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殿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时值深夜,殿内有武艺内力的俩兄弟是听得清清楚楚。
“快!扶我去藏起来……”赵元佐微喘的朝赵恒伸出炽热虚弱的手,催促道。看来主角要登场了,他可不想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以供外人欣赏。
赵恒二话不说赶紧搀扶起赵元佐,正欲将人扶进休歇用的内间去时,殿外的脚步却已近至门口。情急之下,他随口道:“来不及了……还站得稳吗?”
“……”满面已然潮红的赵元佐僵硬的点点头,随即就被赵恒扶到了屏风后。
赵恒刚藏好赵元佐转身冲回软塌上躺好,殿门就被来人从外无声的推开。
赵恒萎顿的瘫在软塌之上脸朝龙案,直至来人战战兢兢的缓步走到近前,俯身下来连同沁鼻的馨香一块展现在他眼前,他这才得以看清来人……
“刘娥!?……”赵恒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适时的控制住自己‘虚软’的音量不让人起疑。
“王爷……哦,不!皇上,您早已是皇上了。我该感谢您尤记得贱妾吗?”来人正是刘娥!她误认为赵恒脸染红晕额沁汗珠皆是药力所致,便放心大胆的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俊颜,即阴森又留恋爱慕的幽幽道。
“你是如何进得守卫森严的宫廷?又是何人助你陷害与朕?”赵恒一撇头躲过刘娥的碰触,恨声问道。若不是他早已将刘娥这个人忘却,他早该猜想得到这两个不言而喻的答案。
“陷害!?皇上很难受吗?不如让贱妾侍侯皇上,让皇上再重温十几年前的温情吧!”说着,刘娥已迫不及待的探手欲解赵恒的衣带。被他迅捷的灵巧一躲过,她也因为深信药性的威力而不疑有他。想来是药性尚未完全发挥作用,随后转而立起身来解自己的衣带。“看来皇上还未记起贱妾的好,贱妾这就帮您加深感觉。”
“你!?”看着厚颜无耻的刘娥一点一点的慢慢解开衣饰,赵恒纵使已经气愤得想将她一把扔出去,可也还记得藏在屏风后有待解除药性的赵元佐。遂放弃怒斥的改口道:“你去把烛火都熄了。”
“皇上,您就这么不愿看到贱妾吗?贱妾思慕了您整整二十个年头,每日都在宫外思念着宫内的您……”刘娥颇为受伤的指责道。
不待刘娥罗嗦,赵恒厉颜打断道:“要么你现在就滚,要么去熄灭烛火!”
“……好,贱妾谨遵皇上圣谕!”想到只要赵恒愿意接受她,之前遗失掉的感情定能在今夜之后弥补回来,刘娥一咬牙便干脆道。
刘娥熄灭一支烛火就谨慎的转一次身查看赵恒是否还留在原地,直至整个勤政殿内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她才缓缓模索着回到软塌边。
黑暗中刘娥探手可及的是男性只着单衣的炽热胸膛,不待她暗乐于赵恒转瞬间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塌上的男人就已将她拉入怀中,猴急的上下其手撕扯着她松散的衣裙。
如果这时她不是深深沉醉在对未来美好的幻想中,她就会发现身上的男人由始至终都没有亲吻过自己,甚至连她的手即将模索上他的面容都会被毫不留情的甩开……
这般种种她非但没起疑,竟反而变成了让她更加卖力取悦身上男人的动力。不稍须臾,粗重的喘息声混合着娇媚的申吟声一重重地回荡在了宽旷的殿内……
藏于屏风后默然任由这一切发展的男人,暗叹一息随即转至内间再不出现……
而站在殿外自从刘娥进得殿内之后便默默守侯的男人,微不可闻的欣慰道:“你痴痴等候了这么多年,我也是见你不值方不惜一切的冒死一拼。希望你日后真能好好的规劝皇上,不再让圣聪受蒙蔽,任奸妃当道横行无忌。”说完,转身继续去巡视。
翌日顾念最初的情意以及多年以来的亏欠,赵恒上朝前便不动声色的唤来暗卫,将一夜纵欲昏睡过去的刘娥藏踪蹑迹的送出了皇宫。又命人照顾辛苦劳累过后的替罪羊,助他洗漱干净特意让出了龙床供其休歇。
事情都处理妥当,下了朝后赵恒这才若无其事的诏来皇宫指挥使——张耆。
张耆进得勤政殿只见赵恒一个人面色淡然的坐在龙椅,殿内并无宫人随侍在旁。一想便知赵恒是想私下审讯自己,遂二话不说走到龙案前跪下,主动认罪道:“微臣知罪,微臣听凭皇上处罚。”
“……哦!?爱卿何罪之有啊?”赵恒手执一份奏折,眼眸由始至终都未离开过纸张。待张耆跪到以为他不会出声欲就此让人跪死时,他才悠悠开口道。
“微臣……微臣私自放人入宫,还下药伤害圣体。微臣自知死罪难逃,还请皇上赐微臣一死。”单是这两样便可以让他死掉十次,可张耆还是平淡无波的回着话,仿佛现下的求死不过是他来求个便假而已。
“是吗?你也自知犯的是死罪?那为何还敢如此大胆妄为?”赵恒终于放下手中根本看不进一个字的奏折,举目看向张耆痛心问道。就是因为一直对张耆信任有加,他才会将张耆当作朋友一样的心月复看待。如今他万般没有想到张耆竟然会作出如此令他难堪之事,当真已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皇上,微臣不求宽恕,只求皇上听微臣一言!”张耆想到自己过了此时恐怕再无机会直白,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情绪道。
“说吧!朕也想听听究竟是什么动摇了你二十多年来的君臣之情。”此话一出,证明了赵恒始终顾念着一分情义,有心让张耆开月兑罪责。
“谢皇上隆恩!”张耆感动的给赵恒深深一叩首,继而道:“皇上,也许别人不知,可微臣长久守卫着皇宫大内,是以许多的宫闱隐秘微臣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在皇帝面前提及宫闱隐秘,他早已是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