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倾望着夜北行色匆匆的背影,笑了笑,却见夜南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心下一沉,顿时收住了笑容。00小说
夜南一脸严肃的走到韩瑾倾身前停下,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封用红色字迹标注的加急密信,递了过去。
又道:“萧亲王昊王爷刚刚从皇宫出来,已经带着东芷使臣准备回东芷了。他让属下带话给主子,‘别忘了你还有责任,我们在凤阳关等你’。”
韩瑾倾握信的手一顿,随后紧了紧,将信放在了书桌上。
“主子,你不看?”
夜南严肃的脸上闪过不赞同,这可是一封加急信,只有在形势急剧紧迫的时候才送来的信,主子怎么能看也不看。
难道只要关系到那边的情况,主子都要自动屏蔽么?昊王爷都说的那般郑重了,主子还要忽略到底么?
韩瑾倾转身靠窗坐下,半响才道,“恩,烧了吧!”
夜南心下一叹,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去拿那封信。
“什么烧了?”这时,蓝氏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先前那名老嬷嬷。
“没什么,母妃怎么来了,可是有事?”韩瑾倾赶紧站起身来,走到蓝氏跟前,也顺手将桌上那封信塞进了怀里。
蓝氏微蹙了下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瑾儿藏得是什么?拿给母妃瞧瞧。”
“没什么,母妃这是有事找孩儿?”韩瑾倾接过老嬷嬷的手,搀扶着蓝氏坐下,起身又帮她倒了杯热茶。
蓝氏接过,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水刚刚打湿嘴唇又放下,说道:“听说昊儿今日回东芷,母妃想去看看,你也跟着去吧。”
闻言,韩瑾倾拿着茶杯的手指微僵,笑了笑,说道:“卫天佑才刚死,天元帝今日在御书房还说要彻查此事,这件事相信母妃也猜到凶手是谁。
只是,这时他喊着彻查,指不定就留了什么后手想要对付韩王府。所以,孩儿就不去了,若是见了,反而会给东芷那些使臣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瑾儿,你是真把这当家了?还是说,你舍不得璃王府里的那个丫头?”
蓝氏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声音也不似刚刚那般温柔,微微有些斥责之意。
韩瑾倾闭上眼睛,半响,才淡淡说道:“母妃,你又何必说这些,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懂我的心思么?”
“这都是孽啊!”蓝氏站起身来,干脆居高临下的看着韩瑾倾,干脆柔声劝道:
“瑾儿,这不是该儿女情长的时候,你该知道你在这儿会有多危险?天元帝若是知道了你的身份说不定还会放手一搏,到时候不只是韩王府容不下,璃王府、护国公府,甚至是那些跟你关系要好的那些大臣也会因此送命的。”
“瑾儿,你自小就比别人明白事情的缓重轻急,这时候你不走是在害他们,你知道吗?”
韩瑾倾张开眼睛,笑了笑,眼底一片坚韧。
“母妃别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倒是母妃您,若再不走,只怕赶不上东芷使臣的队伍,到时候孩儿还得分出些人手来送你回东芷呢。”
蓝氏一愣,随后又是一叹,“既然你知道母妃要趁着这次东芷使臣回国,混在使臣队伍中回去,你就该和母妃一起走。”
又转眸,看着夜南,吩咐道:“夜南,去给你主子收拾好行李。”
夜南闻言,看了眼韩瑾倾,依旧没有动。
“母妃,我说的还不明白么?”韩瑾倾也站起身来,“我走了,他们就能安然无恙么?母妃,你当瑾儿是三岁的小孩儿那般好哄么?”
“瑾儿,你忘了你是怎么会来天澜的么?”蓝氏见他依旧不愿与自己回去,脸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尖利,“你觉得这里是你的责任,那东芷呢?瑾儿,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姓什么?还有路凝那孩子怎么办?”
韩瑾倾闻言,反而坐了下来,一脸淡色的看着蓝氏,“路凝?我连那人一面也没有见到,你问这话不觉得奇怪么?”
蓝氏微微一顿,也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赶紧缓和着声音,又道:
“是,母妃知道你喜欢璃王府里的那个丫头,但是现在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时候,你忘了你是怎么来天澜的么?北泽那个老东西这些年来一刻也没消停过,他若再从中一阵搅合,你又该怎么办?”
见韩瑾倾没有了先前那般淡漠,蓝氏紧接着又说道:“你跟母妃回东芷,等时局稳定下来了你再来接云丫头便是,到时候母妃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危,这样不是更好么?”
