边在山里转悠,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因为事先没有准备,范安只好让村长赶紧去联系了一家村民,待柳依依一行人走过去的时候,腊猪头,腊香肠,等等这些只有过年才会出现在饭桌上的菜肴被摆在了桌子上,一行人坐定,柳依依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腊肉放在嘴里,微辣,花椒的辣味残存在舌尖,辣后又带着一丝微甜,而且肉也很有劲道,吃在嘴里十分有嚼头,嚼完之后又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老伯,这是什么?”柳依依指着桌子中央一盆不知名的翠绿素菜,站在一旁的村长立即回答:“没什么名字,我们这里都叫山鸡头!”
柳依依夹了一块放在嘴里,清脆爽口,口感不错,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吃到如此地道的家乡菜,柳依依今天的胃口显得尤其好,晨风吃的也是十分欢快,一顿饭下来,一桌子几样菜有一大半的都进到了他们兄妹二人的肚中,柳依依歉意的冲着范乡长笑了笑,“还是家乡的菜好吃!”
“那您以后就多回来!”
“大伯,这些东西,你能在送我一点吗?”
乡长和村长两个人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这吃了还要拿?柳依依笑笑,这么可口的菜,若是憋屈在这里岂不是太可惜了?
老汉忍痛割爱,又送了柳依依几块腊肉和一些晒干的野菜,刚才在后面他可是和村长提了条件了,他那大儿子,一定要在村委会给安排一个打杂的工作,要不然,他这准备用来过年的腊肉是在无论如何也不会给的!
村长一咬牙,点头答应了!
这才让老汉乐呵呵的将家里仅存的腊肉全部给了柳依依,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他今天送出的这几块腊肉,却给他以后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柳依依从老汉家离开的时候,又去更高的山头去转了一圈,那里就是山茶的原产地了,还没有走进,就已经闻到了那阵阵茶香,柳依依虽然不怎么懂茶,但是也知道和雨前茶和明前茶,明前茶就是在清明之前采制的茶叶,这个时候的茶细女敕品质好,雨前茶也稍次一点,而立夏之后的茶叶一般比较粗老,品质就比较差了,现在正是清明之前,应该是茶品质最好的时候,真是可惜了这片绝好的山茶,竟然无人问津!
“范乡长,难道没有人来收茶吗?”
“前几年是有的,五块钱一斤,可是后来一位茶商在山路上出了交通意外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茶商来过了!”
说到底,那条路还是一块心病,想要富,先造路,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柳依依觉得自己真应该为这个破败不堪的乡村做点什么了,不,如果利用合理,也许这个破落的乡村还会给自己带有丰厚的利润。
回到滨城之后,柳依依首先立即安排了柳晨风入院,她也不知道到最后风澈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说服了风浩天,反正这个事情是成了,手术那天,莫雅兰特意悄悄的来到了医院,就在柳依依心里稍微的感动了一番认为她是在担心晨风时,莫雅兰却抛下了一句冰冷无情的话,“你要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到了,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诺,不要在出现在我的生活!”
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说话的口吻吗?那样子,简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柳依依在心底冷笑一声,“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晨风吗?”
只要她留下来,柳依依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说,在晨风和死神夺命的这几个小时,只要莫雅兰留下来,和她一起祈祷,就原谅她之前做的种种,可是,很可惜,莫雅兰还是选择了头也不回的离开,富贵,地位,金钱,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咦,那人是谁?”刚出去买水的秦燕望着莫雅兰的背影蹙着眉头疑惑不解的问道,柳依依收回了自己透着寒意的眸光,一字一句的回道:“一个漠不关心的人!”
几个小时之后,医生出来了,告诉柳依依手术很成功,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悄然落地,柳依依和秦燕这两个女人相拥而泣,等了这么多年,上帝终于对她们打开了一扇窗,幸运之神莅临,她们终于守的云开见日出了!
擎天公司已经上了轨道,一个只为一个女人服务的势力开始在城市阴暗的角落悄然滋长,国土资源局大门口,黑子和二毛已经在这边蹲守了好几天,将近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国土资源局行政大楼的门口开始陆陆续续的变得热闹了起来,下班时间走了,一辆一辆车子从停车场的位置驶了出来,汇入了城市的车水马龙之间,黑子锐利的目光始终盯着走出来的人影,目标终于出现了,远远望去,田东拎着黑色皮包,从行政楼门前的阶梯上走下,走到了停车场前,他便钻进了自己停在最中央的那一辆黑色奥迪上。
“还不是跟以前一样!”二毛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呵欠,困死了,这些天就光顾着盯稍了,连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黑子鹰隼的目光却是始终落在那辆奥迪上,他就不相信,一个喜欢背后搞小动作的政府官员会一点问题都没有,会清白的像一张纸?
