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又怎么会变得这么憔悴?……隆绪……”是的!不管眼前的男人如何变化,宁娅若都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便是今年过年后就没再见过的——耶律隆绪!
话落,不待耶律隆绪反应,也许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在可以信赖之人面前放松,宁娅若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耶律隆绪立即接住宁娅若软倒下的身子,似乎她一身的血污与瞬间自动收回体内的羽翼都不曾存在过一般,紧紧的拥着宛若今生唯一的至宝的她,心疼的轻声呼唤道:“若儿!?若儿……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应赫奴一声好不好?……”远远的,进入树林后便开始呼喊宁娅若的赫奴骑着战马寻找了过来。
“赫奴!”认出是忠心耿耿的赫奴,耶律隆绪朗声朝远处被树木遮挡住的身影喊道。
“陛下!?……是陛下的声音!”赫奴惊诧过后便是自心底涌出的狂喜,‘驾’地一声立即催马循声奔去。“陛下,赫奴就来!”
不一会儿,赫奴便纵马赶到了俩人面前。乍一看宁娅若双目紧闭的瘫软在耶律隆绪怀里,她再也顾不上与他叙旧诉忠情,便反身下马扑到俩人身边,急问道:“陛下,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是不是哪儿伤着了?”
“是啊!我怎么忘了!?”听赫奴这么一提,原本坚信宁娅若并非凡人绝不会受伤的耶律隆绪也不敢再那么肯定,随即摩挲怀里的人儿检查起来。
赫奴趁此去拿战马上的水袋,撕下一片衣袖沾了水去擦拭宁娅若血污一片的脸颊。待还原宁娅若一张干净的俏颜时,一整袋清水刚好用完。
耶律隆绪匆匆检查过宁娅若的身体,暂时未发现任何伤口,可仍是不甚放心的与赫奴道:“若儿一身的污秽根本检查不清楚,我们先回营去替她看看。若实在不行就让巫医长老来为她医治。”
“可是……”现下正是两国交战之际,宁娅若又是一国的三军统帅,赫奴怎么可能放心让宁娅若深入虎口!?
“没关系,现下众军都在前方参战,我的营帐又偏于后方,我悄悄带你们回去不会有人发现的。就算被人发现,我便说若儿是随我出征的妃子,与我出来打猎时受了伤。”了然赫奴的担心,这无疑也是耶律隆绪所担忧的。他无论在朝堂还是在军中同样的都没有实权,若真传到萧太后耳中,他实难保下宁娅若。可是目前的情况已容不得他顾虑这么多,只要宁娅若能安然无恙的醒转过来,相信她要月兑身离开定然不难。
“好,就听陛下的!”赫奴觉得也有道理,遂一抿唇干脆道。
如此,一匹优良的战马载着三人迅速朝辽营月复地行去。起先赫奴是不同意上马宁愿跟在后方奔跑的,可经不住耶律隆绪的一句‘我们要赶时间进到我的专用营帐。若你慢慢的跑,我还得停下引着你进军营’劝说,便立即识大局的乖乖上马。
待三人避人耳目的回到军营皇帐中,随身侍侯耶律隆绪的四个宫女立即认出了赫奴。能跟在狡猾隐忍的耶律隆绪身边的她们自然也是可以信任之人,因此耶律隆绪一声令下,她们尚来不及表现出更多惊喜便领命忙开了去。
不一会儿,赫奴与四个昔日的好姐妹齐心协力很快就帮宁娅若洁净了一身血污。一人赶紧将血衣烧毁,三人去处理掉血水,赫奴轻松的抱起不着片褛的宁娅若放到软床上,早已等候在床边的耶律隆绪这才放下研究手上的瓶瓶罐罐。
“陛下,赫奴都检查过了,小姐身上毫无伤处。剩下的不知道是不是内伤,就只有麻烦陛下用内力给探探了。”不待耶律隆绪发问,赫奴已然清晰有条理的交代了在替宁娅若沐浴时的观察所得。
“好。”耶律隆绪吁了口气,竟然宁娅若外表可以毫发无损,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内伤。可还是谨慎的握住她纤白的柔荑运起内力,细细的在她体内探巡了三周天,直至无一遗漏再三确认清楚,他才彻底的放下心来。“没事。若儿只是急火攻心受激过度,好好睡上一觉待精神补足就可以醒过来了。”
原来,因为宁娅若的晋升成神,竟然将她一直未用灵力去修补的内创也悄悄痊愈了去。
“哦,那就好。”赫奴放心的同时不禁在暗地里好笑,如此简单明辩之事竟然被耶律隆绪做得这么复杂。当真是一遇到宁娅若,他就得栽跟斗啊!先前在树林时他也没想起要用内力查探宁娅若的伤势,现下若不是她提醒一声,恐怕他照样想不起来吧!哈哈……
可是……他既然这般紧张宁娅若,为什么就不能像赵恒一样,放下虚浮的名利烟云般的权势,只与心爱的人相亲相爱呢?
她看得出来,宁娅若虽然从来不说,但是心里却是实实在在有他的!
宁娅若就这样昏睡在了敌**营中,耶律隆绪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的守着她醒来。
赫奴也开心的躲在皇帐中与四个姐妹好好叙了叙旧和聊起了分别后的趣事见闻,不过大部分却都是如故事一般的围绕着讲宁娅若如何如何的聪明如何如何的能干。讲到激动时她都会闪烁着崇拜的星星眼,仿佛看到宁娅若再现当日神迹般的不可自抑。
这时四个姐妹都会哄笑一声,惹得她总是在月复内不禁嘀咕她们什么都不懂,真正的女神就在她们面前犹不自知,活该一辈子都不及她短短一日来得精彩!
而这时的辽军损兵折将早已是溃不成军,无力再攻打大宋,甚至到了无力作反抗的地步。
因此,有心人对宁娅若的阵前失踪开始大作文章,说是她已经被他们俘虏了去,若宋国想赎回他们的圣妃、他们的三军统帅,就得接受辽军的和谈。企图从谈判桌上获得在战场上得不到的好处。