“母妃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韩瑾倾看着蓝氏,一脸平静的说道:“不只是我的安危,璃王府的安危,护国公府安危,甚至是那些和我交好的大臣的安危,我都会负责,那是我的责任,”
顿了顿,又道:“还有这韩王府,更是我和母妃的责任,当年若不是父王敢收留我们,说不定我们早就死在了那人是手上,所以在天澜局势未明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走的。”
“小姐,王爷长大了,你也该放手让王爷独自飞翔。”
老嬷嬷见此,赶紧上前劝道,而后看了韩瑾倾一眼,说道:“王爷既知此路凶险,却还要勇往直前,这点老奴佩服;但还望王爷珍重身子,也好让小姐在东芷放心些。”
韩瑾倾点了点头,“嬷嬷的话,瑾儿记在心中。母妃身子不好,一路指不定要舟车劳顿一番,还请嬷嬷一路多加照顾母妃一些。”
蓝氏终是叹了一口气,一脸颓败的不再说话,任由老嬷嬷拉着她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转身,满眼泪光的看了眼韩瑾倾,轻轻道:
“你既知那是你的责任,那母妃也在东芷等着你来完成你的责任,还有,别忘了你哥哥有痛心病,不能过度操劳。”
说完,也不等韩瑾倾回话,便推开老嬷嬷搀扶的手,一步一步的迈出了韩王府,而刚刚那番话就好像只是说给她自己听一般。
韩瑾倾看着蓝氏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府里,那单薄的背影一片萧索,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几岁。
夜南看了眼眼神黯然的韩瑾倾,又看了眼远处依旧消失不见的那抹背影,淡淡说道:
“主子,其实您可以与王妃一起回去,我与夜北留下来就行,有什么事直接我们再传书与你,你照样可以在东芷操控。”
“终是不一样的,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岂是你和夜北应付得来的。”见夜南还想再劝,韩瑾倾摇了摇头,
“当年你和夜北不远万里的跟了过来,我自然要完好无损的将你们带回去。
还有,我还担心云儿会有危险,天元帝这人如今黔驴技穷,璃王府又被璃王与璃王妃安排得如铁通一般,下一步怕是想对云儿动手了。
只是这陆德海被自己擒了,就不知道他还有哪张底牌能用。”
夜南闻言,也跟着想了想,“会不会是四皇子,上一次太后寿宴时,不就是将四皇子放在锦云小姐身边么?”
“卫明熙么?看着不像。太后如今还被关着,情况怎么样了?”韩瑾倾在心中将关键的人都梳理了一遍,若是将太后放出来,或许还能拖上几天。
“太后她……”夜南抿着唇,皱起了眉头。
“太后她怎么了?”韩瑾倾转身看着夜南,微微皱起了眉头,心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夜南咬了咬牙,终是说道:“刚刚从慈宁宫得到消息,太后死了。”
“怎么回事?”韩瑾倾蹙紧了眉头,脸上一抹凝重,若是连她都死了,情况还真是越来越不妙了。
“那日,太后被刚苏醒过来的天元帝与皇后一起囚禁在慈宁宫里,随后就开始绝食。
后来那些送饭的宫女见此,干脆也就不送了。太后本就有病之身,加上人老体衰又绝食了三天本,这下就更没了什么体力。
此间,又突然哮喘发作,于是,还没等太医来便咽了气。”夜南将得来的情报如实汇报。
“怎么会突然哮喘?云儿给她的药呢?”韩瑾倾眯起眼睛,看着已经大亮的天空,突然从中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夜南想了想,说道:“听说是不见了。”
真是好巧不巧的就不见了,果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怕那宫女送饭也只是个幌子。
天元帝这是到了狼心狗肺的地步了么?为了破开璃王府,竟然连自己的亲娘都下得了手。
真怀疑,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另一处,出云阁里。
卫锦云拿着刚刚收到的密报,越看秀眉蹙得越紧。
“太后哮喘发作时,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搁下手中的密报,卫锦云问道。
莫琴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属下在屋子里闻到了一股香味,后来属下又悄悄在屋子里查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使用香料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她明明给了她足够的药,还多备了一瓶备用,怎么会突然哮喘死了?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屋里可有摆放花草?”
莫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在纠结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属下在屋里没有见到花草,倒在屏风处看见了几个放过花盆的印记。”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过来闻闻,太后屋里可是这个味道,”卫锦云心下已是了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莫琴。
“对,就是这个味儿,属下在那屋子里闻到的就是这种香味”,莫琴拿着瓶子,闻了又闻,一脸肯定的看着卫锦云。
紫荆花,果然是紫荆花。
------题外话------
佑:月妈,我不是你孩子么?你为什么要让我死掉。
月一脸惋惜:有革命就会有牺牲,孩纸,你死得其所。
佑:这些都是屁话,不过就是那天你让我献身于你,我没答应的报复。
月:==!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月月是很纯洁滴,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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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帝现在已经魔怔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了,所以要乘着还活着,使劲的蹦跶,谁阻拦他,他就会杀谁。
吼吼,这几天,月这么勤快,美妞儿,给点奖励哈。
模了模我干瘪的裤兜,妞儿,看我可怜兮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