大概五分钟之后,田东还没有发动车子?他在等人?
黑子顿时来了精神,一双鹰眸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田东的车子,一道黑色影子闪出,行政大楼前,一个穿着黑色制服套装的年轻女孩从行政大楼里走了出来,她挎着一个很fashion的时尚小包,迈着高跟鞋,优雅的沿的下着台阶,这个年轻女孩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被染成棕色的头发随意的盘在身后,且不问她长的怎么倾国倾城,但是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年轻的气息,这种年纪的女孩,对田东这样年纪的中年男人来说那可是有着致命诱惑的!
黑子半眯着眼睛,视线随着女孩的身影轨迹在缓缓的移动,渐渐的,他的脸上涌出一道意味深长的冷笑,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是要满载而归了,女孩走在田东一阵子没有发动起来的车旁,随意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那裹着丝袜的双腿便迈了进去,一会儿,整个身子带着挎包入座了进去,旋即车门被关进,三秒钟之后,田东的车子开始缓缓移动了。
黑子一直冷峻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诡异弯弧,二毛这时候也是睡意全无,来了精神,啐了一口,“这个龟孙子,终于憋不住了,让老子干等了那么多天!”
二毛说话的时候,黑子已经动作灵敏的发动了车子,档位一提,方向一转,车子向后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然后就将车跟上了田东的车子,现在正值下班的高峰期,所以一不留言差了一个红绿灯也许就会跟丢了,不过黑子那超一流的驾驶技术也不是吹的,手法灵活,档位切换,一辆破桑塔纳在他的手中却跑出了惊人的速度,就算前面是奥迪A6,想要甩掉他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从国土资源局的到市区,十多分钟,疯狂的追逐终于告一段落,假日酒店,田东的车子驶进了一家宾馆,黑子那一抹诡异终于在此刻到了最夸张的弧度,“二毛,你快跟他们进去,看他们进了哪个房间!”
捉奸?二毛最爱这口了,一想到两个月兑的光溜溜的男女在干那个事情的时候突然被人去踹开了门,想想都觉得兴奋,不知道,这已经秃顶的中年男人会不会被吓的从此一蹶不振呢?
真是太激动鸟了,二毛脚下如同踏着清风,屁颠屁颠的就跟了进去,到了前台,他佯装要办理入住手续,站在距离田东不远的地方然后竖起了耳朵听他的房号,不过,很可惜,这里的前台貌似和田东很有默契,直接将一张房卡就交给了他。
若是不知道对方住在哪个房间,那还跟个屁啊?
二毛急了,拔腿就跟在田东的后面跑向了电梯,可是,悲催的他竟然被电梯门口的服务人员给拦了下来,“对不起,先生,请您搭下一班电梯!”
“凭什么,凭什么啊?”二毛是真的毛了,挣扎着想要钻进电梯,但是却被服务员拦住了,他也不敢硬闯,若是惊动了田东,黑子非把他恨死,不行,得想个办法,“你凭什么不让我搭乘电梯?”
“不好意思,我们是为了保护客人的**?”
难道,他的脸上写着“跟踪”这两个字吗?二毛模了模自己的脸,靠,什么鸟饭店,难怪田东带着小蜜来这里偷情了,竟然陌生人都不可以搭乘同一座电梯,这不是坑爹吗?
此路不通,赶紧另外想一招,二毛也不和这位服务员多做纠缠,立即将这个消失告诉了黑子,黑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拨通了柳依依的电话。
正在和连城商量新产品研发事宜的柳依依在接到黑子的电话听完他在电话中的叙说之后,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扳倒田东的绝好机会,他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领着下属去开房,“这样吧,你和二毛先离开,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
柳依依挂断了电话然后转身冲着连城抱歉一笑,“我有点急事需要去处理一下,今天就先到这里,改天我在找你!”
正在开会的冷少聪接到了柳依依的电话着实的意外了一把,“怎么,想我了?”
“是的啊,想你了,现在你有空吗?我想见你!”
呃?冷少聪下意识的将视线瞟了瞟窗外,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这个女人竟然说想自己,然后还要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